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破開了一個大洞,少年從虛幻走向真實。
“好險啊!差一點就被時空亂流給絞死了。”
方遠大口喘息,眼中滿是震撼,之前的血色盒子變成棺材替他承受雷劫已經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可他萬萬沒想到,剛纔這個血色盒子,竟然壓碎了一個精神域,甚至爲了撇清自己的關係,竟然將兩人的肉身同時牽扯進亂流。
“你個傻瓜,趕緊上車。”
小路額頭滿是冷汗,此刻只覺得自己的行爲是在鋼絲上跳舞,天殺的他竟然目睹了這一切,從兩個人消失到,只有一個人出現,這其中只有不到三分鐘的空窗期,也正是因爲這三分鐘的空窗期,讓他看到了整個虹城的真相。
無數的血管自虛空中出現,將一切的不安定因素掌握在手中,只要出現了某種與既定路線不同的情況,就會引發血管的顫動,兩個大活人的消失,無意引發了更加可怕的潮動。
幾乎所有的血管在某一刻都發出了相同的震動,這似乎是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很難置信,這樣的東西究竟如何出現在城市內所有的地方,毫無疑問,這東西必然與整個城市的實際掌控者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或許這一切都是對方安排的,爲的就是完全掌控整個城市,避免不必要的情況發生,但是也有其他的可能,但是那些實在是太過陰暗與可怕,若是真實,恐怕是所有人都不想面對的。
方遠也看到了這些血管,而且她還感覺這些血管和自己十分的親切,而且對方也並沒有想要攻擊自己的意思,只不過這力量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雖然本身沒有害人的意思,但卻可以被人利用,成爲殺人的工具。
“你是誰?”
方遠也不是特別的傻,雖然坐上了車,但卻時刻保持着警惕,他可是剛剛從那個有些類似真實世界的精神域裡逃出來,可不想再使用一次那種力量,儘管這種力量無敵,但是終究是有副作用的,每一次他主動或被動使用那種力量,都能感受得到,那玩意兒的蓋子,再緩慢的移動,似乎是被他間接一步步推開。
方遠深深明白,如果真的讓這詭異盒子裡面的玩意跑出來,必然將引起巨大的轟動,甚至自己的小命也可能被這玩意給獻祭掉,到時候豈不就徹底完了。
所幸現在,還沒有到達那種自己無法掌控的地步,至少現在那玩意兒還沒有蠱惑自己,讓自己去推開棺蓋,這樣至少說明裡面的東西也是受到某種限制,或者本身不壞,無論哪一條,都在證明其實事情並沒有想的那麼悲觀。
倘若有人真的將他逼上了絕路,大不了就是一死,順帶着拉幾個墊背的,反正盒子一開,誰知道是潘多拉魔盒還是虛假玩偶。
“我都看到了,無論是在昨晚的雷霆中,還是在剛剛。”
車輛行駛得越來越快,但是卻出現了很多不該出現的障礙物,先前的道路更是被改的七零八落,有些甚至已經成了斷路死路。
這輛車就像是遭遇了整個城市的詛咒,無論是朝哪個方向走,無論是在哪個路段走,都將面臨着止步的命運。
原本這輛車是要開向城外,但是卻在車主小路的騷操作下,毅然決然的朝着城中心衝去,然後兩人就毫不費力地走入到了重重的包圍之中。
“你是故意的吧?”
方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誰派來的援兵?竟然如此的坑隊友,直接滅了算了。
“都是他的鍋,跟我沒關係。”方遠抱着書包,雙眼噙滿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力甩鍋,他可是認真的。
小路直接看傻了眼,他明明是來救這個小子的,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倒打一耙?而且看包圍過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掃向了他,他就更心慌了,直接在車上抱頭,大喊良民。
“車上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下車投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否則的話,我們將會對你們實施無差別攻擊,讓你們的精神域和生命都在第一時間炸裂。”
方遠先小路一步,直接下車舉手投降,書包跌落在地,裡面竟然滾出了十幾個可愛的圓球,這些東西在地上滾動發出了金屬質感的美妙聲音,就像是打鐵師傅百鍊成鋼的那一瞬間,又像是活着的人心臟的跳動。
生命很美妙,但這玩意兒卻可以輕鬆抹去一片。
方遠看着地上滾動的笑臉圓球,頓時覺得自己和陳川的關係降到了冰點,這傢伙果然沒安什麼好心,竟然想要毀掉我!
