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給我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她開始掙扎:“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公平可言。”
“晴陌!”他終是忍不住,雙手握住她肩膀,問得那樣不甘心,“難道你現在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了?難道你不曾喜歡過我?”
是的,那樣不甘心,眼裡隱有紅血絲,憔悴的好象這一段時間他都不曾好好合眼一般。
可是,他怎麼會這樣以爲?或許她的表現真但差,或許她對他真但不用心,所以纔會讓他有此一問。可是她是喜歡他的,不喜歡他又怎麼會接受他?
她沒資格說愛與性有關或無關的話,但她知道她與他談戀愛,必然是因爲心裡也是喜歡他的,雖然他們現在分手了。
他將她的沉默當成默認,手頹然一鬆,眉間有淺淺的川字紋,那種極力掩飾而不得的憂傷像極了文華問她“聽說你有男朋友了”時的神情。
她不能像那時傷害文華一樣傷害宋子瑜。他們對她的感情是真誠的,她不能因此去置疑去踐踏。
“宋子瑜,我喜歡過你。”或許現在還是喜歡他,但這種喜歡與對蕭凌暉的感情不一樣。她當時接受宋子瑜,也嘗試着付出她的感情,抱着談最後一次戀愛的鞋,結果卻不盡然,“可是我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你說出來我都可以改。”
“不要改!”她一驚,什麼樣的感情會讓宋子瑜說出這種委曲求全的話?
“宋子瑜,不要改,改了就不是你了。”重要的是,他改了她不能予以回報,他又是何必?
他閉眼,努力平復的樣子,轉身。
“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再難開口也還是要開口。她在他離開之前叫住他,蹲在地上撿剛纔散落的東西。
他笑,轉回身看着她,自嘲又落寞:“你以爲我還能對誰一見鍾情?”
她蹲着撿東西本就扯動了剛愈的傷口,聽他這一句話,她身一顫,一個不穩就坐在了地上。
“晴陌……”他一驚,知道她手術初愈,連忙抱起她往沙發賺“沒事吧?”
她。
六月天她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桑蠶絲連衣裙,溫香軟玉滿懷,加之他這一個多月來的痛苦與思念,輕易在此時激起他的情(欲)。
“放……”開我兩字還沒說完,她眼前一暗,脣上一暖。
晴陌又哪裡肯,掙扎加推拒。
可是她越推拒,他便吻得越深,想要她被感染,想要她同樣投入。
晴陌推拒不得只能咬他。脣是最的,她咬的時候留了力,還是感覺有股血腥味在舌尖蔓延開來。
他終於鬆開她,也不擦拭下脣的傷口,看着晴陌,平時幽深沉靜的眼眸竟隱有晶瑩的東西在裡面盤旋:“我從沒同意分手,從沒同意。”
她氣悶,覺得他是無理取鬧,轉身就想開門趕人。
他拉住她,沒說話,她看着他嘴脣上被她咬破的傷口不住流血,他好像沒感覺似的,血珠子都快滴了下來。
忽然就有些不忍心,嘆口氣,扯過一旁茶几上的的紙巾扔至他脣上,鮮血一下子滲透紙巾,她看他用手按住,才說道:“你這樣也沒用,我不會改變決定的。”
“不要……”她在心裡大喊,第一次感覺到男女力量的懸殊。
他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手在他熟悉又久違的領土流連,一個點也不肯放過,而霸道。脣舌不肯離開她的,害怕她說出拒絕的傷人的話來,他迫切想擁有她以喚起他們當時在一起時的記憶,慰藉自那晚之後他的焦他的慮他的痛他的苦他的思。
她恨恨去咬他,他卻毫無感覺似的,她只得越發用力,他才終於鬆開她。
“宋子瑜,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可惜她的話毫無威脅力,她喘息着說話的樣子只能將他的情(欲)撩撥得更高。
“喊吧。”他說完又封住了她的嘴。
這個樣子的宋子瑜讓晴陌前所未有的害怕起來。他這根本是做好了用強的準備,他的手已經探至她最私密的地方,甚至她的裙子還在身上,他根本顧不上脫下它,只是把它撩得高高的。
她越發用力掙扎起來,只是她越用力,他的動作便越激烈,他身體的重量全部在她身上,她動彈不得。推他、抓他、掐他、擰他……一切都是徒勞。
的憤怒與恐懼讓晴陌忍不住落下淚來,夾着心酸與委屈。他從不曾如此對她,她害怕這樣的他。
他感覺到她落淚,有一剎那的停頓。可是下一秒,他還是了她身體。
緩慢而堅定,彷彿要她記住這種磨人的感覺,又或者是讓她想起他們曾經的。他要她的身體告訴他,她還喜歡他;他要她借身體反應看清她的心,承認她心裡還有他,對他還有眷戀。
不管她對他的感情是否緣於牀第之間,他希望身體的親密可以拉近彼此心靈的距離,讓她重新考慮他們之間的感情。
那份緊緻讓他心裡一動。
她身體的僵硬與抗拒不全是因爲他的暴力,還有生疏,就像他們的第一次一樣。那是太久沒有歷經人事纔有的乾澀、生疏與不習宮敏銳如他直到這一刻才發現。
他猛然意識到他正在對她做什麼,酒醒了大半,原來又狂躁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晴陌……”
她別過臉,無聲落淚,不說話。
“晴陌……”他被滿滿的痛意填滿,心裡說不出的懊悔與雄,翻身緊緊把她摟在懷裡不停擦她的淚。
她毫無反應,不接受不推拒,像個沒有生氣的玩偶,只是淚流不停。
“晴陌……晴陌……晴陌……” 雖然人還在他懷裡,他卻感覺她正在漸漸離他遠去。
一種前所未有深刻的絕望。他自以爲是的爭取反將他推入一個再無翻身機會的絕境。
“對不起……晴陌……”
“宋律師,強(奸)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宋子瑜感覺心口被人狠狠一捶,又像是有人狠狠揪着抓着想把他的心揉碎了似的,幾乎忘了怎麼呼吸,不自覺就鬆了手。
晴陌起身,全然無視他一般走進浴室沖澡。就好象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她說宋律師,她說強(奸),他將他們之間所有的複合機會都親手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