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只要我還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虛靈話雖如此,但是眼神中卻閃爍着驚疑不定的光芒。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這樣的體質應該是沒有後代的,就算是你掌控別人,也得不到後代。”
虛靈冷哼一聲,一把抓住了玉無羨的脖子,冷笑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死。”
“我既然敢這樣說,就說明我有本錢,你傻不了我,你不但殺不了我,你也快死了你知道嗎?”
玉無羨面色上非常篤定,並且嘴角上還帶着笑容。
“我還真不信你……”虛靈還沒說完,他頓時感覺到一種瘋狂的力量衝擊他的身體,是的,儘管他的本體沒有重量,儘管他的存在非常特殊,但是他的 本體依然受到了重創。
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瘋狂沒有絲毫的靈智,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這究竟什麼東西,爲什麼我掌控不了。”虛靈臉色變得難看,聲音中都有些顫抖。
“你還沒發現嗎?主上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抗,你不覺得奇怪嗎?就算是普通人被你強悍掌控也會反抗那麼一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掌控那個老頭應該花了不少的功夫,而且你還用了某種特殊的天賦,但是這個天賦只能用一次。”
玉無羨的話讓虛靈徹底清醒過來,一直以來他都被源塵的身體吸引了,反而忘記了這一點。
“我是無敵的,我們虛靈族是沒有天敵的。”虛靈的話依然驕傲,但是他的神色卻越來越恐慌。
因爲他感應到背後傳來的力量,正在瘋狂的吞噬着他的身體。
而更讓他驚悚的是,被吞噬後的身體,他竟然感應不到了。
彷彿再也不是他的存在,又像是被遮蔽,無法感應。
虛靈很想是第二種情況,但是玉無羨卻是淡淡道:“虛靈族的氣運已經徹底消失,我見證了一個種族的覆滅與抹除。”
“你……在說謊!”虛靈想要控制源塵的身體將這個多嘴的傢伙斬掉,但是他發現這個身體已經不歸他掌控了。
“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你早該有自知之明的,有如此相貌的人又怎會是泛泛之輩,他的身份畢竟是天上龍鳳,不可能受控於人,當然如果要掌控他,必須從他未出生便設下圈套,否則一切都是枉然。”玉無羨腦海中突然一亮,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隨即跟隨本能說道。
“你……究竟是誰?”虛靈此時已經極其虛弱,他真的很虛弱了,四分之三的身體已經被無情啃掉。
“我絕不會死,我決不能死,我是虛靈族最後的希望。”虛靈真的懼怕了,他對生的渴望徹底展現。
他斷尾求生,果斷親自斬去自身的一部分,然後掙脫掉被全部吞噬的命運,逃了出來,但是他看都不看玉無羨一眼,直接就要鑽到地下去。
他是真的懼怕了,他本想要掌控那些人殺掉這羣人,但是發現控制權已經不再他手中了。
他的天賦屬性竟然被吞噬掉了,現在的他雖然逃出來了,但是卻只剩下了意識。
“活下來……就有希望。”黑暗的泥頭將他掩埋,他發出不甘的叫聲。
“主上,你醒了?”玉無羨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到心驚膽戰,只因爲他與源塵的血色眼眸對視了一剎那。
“嗯?”源塵點了點頭,收回了手,玉無羨咳嗽了兩聲,低下了頭。
“這裡很不錯,適合當我的大本營,從現在開始,我要擴充我的勢力,以後就叫我源公子吧。”源塵霸氣開口,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曹寧清醒了過來,但是衆多鬼將士卻是齊齊單膝跪地,高聲大喊:“源公子!”
風吹過少年臉頰,只見湛藍髮絲飛揚,那張令女子都嫉妒的臉龐冷漠高傲。
“聖主,您終於醒了嗎?”
曹寧面色大喜,他聽到了源塵的話,不由得熱淚盈眶,曾幾何時,他就是這樣單膝跪在這個男人面前,低下自己的頭顱。
萬年了啊,萬年了,已經過去整整一萬年了。
他等着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現在他終於等到了一直等待的人。
“我回來了,但是你還願意幫我嗎?”源塵雙眼死死盯着曹寧,聲音冷淡,
曹寧擡頭面對源塵的雙瞳,不躲不避,激動開口:“聖主,我誓死效忠。”
太多的話都是廢話,只有忠誠的眼神和堅定地寥寥數字,才能展現曹寧的不悔。
“好,但是現在請叫我源公子,那個聖主,我不做了。”源塵滿意的點了點頭,親自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曹寧受寵若驚,急忙道:“源公子,我的孫兒您還有印象嗎?”
