王陽下機,準備回家想一想後面的事。
走的的時候,和網管張震打了個招呼。
“今天挺早啊!怎麼不多玩會?”張震問道。
“哎……纔想起來家裡還煮着東西呢,我回家看看鍋燒乾沒有……”王陽耷拉個腦袋說道。
“哦呦~,你也是心大,快回去吧!”張震道。
“拜拜了,震哥。”王陽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回家後想了想,王陽想給父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行的通。
晚上十點多,算了一下時間,父母應該下班吃飯了。
王陽拿起電話給父親打了過去。
“嘟~嘟~嘟……”
“喂?”父親王文生的聲音。
“爸!現在忙不忙啊?”王陽問道。
“吃飯呢!怎麼了?”父親問道。
王陽很少主動給父母打電話,所以父親猛的接到電話有些奇怪,這小子不是惹什麼事了吧?
“最近工地上忙不忙?”王陽道。
“挺忙的,怎麼了?有事說事。”父親不耐煩的說道。
“……我想轉學,縣裡市裡都行。”王陽說道。
“……什麼?轉學?你又和別人打架了?人打傷沒有?”父親着急的問道。
“……”王陽不知道說什麼,一直都是乖孩子的自己,就因爲和丁書航還有孫主任的兩場架,讓父母產生了這麼大的誤解。
“沒有打架,我就是覺的城市裡的學校,教學質量可能要好一些,我們鄉還是……太落後了。”王陽說的是屁話,鄉一中的升學率、學習氛圍、整體成績,在整個州都是數一數二的。
“……這樣,我和你媽過幾天回去,回去之後再說這個事。”父親道。
“哦!好。”王陽掛斷了電話。
“啊……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能成功的話,以後幹什麼都容易了。”王陽感慨了一句。
王陽時常覺的自己是個胸無大志的人,事實也是,他的確是個胸無大志的人。
真正的重生之後,王陽才發覺,小說畢竟只是小說,很多大事件不會因爲自己的重生而改變,而自己身邊的很多事,卻會因爲自己不知道什麼的舉動,而變的面目全非。
父親回來之後,和王陽好好的聊了一次,問清楚他爲什麼想轉學後,在王陽“縣裡的師資力量好,教學條件好,以後也要在這上高中的理由下!”
父親沉默了幾分鐘,喝了杯茶,最後不知道父親怎麼想的,竟然同意了。
對於能說服父親王陽抱的希望並不大,主要是父親的封建家主意識很強。
王陽不知道什麼原因,讓父親同意了王陽“過分”的要求,不過,事情既然往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就沒有什麼不好的。
陪着父親一起去了一趟縣裡,在公司裡找到了一位副總經理,父親讓自己叫他“廖叔叔”。
聽父親和他說話的語氣,兩人應該是老朋友。
父親給他說了王陽想轉學的事後,這個廖叔叔打了個電話,王陽聽出他給打電話的人,應該是學校的一個領導,說了幾句後,笑着掛了電話。
“好了,開學前一週,把學籍檔案調過去就沒問題了。”廖叔叔說道。
“行,那你操心了,快中午了,一起去吃個飯吧,咱倆好久沒一起喝一杯了。”父親說道。
“行啊,走吧!”廖叔叔說完,起身拿着車鑰匙招呼着父子倆去了公司附近的“福滿樓”。
吃完飯,王陽和滿身酒氣的父親坐麪包車回家。
第二天父親和母親一起又出發,去了五蘇市繼續幹他們的工程,王陽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做的到底是什麼工程。
不是自己不關心,只是真的對工程沒什麼興趣,不過父母能抽空回來,想來最近可能不是太忙吧!
一起玩的同屆小夥伴好像都有自己的事,能陪自己玩的不多,王陽腦海裡突然有一種,自己是留守兒童的感覺。
想想還是很羞恥的,快三十歲的人,硬是把自己當孩子。
暑假結束前,王陽把四周離的近的朋友都找了過來,十四個人,買了二十公斤羊肉五個羊肝,一件啤酒,十個饢,二十份涼皮子牛筋面黃面三參(can),再買了一堆零食,一幫人跑到離沙包不遠的樹林帶裡燒烤BBQ。
“什麼時候去縣裡?”朱偉嚼着烤肉問道。
“開學前幾天吧!我不打算住宿,我爸的意思是讓我住他們朋友的房子,他們朋友在縣裡有五套房子,有一套是兩層小樓,每個單間隔開的那種,我去了也不要我房租,直接住就行了,我覺的挺好。”王陽說道。
“呵~你爸媽對你還真放心啊!”石戒邊烤肉邊說道。
“我就搞不懂了,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轉學了。”何平喝了一口酒說D縣裡熱鬧啊!哪像我們這,晚上能去哪?有什麼意思?”陸建舟家裡在縣裡有房子,他寒暑假經常在那住,因爲他父親是鄉的一個小領導,父母都在鄉里工作,所以他纔在鄉里上學。
“呦~你又是城裡人了?”朱偉嗤笑一聲。
“什麼城裡人?還不都一樣。”陸建不滿的說道。
“別聊這些不開心的,吃肉啊!”王陽說完後,拿起啤酒,大家共同舉杯。
吃到傍晚,一幫人四處轉悠,來到移動信號塔下,一幫人嚷嚷着要爬,這個信號塔也是這兩年才建好的。
王陽勸了半天,他們還要爬,想了想,也沒聽過誰爬這個信號塔摔死,王陽便不管了。
沒上去的就三個人,王陽,朱偉,石戒。
石戒是酒量不行,喝了一瓶啤酒就頭暈了。
朱偉和王陽一樣是恐高,不過朱偉比王陽的要嚴重很多,王陽只有站在高的地方本能的害怕。
朱偉則不同,他說他站到高的地方後,會不自禁的想往下跳,這麼一說,王陽更不敢讓他上了。
三個人就在這聊天,遠遠的一個人拿着手電筒走了過來,時不時的把手電照到王陽他們三個身上,因爲天已經有些黑了,王陽看不清是誰,也就沒管。
第一次照過來,王陽三人繼續說話。
第二次照過來,停留的時間就長了一些,隨後才挪走,朱偉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這人幹嘛呢?”
第三次照過來後,在王陽他們着停留的時間更長了,王陽看了一眼拿手電筒的人,轉頭繼續說話。
第四次照過來後,朱偉忍不住了:“握草,你照什麼照啊?”
指着拿手電筒的人,朱偉就準備噴。
王陽拉了一下朱偉,因爲他感覺這個身影有點眼熟。
朱偉罵了一句拿手電筒的人後,手電筒晃悠幾下,關上了,那人走過來開口說話了。
“王陽!建舟呢?”那人問道。
王陽一聽,就知道是誰了,陸建舟的父親,陸濤。
“啊,叔叔……那個……”想了想王陽決定坦白從寬,指了指信號塔:“他們上去玩了。”
“讓他們下來。”陸濤說道。
“哦!都下來吧?差不多了。”王陽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