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架都打到外面去了,這種時候留在二樓雅間的人連熱鬧都看不成,蘇澈心都碎了。
她轉頭看向將離,忍了一會兒就湊過去呲牙笑道:“師姐,你猜剛纔那些人什麼來頭?”
將離眼角瞥她,“誰是你師姐?”
蘇澈:“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將離:“早晚的事就等能叫了再叫,現在你瞎叫什麼?”
“行。”蘇澈無所謂,“那,未來的師姐,你覺得那些人什麼來頭?”
將離皺眉道:“我怎麼知道?我出玹紫之前只聽過凡人,來了以後才知道魔修。”
蘇澈:“聽過凡人?說得就像你自己不是從凡人修來的。玹紫是哪?就像天山的湖心島和浮島一樣?也是個地方?”
將離:“……”怎麼這嘴突然有點漏。
蘇澈見她突然兩眼發直不說話了,心中實在無趣,也不再理她。
不過,玹紫?這名字,怎麼乍一聽來,竟有些熟悉?莫非以前曾聽誰說過?
蘇澈託着下巴,懶洋洋看着已然空無一人的一樓大堂,嘆道:“他們爲什麼這麼久還沒打完?爲什麼他們都在打架,而我們卻要坐在這裡?”
將離:“有道理,我也不該袖手旁觀。你老實呆着,我去看看。”
這話音才起時,將離人已翩翩然飛下了一樓又衝出門去。
蘇澈感覺自己生不如死了。
她轉過頭去拿過一個空酒杯給自己滿上,又立馬一口吞了。
辛辣入喉,一路向下,沒澆滅她一肚子的火,反而讓火苗猛烈的竄了起來。
她將酒杯啪的一聲用力放在桌上,“打個架怎麼了?小皇兄你有意見?有意見老子就連你一塊揍!”
說完,她的手習慣性往背後摸去。
咦……匕首沒帶……
自從上回映月山頂一戰讓她的匕首豁了口,青玄就把它收走了,說可以再拿去翻新。那之後,她就再也沒和它見過面。
蘇澈就算給自己悶了一口酒,也還不至於明知手無寸鐵,還要不顧死活出去打架。
於是她跳下圍欄,在大堂裡圍着那幾具魔修的屍體繞了幾圈。
離得這麼近,自己腰上的“辟邪珠”都沒有反應,可見都已經死透了。
她又走到剛纔被那把大環刀插入地面的豁口處,低頭往裡看也只是黑洞洞的一條地縫,便從桌上拿過一根竹筷,俯身將那根筷子往豁口中一扔,竹筷瞬間被沒入,原來那石頭鋪成的地面楞讓刀鋒深入至少一尺有餘。
一尺多深,她的匕首連同刀把也沒這麼長……
“你看什麼呢?”又一個腦袋擠過來,與她一起往那黑洞洞的地縫裡瞄。
“我看見這個就突然喜歡刀了,我也想學刀,就學那種大的。”蘇澈擡眼看見直豎在身邊的大環刀,便指了指,“最好也像這把這麼大。”
“這麼大的很沉啊,你拿得動?而且刀越大動作起來越慢,我看你……還是適合窄背刀。”紅髮男子半蹲在旁,費心替她出謀劃策。
蘇澈笑道:“就這麼一把刀你說誰拿不動?嗯?呃……哎?喂!你!”
蘇澈擡手指着突然出現的紅髮男子,“你怎麼進來了?別人都在外面打架,你怎麼就進來了?!”
紅髮男子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笑道:“我負責的都解決了,幹嘛還要搶別人的肉讓人家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