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銳心想,糟糕!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一個張如鬆。
單打獨鬥的話,她雖然是有把握能夠把張如鬆擊敗,但是卻必須要花費一定的時間。
果真如此的話,到時候裴晗、林楓也早就可以恢復行動。到時候的局面,那可就是以一敵三,是很難有所作爲的。保不齊,還會被攻擊致死。
嚴銳本來是想要逃跑,但是張如鬆根本就不給任何的機會,死盯着不放。
下一刻,裴晗也能夠恢復行動,在就將房門關閉,和張如鬆聯手起來,對付嚴銳。
以一敵二,特別是裴晗的戰鬥經驗,那也絕非是易與之輩。嚴銳雖然是五長老專門培養的殺手,但是此時也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
忽然,裴晗一道靈力擊打在嚴銳的手臂,只聽見嬌叱一聲,匕首“哐”的一下子掉落在地。
直接就與地面形成了豎直對立的狀況,可見這把匕首的鋒銳!
屋子裡,冰冷的氣氛再度的降臨。
嚴銳雙手運轉靈力,手心處,立即就出現了一道黑光的氣流。而她所攻擊的方向,並不是裴晗、張如鬆二人,而是還未恢復行動的林楓!
這可不好!
裴晗本來是想要大踏步上前,然後果斷的救林楓。
不想,從嚴銳的袖子之中,飛快的閃現了一支毒箭。眼看着要正中裴晗的面門,幸而裴晗身體比較的靈敏,側身一閃,這才堪勘躲過一劫。
否則的話,裴晗的情況可就真的不那麼好說了。
林楓卻是有苦不能言,嚴銳的右手已經握成了鷹爪狀,死死的掐住了林楓的脖頸。
不時,林楓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流。血液,緩緩的從他的脖子上流淌下來。
“我給你一次機會,最好是束手就擒!”裴晗冷冷的說道,這個女殺手當真是厲害,下手也非常的狠辣。
當真是有些可惜了,裴晗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嚴銳是衝着林楓而來的。在剛纔的時候,就不應該和張如鬆聯手,而是保護林楓才最爲妥當。
然而,當時卻是求勝心切,根本就來不及想太多。屋子裡面又比較的狹隘,根本就不好發揮,這才讓嚴銳有了可趁之機。
嚴銳的目的,那就是刺殺林楓的,自然是不會輕易聽從裴晗的威脅。
此時,林楓也逐漸恢復了行動,莫名,一股氣流將嚴銳彈開。
“啊!”
只聽見這麼一聲,嚴銳早就潑灑了一些迷霧,屋子裡,已經變得相當的冷清。
“林小子,你還好嗎?”裴晗大概是知道林楓的方位,順着道路摸了過去。
好在林楓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略微的受到了一些皮外傷。
“是個女人。”剛纔,嚴銳已經賣了一個破綻,正是林楓的護體靈氣,所以讓嚴銳絲毫也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慘叫了一聲。也正是因爲這個聲音,讓衆人都能夠判斷,襲擊林楓的,必定就是一個女人。
“林師叔,我去給你找藥。”
裴晗輕嘆一聲:“這個女人的手段可真的是太多了。很明顯就是一個經過了長期訓練的殺手。而此刻,她必定是要取下你的性命,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從剛纔出手的狀況,林楓也能夠判別。
“前面我們在修仙工會看見了滅殺我的任務,想不到來得居然是如此之快。簡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想到這裡,林楓的心裡都產生了一股害怕之感。
不怕別人明着來,就怕別人惦記着。這還是在煉丹門,危險就降臨了。
“煉丹門的局勢,比我們想象之中要複雜得多。”
不一會兒,張如鬆便已經取了藥過來了。
“給我吧。”
煙霧逐漸的散去,裴晗小心翼翼的爲林楓塗抹一些治療外傷的藥膏。“疼麼?”
林楓心裡很是感動,裴晗此刻,就像是一個小媳婦似的。實話實說,林楓從來也沒有感受到這般的溫柔。
在他放羊的那段時光,覺得能夠苟活於這個世間,那就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事情。即便是做夢,那也不敢夢到,有這樣的一個美人,爲他塗抹藥膏。
剛纔的殺手刺殺自己,是幸也不幸?
裴晗倒是也沒有察覺到林楓心中這古怪的想法,仍舊溫柔、小心翼翼的爲林楓塗抹,隨後再進行包紮。
……
嚴銳此時行刺失敗,必定是要回去覆命的。深夜,五長老張寒還在等候她的消息。
“師父,弟子失敗了。”嚴銳低下了頭,不敢和師父正視。
“失敗了?”張寒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冷然,因爲嚴銳是她培養最好的殺手,平素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也沒有失手過,卻是在這個時候,第一次失手。這讓張寒心中有些不爽。
“你怎麼會失敗呢?根據我的觀察,林楓那小子,應該只是築基期的,而你現在都已經是凝氣期的了,居然會對一個築基期的人失手?”
面對師父的責問,嚴銳很是小心的回答:“師父,其實也就差了一步,本以爲要成功了,不想,他的身體忽然產生出來了一股護體靈氣,這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護體靈氣?”張寒皺起眉頭,她之前聽大長老、嶽池他們說起過,當時還不怎麼相信,現在又聽嚴銳說了一次,“這也不應該啊,按理說,護體靈氣那也是結丹期纔有的。就算林楓那廝是個修仙的天才,最少也是要達到凝氣期纔有。”
“林楓可有出手,你可探查到他真正的實力麼?”
嚴銳搖了搖頭:“他還在修行之中,卻是被我闖入了,我也尋找到了這樣的一個絕妙的好機會。不想,卻是被張如鬆那個傢伙給破壞了。要不是他執意的阻撓,不僅僅是林楓,還有他身邊那個漂亮的姑娘,恐怕也都共赴黃泉了。”
“哦,想必你說的便是裴晗了。”
“嗯,這個女人也很是厲害,她的修爲,估計比我也只差了一線。而且,當時她和張如鬆兩個人聯手,屋子裡的行動也比較的不便,所以纔會失手。要不然的話,我再……”
“不必了。”張寒不耐的擺了擺手:“他們也絕對不是傻子,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讓你去刺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