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蘇青練氣期的基礎紮實,所以,築基之後根基穩定,可以多服用些靈丹用以修練。|
否則的話,若一味的以靈丹取巧修至築基,之後,就要勤加修練以穩定修爲。
特別是服用中下品靈丹還有丹毒留在體內,數次清毒之後,若無靈力加持,肉身比尋常人更加荏弱。
但靈丹在練氣期對於提升修爲作用最大,像紫雲那樣,只要資質還不錯,直接以中品以上靈丹堆至築基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不過,築基之後,法力相比踏踏實實修練而成的修士,要弱上許多。
這也是爲何蘇青幾乎同階無敵的原因。
她不但修爲紮實,且肉身十分強健!
轉眼,兩年過去了,在極品聚靈丹不斷供給的情況下,蘇青終於成功突破了一個小境界,洛陽跟喬曉嘉仍在閉關之中。
山中無歲月,在他們清心修練之即,世俗界已發生很大的變化,一個名爲雲摩的教派異軍突起,藉着醫治瘟疫之名,迅速在世俗界崛起。
“哦,你說雲摩教的背後靠着北海散修聯盟?”蘇青看着自外面遊歷歸來的煙兒問道。
煙兒恭敬的回道:“聽說是這樣的,不過,散盟如今勢力不只在北海,據說整個修真界的散修都以其爲首。”
蘇青微微一笑:“這樣也好,散修也有個歸屬之地。這些人經年行走在世俗各地,也更加體恤世人。”
相比修真界大宗門世家對世俗百姓不聞不問的態度,蘇青更加讚賞散盟仁心爲世人的態度。
就像東皇門敷衍了事的事間瘟疫之事,很快爲散盟的修士所研製出解藥。
對於那些經年在北海見多識廣的散修來說,那瘟疫之症,也許很快就能破解吧。
必竟,血魚在北海並太罕見。
“是啊,我還聽說散盟最近正在調停各國爭戰呢!若是能平息世俗戰火,也算大功德一件呢!”顯然,煙兒對散盟也頗有好感。
聞言,蘇青心底一陣暗歎:這樣的事情,本該修真界大宗門出面的,任何一個宗門只需一個態度,世俗這些國家都亂不起來。
但是,這些大宗門可能是高高在上太久,根本拿自已當神看了,絲毫不願理會世俗之事。
同時,蘇青也深深的感覺到相比一個宗門,組織而言,像她一個築基修士,能力實在太過於低微。
既然有熱心的修士願意去體察世人,她以後就安心修道好了,免得再發生漢城之禍!這件事幾乎成了她心頭拔不去的釘子,一想到它,便是錐心的痛。
“煙兒師姐!”正陽突然從外面衝進來,先跟蘇青請過禮之後,欣喜的看着煙兒問:“你遊歷回來了?可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自煙兒出山之後,正陽跑來雲中澗幾次,都是失望而歸。
一開始聽他叫煙兒師姐,蘇青還覺得有些彆扭,若是他們未入仙山,合該叫煙兒嬸孃的。
不過,她一向很喜歡這個朝氣蓬勃的孩子,可能他自小就總跟着喬虹嘉來雲中澗,所以,蘇青一向待他如子侄般。
“正陽,你師姐還未出關?”蘇青含笑問他。
他自修至練氣中階之後,被崇光真人正式收爲入門弟,因此,跟喬曉嘉以師姐弟相稱。
只是不知跟其生母姚小谷如何稱呼,想到姚小谷,蘇青不禁想到他如今跟生父也只能以師兄弟相呼。
蘇青自喬曉嘉的隻言片語中得知,可能受她跟姚小谷的影響,正陽對其生父慕雲非十分的厭惡。
雖然崇光真人極力爲他們父子製造機會,但正陽根本不領情。
出人意料的是,當初不願認這個兒子的慕雲,如今見正陽天份極佳,又生的一表人才,血脈之情頓起,時常找機會跟他親近,讓正陽煩不勝煩。
“我今天本是爲躲開大師兄纔來這裡的,沒想到煙兒師姐你正好回來!”正陽激動的看着煙兒說。
煙兒鄭重的看着他問:“姚姑姑可好?”
因爲,不能認親母,正陽只能叫其生母姚小谷姑姑。
提自小無微不至照顧自已的姑姑,正陽十分歡快的回答:“姑姑最近修爲精近了呢!已修至練氣十層了!”