“後撤!有危險物品。”
方遠大吼,同一時間,圓臉和尚在整個城市佈置下的後手完全激發,所有的血管全部朝着這個涌來。
一時間整個天空地面無數,夾縫中都出現了血色的管子,他們像是一條條管道,將最忠心的危險籠罩,徹底封死。
方遠看着周圍的一切,只覺得一片紅,他能感覺得到,這些東西也會害怕,它們想要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更想要逃跑,但是卻有某種力量限制着它們的本能,讓它們只能作爲最前面的護盾,擋住最大的危險。
“我這是要死了嗎?”這些圓球方遠不認識,不然也不會一直抱着,他一直覺得這可能只是什麼特殊的東西,只不過是陳川給自己的禮物,畢竟兩人雖然有些不愉快,但也不至於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境地,所以方遠沒有太在意,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場景。
之所以現在的少年還能夠如此淡定的思索甚至反悔,那是因爲他知道自己還有底牌,而且一旦動用這個底牌,必然能夠得到有效的幫助,深圳市直接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只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爲他知道,即便是他這樣做了,也會面臨更加強大的對手,甚至讓自己的底牌從此失去發揮的餘地。
將所有的底牌亮出來,那是敗者纔會做的事情,他是要成爲勝者的人,無論如何都應該笑着,而不是哭。
“哥,希望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否則,咱倆的感情算是走到頭了。”
巨大的熱量瞬間爆炸,好像十幾個太陽同時墜落地面,無數血管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最起碼的氣態都未保留。
地面直接凹陷下去了百米,地下水完全蒸乾,所有不詳與可怕在面對真正的極致力量時,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血管潰散太快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這像是一場高維生物,對低維生物的降維打擊,真正讓有心者看出了差距所在。
圓臉和尚接連捏碎了十幾個佛珠,最後只能長嘆一聲,衆生苦。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跌入到一個突如其來的混亂之中,一切的起源,都是護士,圍繞着這個叫做方遠的孩子出現,如果再發現這個人的時候,直接殺掉,會不會有其他的結果。
“以這種熱量,不可能會覆蓋到我們,但是那可是城中心,如此大的毀滅性打擊,是對整個虹城的危機,如果處理不當,虹城可能就完了。”
於先生此時非但沒有半分恐慌,竟然還露出了笑容,他和圓臉和尚的表情似乎發生了改變,只不過誰也不知道這種改變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借他人之手,鞏固自己的地位,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陳川笑着出現在衆人面前,這個始作俑者竟然還敢光明正大的出現,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被通緝或者被殺人滅口。
“沒變的是你吧?老傢伙,自從上次一別,你可是真的一點都沒變。”
“可別想打我的主意,我沒變自然有我的方法,你學不來的。”
陳川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容顏未改而感到自豪,相反他還十分的牴觸,不想過多提及。
“我很好奇,老朋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方家這小子牽扯進來,是多有跟他過不去啊!難不成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仇怨?”
“既然都已經猜出來,還問我做甚?以你的能力,不應該查出來再跟我說這件事情嗎?”
“哈哈,老朋友,你說笑了,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查出過?從我們認識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下足了功夫去查你,可你的過去就像是迷霧中的那一粒塵埃,而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讓我1度以爲是自己的問題,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就想開了,既然這裡查不到你,那你的來處就耐人尋味了。”於先生笑容越發燦爛。
“呵呵,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才查到這裡,真是讓我失望。”
陳川提着手提箱,笑眯眯的笑着,想極了一隻披着老虎皮的暴王龍。
於先生笑得更加燦爛,猶如一朵即將盛開的菊花:“你以爲你預判我的預判,其實我預判了,你預判了我的預判,你想要殺掉方遠,那我就偏要救他,能解析出他身上的秘密,和你的關係,再殺也不遲。”
“可惜太晚了,你不知道吧?我早就買通了這小子,他已經佔絕大多數的血管撤回,那小子給憑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抵擋住我的圓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