源塵聞言皺了皺眉,隨即看了眼曹幽,淡淡道:“這小子讓他留下吧,看他表現。”
曹寧頓時激動莫名,急忙讓曹幽給源塵磕頭。
玉無羨低着頭,沒有再說話,先前他所說的擁有大氣運的人根本不是眼前這個,而是現在還在沉睡的源塵。
“還有這個小子,也留下吧。”玉無羨擡頭面帶微笑,急忙恭敬行禮道:“多謝源公子。”
花費半個月建造的輝煌大殿中,源塵慵懶的坐在上面,看着殿中
“曹寧,你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是!”
不知何時,入侵者陣營已經出現了兩個勢力,一個主攻,一個主守。
主攻的一方是前任聖主的兒子,也就是現任的聖主,他藉助前任聖主的名氣籠絡了不少的親信,不過他一直打着復仇的名義攻打守護者,這也無可厚非。
當然主攻的一方還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幫助,至於是何種勢力,無人得知。
主攻的一方在明,他們佔據着更大的地方,整個入侵者領地,他們就佔據了五分之四。
當然這入侵者領地不包括源塵佔據的地方,因爲那些地方只能算是遺棄地,這樣的遺棄地,根本無法生存,太危險了。
此時,主戰派現任聖主殿中,正有一個青年人走來走去,他心亂如麻,自從大戰開始後,他便焦躁不安。
“這場戰鬥打得莫名其妙,究竟是我瘋了,還是守護者那羣老頑童瘋了。”
“父親,你若是在這裡會怎麼做呢。”
“父親,我想你了。你在時我覬覦的位子,但是現在我才明白你的不容易,偌大的聖靈門,本來就很難管理,現在我才明白,我只是……”
大殿中,早已設下陣法,只有他一個人對着一個石像說話。
相對的便是隱藏在陰暗中的守方,守方非常神秘,現在只有很多人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但是並不知道這個組織是幹什麼的。
“你太莽撞了,你這樣貿然進入守護者一方領地,會有危險的。”
“有危險,但是結果我還不是沒事,放心好了,我們這次雖然失敗,但是我想,用不了多久,師傅就會甦醒,到了那時候,我們就不只是無名而戰,而是擁有一個最大的後臺。”
“你說的是沒錯,但是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他還會回來嗎?”女子自從得知面前男子就帶着一個人闖入入侵者營地,便感到一陣後怕。
雖然她知道以他的實力一定不會出事,但是萬事有意外,萬一他翻船了呢。
女子關心則亂,她日思夜寐,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我保證以後都不會這麼莽撞了。”男子剛剛說完,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裡是一個小院,小院還算是整潔,令人驚訝的是,這裡竟然還養了幾隻羊,還有一隻豬和一頭牛。
門打開後,布衣少年郎走了進來,他驚喜地道:“哥,我打聽到曹大將軍還活着,現在正在四處打聽現狀。”
“真的!”白衣青年面色上頓時流露出喜悅之色,“可是曹寧大將軍!”
“正是,雖然他已經老了,但是那份感應不會有錯,但是他似乎在幫什麼人打探消息。”
紫眸少年郎也是很開心,但是同樣有些憂慮,如果曹寧大將軍加入了主攻方,他們很可能就會是對手,而非同伴。
畢竟此一時彼一時。
一萬年,真的改變了很多事情。
昔日聖主的話, 如今還有多少人在堅守呢。
“都打探了些什麼?”白衣青年也很快冷靜了下來,“是打探我們的消息嗎?”
如果曹寧打探他們的消息,那就說明他已經投靠了主攻方,這樣他們只能成爲敵人。
這是女子走了過來,她也聽明白了,蹙着眉道:“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去找那個人,我想以那個人的能量,應該可以說服曹寧。”
白髮青年人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要打擾她了,現在她只有晚上才能恢復記憶,狀態不佳。”
這時布衣少年郎急忙道:“姐,不用擔心,曹寧大將軍只是打探了一些現在聖靈門的情況,我想他哪一方都沒有加入,或是在觀望期間,或是想要自成一方。”
白髮青年人點了點頭,他太清楚曹寧的性格,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願意寄人籬下的人,唯一能夠使他信服的只有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