話語間滿滿的於有榮焉之感。
聽他這麼說,煙兒總算放心了,可能是因爲在世俗界的共同經歷,讓他一直放心不下姚小谷。
在剛進入仙山的那些年,也只有她們兩人相聚時,才能說幾句知心話。
他也是看着姚小谷當年如何被喬曉嘉放在心尖上的,又看着她不停的作死,最終涼了其師父的心。
如今來雲中澗寧願帶着小師弟,都不再帶她。
若是煙兒知道正陽是姚小谷的親子的話,定然不會跟他以師姐弟相稱。
蘇青知道正陽跟煙兒夢女他們玩的好,只是簡單問他幾句關於喬曉嘉的事,便揮手讓他們出去玩了。
煙兒不管修練還是習劍都非常同功,除非正陽過來,或者有人來訪,纔會休息片刻。
蘇青怕他這樣下去,心境有失,所以,在一年前才提出讓他出去遊歷一番。
由於她一直閉關,煙兒又不在洞府,夢女在也每日關在房中修練,無聊之極的原嬌又回到她的界域之中去呆着了。
對於她的身份,蘇青並沒有瞞着煙兒兩人,所以,他們對於時不時出現的原嬌也習以爲常。
這天,蘇青正在丹房練丹,突然感覺有築基後期的靈息傳來,她咐咐煙兒出去迎客,自已加快結印手法,不到一刻鐘開如一爐靈丹。
快步出來一看,原來是梅仙子來訪。
“剛在正在開爐,未能出門相迎,真是失禮之極,你不怪我吧?”蘇青鄭重的向她賠禮道。
梅仙子微微笑道:“你我之間還講這些幹嘛!不過呢,我也不能白等,你得賠我一爐上品聚靈丹作補嘗!”
說完,抿嘴笑起來:“好了,跟你玩笑呢!快過來坐下吧!”
蘇青順勢倒了杯花茶給她:“嚐嚐,我新制的靈茶!”說着,就在她身邊坐下:“怎麼想到來我這裡?”
梅仙子輕抿一口靈茶道:“你又不去找我,只能親自到你洞府拜訪了!”
蘇青放下手裡的靈杯,仔細打量她一眼問:“你是不是也築基頂峰了?”
梅仙子嘆了口氣說:“是啊,是近師尊一直催我關閉,可,一想到要面對情劫,我都不敢——”
說到這裡,她以手覆面,停住不語。
蘇青拍拍她的肩膀說:“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渡不過?縱然失敗了,還可以繼續嘛!”
梅仙子擡頭迷茫的看着窗外說:“蘇青,你知道嗎?趙師兄,已失敗三次了!上前整整閉關三年,可還是——沒過。”
蘇青看着她認真的說:“若是結丹真的那麼容易,爲何那麼多築基修士,結丹真人卻很少?”
“可我明知情劫難過,何必又去歷經那種痛?”梅仙子躺倒在軟塌上幽幽的說:“師父說我害了趙師兄,可我真的不甘心!”
蘇青拍拍她的手說:“情由心生,怎麼會是你害了趙師兄?若他能想的開,此劫也不難過,守候也是一種深情啊。”
聞言,梅仙子良久未出聲,她慢慢直起身子:“守候?只是遠遠的看着他,只求他過的好,是嗎?”
蘇青點點頭:“是啊,我們身爲修士,若是踏上大道之顛,擁有千年壽元,真的兩情相悅,又怎麼不會厭倦?”
梅仙若有所思的問:“若是一心守候,真的就能不痛?”
蘇青呼了口氣說:“痛的久了,自然就開始失望,當你對一個人沒有期望之時,情絲也會慢慢斷掉吧!”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既然出來了,就當是散心吧,別想着這些了!走,我們去弄些好吃的!”蘇青看了眼門外,已近午時,便拉着梅子起身去廚房。
當自已親手做的菜餚入口,久未進食的胃裡立刻升起一股曖意,梅仙子愜意的閉上眼:“恩,還是你手藝好!這味道真的很溫暖。”
溫曖,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的朋友,每當遇到難事,大事之時,都喜歡來蘇青這裡。原來,是因爲她用心烹出的美食帶着溫暖的味道。
“其實,陸師兄他戀上呂秋兒那樣的浪蕩女子,也很是不幸。”蘇青知道梅仙其實心底最關心的還是陸培。
梅仙子哂笑:“你是說呂秋兒被紫雲扔出浮雲派?呵,真想知道玉林知道後,會作何所想。”
蘇青冷笑一聲:“他本就知道呂秋兒的風流性子,可還是看不透,縱然一往情深又有如何?前幾天還不是被人甩?”
梅仙子聽完蘇青講陸培在沁竹園,被呂秋兒不辭而別之後,心裡竟有些莫名的興奮,本來積在胸中的鬱結也散了些。
其實,這些年來,她一直對當年被毀約之事耿耿於懷。
但她的出身及修養,讓她不能爲此事露出悲傷之態,縱然之後仍然清雅如梅,但心裡的傷始終難消。
她曾在口頭在應諾不會計較當年陸培對她的傷害,但在心底卻積念愈深。
其實,對於她的心思,蘇青也能理解,若是呂秋兒各方都強於她,梅仙子也未必就如此放不下。
她最難以釋懷的是自已的尊嚴。
相對而言,對於陸培的心思,好實在難以猜透。
明知呂秋兒對他無心,且累他修爲被廢,卻還是一腔癡情不變,真是夠了。
“蘇青,你說玉林他現在又在滿世界的找呂秋兒?”梅仙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心懷放開了些,至少可以從容的提起呂秋兒。
蘇青輕笑一聲說:“她要是不想出來,怕是陸師兄費盡全也難尋到!”
“你說,呂秋兒是不是也看上洛陽了?”梅仙子突然饒有興趣的問。
蘇青嘿嘿笑道:“哈,那紫雲可不會輕饒她的!”
一想到呂秋兒被紫雲扔到宗門外,蘇青心裡就興奮。
梅仙子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兩熱烈的討論起紫雲跟呂秋兒名動修真界的大站,除卻聽到的之處,又補充了許多場。
她們雖不喜紫雲的爲人,但卻更加噁心呂秋兒,所以,很期望呂秋兒再去撩拔洛陽時,被紫雲痛揍幾頓。
自從來到雲中澗之後,紫雲心情一天天好轉,修練也十分順利,她乾脆就住了下來。
隔段時間跟蘇青一起往翠微鎮散散心,漸漸地心中的鬱結慢慢散去。
“兩位仙子快請坐!”玉天樞剛從外面回來,就見蘇青跟梅仙子兩人站在院中說話,立刻上前招呼
“玉少主,別來無恙啊?”梅仙子微笑着招呼道。
她雖然生一張極清雅仙氣十足的臉,但與朋友之間相處卻十分輕鬆。
難怪趙春秋會對她迷戀不已。
玉天樞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沁竹園的門檻也越來越高。如今,也只有蘇青及她帶來的朋友們可以自由進入。
當然,對這些,蘇青並不知情,她只覺得玉天樞待她還如往日那般熱情周到。
三個在上房坐定,梅仙子飲一口靈茶笑道問:“玉少主,最近修真界可有什麼大事?能否透露一些?”
玉天樞哈哈笑道:“大事倒是沒有,不過卻新鮮事兒倒有不少!”
“哦,不妨說來聽聽!”蘇青很感興趣的問。
玉天樞笑着看了眼蘇青道:“說起來你們一定也不陌生,就是東皇門的那位玉顏道友,聽說要跟如今風頭正勁的散盟盟主聯姻。”
梅仙子十分感興趣的問:“當真?散盟盟主是誰?”
玉天樞搖搖頭說:“聽聞此人法力很強,只從不現在於人前,姓名我也不清楚。不過,倒是聽說有個十分霸氣的道號名爲破天。”
蘇青聞言笑道:“這道號確實夠霸氣!”
“希望如此霸氣的男人,可以收的住呂秋兒那顆風流的心吧。”梅仙哂笑道。
聞言,蘇青輕笑一聲說:“短短時間內讓整個修真界的散修盡歸其下,這人定然不簡單,呂秋兒怕是不敢再亂來。”
玉天樞冷哼一聲說:“東皇門那個風流女修倒是很搶手啊,這樣以來——”
他本想說:玉林有得傷心了,看了眼面帶譏諷之色的梅仙子,又生生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