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冷宮廢后要爭寵(九)
撐過一晚說得容易,做起來其實也十分容易的。最起碼對夏之桐來說,拒絕風清瀾一次兩次真的不算什麼事兒。
“娘娘,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您要先去看看嗎?”遍尋顏秋不到,小宮女只好自己來問夏之桐。
夏之桐本想說不去,可是腦海中靈光一現,說:“本宮過去瞧瞧!”
菜餚準備得很豐富,而且聽說皇上今晚上要過來用晚膳,御膳房更是多添了幾道菜。只是在夏之桐看來,還少了些什麼。
“這樣好的菜餚,沒有酒怎麼可以呢?”夏之桐說。
小宮女馬上跪下說:“奴婢這就讓人準備。”
看着小宮女瞭然的模樣,夏之桐眉頭一皺,她一時忘記了,這後宮之中的酒之所以常常醉人,都是因爲加了料。可是她今天的目的,無論如何是不能用加料的酒的。
“對了,本宮與皇上之間不需要用那些有的沒的東西,那東西勇奪了倒傷了皇上龍體,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嗎?”夏之桐囑託道。
小宮女頭也不敢擡,說:“奴婢知道了,一定會讓娘娘滿意的。”
幸好這宮裡的小宮女還不敢自作聰明,拿來的只是普普通通的酒。看着那酒,夏之桐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在這裡她可不是滴酒不能沾的“夏之桐”了,憑着她自己的酒量,難道還灌不倒一個風清瀾嗎?
“娘娘,您不滿意嗎?”小宮女看夏之桐一直不說話,嚇得顫音兒都出來了。
夏之桐搖了搖頭,後來意識到那小宮女似乎看不到,復又開口道:“怎麼會呢?本宮很滿意呢,去吧,下去領賞去!”
“謝謝娘娘!”什麼叫驚喜,這就是巨大的驚喜。
小宮女離開之後,夏之桐就席地而坐,在原地守株待兔了。
不久之後,就聽得外邊特別大聲地都在“叩見皇上”,夏之桐就知道風清瀾是來了。她起身,對着銅鏡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準備好好地“迎接”風清瀾。
“妾見過皇上!”
“愛妃快快平身!”風清瀾走上去扶了夏之桐一把,牽着她的手坐在了食案前。
“愛妃有心了,爲朕備下了美酒佳餚!”
夏之桐只笑不語:美酒是給你的,佳餚可是給我自己準備的。做人真的不能太自戀啊。
“皇上,我們用膳便叫他們都退下吧!”夏之桐說,“妾伺候皇上用飯!”
風清瀾看了看桌子上擺着的酒,覺得自己可能是明白了夏之桐的意思,揮了揮手吩咐宮女太監們都下去了。榮全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他看出了夏之桐執意趕人的意思,只好退下了。
“愛妃讓他們都退下了,準備怎麼伺候朕?”
“皇上怎麼說的,妾就怎麼照辦好了。”夏之桐說,“皇上想吃什麼,妾爲皇上夾來。”
風清瀾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酒,說:“朕想喝點兒酒。不過愛妃,你不是一向都不愛喝此等辛辣之物的嗎?怎麼今日有興致陪朕喝酒了?”
夏之桐爲風清瀾倒了一杯酒,直接遞到了他嘴邊,湊近他耳朵說:“因爲妾聽說了一句話,‘酒色醉人心’啊。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被妾醉了心?”
風清瀾看着夏之桐,她不會知道此刻她的眸光有多麼地惑人,裡頭彷彿有一把火,燒得人心慌不已。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看來這話是不假的。不然風清瀾現在酒都沒喝一杯,怎麼就感覺自己醉了。
“愛妃!”風清瀾單手將夏之桐摟在懷中,另外一隻手則扣住了夏之桐舉着酒杯的手,順勢喝了這一杯酒。
夏之桐笑着半依靠在風清瀾身上,卻又用另外一個動作壓住了他的手,讓他不能對自己動手動腳。不過手上喂酒的動作卻是不停的。
“陛下覺得這酒的味道如何?”
“酒的味道好,愛妃的身上似乎也有隱隱香味呢!”風清瀾在夏之桐脖頸處嗅了嗅。
“... ...”當主動化作被動的時候,夏之桐發現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既然皇上覺得好,那便再多喝幾杯好了。”
風清瀾在宮中生活了這麼酒,自然沒有別的想法,便說:“就只朕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愛妃陪朕一起喝!”
“是!”本來便是打定了要灌醉風清瀾的主意的,夏之桐自然不會拒絕。而且這麼多年來,夏之桐不僅僅是練出了千杯不醉的酒量,更是有一整套在人眼皮子底下撒酒的本事,難道還灌不醉一個風清瀾?
看着夏之桐端起一杯酒仰頭便喝了進去,風清瀾眸色暗了暗。
“陛下您也喝!”
兩個人就風清瀾一杯夏之桐半杯地喝了起來。說真的,風清瀾的酒量可真是不如何,夏之桐覺得纔開了個頭兒呢,他就不行了。
“愛——愛妃,給——給朕倒——倒酒!朕——朕還能喝酒!”
“... ...”夏之桐看着這個醉得找不着北的男人,果然啊,說喝醉了都要強調無數遍自己沒有醉,哪怕這個人是皇帝也不例外。不過現在還差最後一步,做了今晚的一切纔算成功。
夏之桐將風清瀾拖到了牀榻上,湊在他耳邊說:“皇上您醉了,不要再喝了!”
“誰說的!”風清瀾差點兒從牀上跌下來,“扶朕起來,朕還能喝!”
“... ...”夏之桐比了比口型,“好啊,來啊,灌不死你!”
不過風清瀾鬧完這一出之後是再也不說什麼了,直接睡死過去了。夏之桐看着睡熟了的風清瀾,在糾結要不要替他脫衣服。因爲一向奉行裸睡原則的夏之桐覺得穿着龍袍睡覺是虐待。但是糾結着糾結着顏秋就回來了,夏之桐也就心安理得地將這件事拋諸腦後了,畢竟還是問顏秋比較重要。
“娘娘,您怎麼出來了?”榮全一直守在門外,看到顏秋出來了忙問道,還時不時往屋裡看去,似乎是在擔心風清瀾。
夏之桐瞥了她一眼,說:“顏秋跟本宮進來伺候着!榮全你就在外頭候着吧!”
“是!”榮全忙低下了頭,主子的命令是什麼,他們照做就好了。不過一直沒瞧見顏秋,她怎麼又突然出現了?難道是方纔沒有注意到?
顏秋跟着夏之桐進了寢宮,一眼就看到了睡得死沉死沉的風清瀾。
“!!!你把他灌醉了?”
“當然了,這個辦法是不是很靠譜?”夏之桐得意洋洋地問,“反正明天等他醒來了,就是想怪也不可能怪到我頭上來!”
“那你也不說給他把衣服脫了?看着厚重的龍袍,你還給他蓋了那老厚的被子?”
“... ...那我給他脫衣服不是把他看光光了嗎?”夏之桐說,“我I不給他脫,要脫你去脫!”
“... ...其實我也不太想看。”顏秋看了眼風清瀾,又馬上把頭轉過來。相比於脫風清瀾的衣服,她更想脫夏之桐的。顏秋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把腦海中這個越來越危險的想法封印在了深處,絕對——絕對不能讓夏之桐看出來。
“那就好了,我們就讓他在這裡睡着好了。我先去你那裡睡一會兒,反正你也不用睡。明兒早上你早點兒叫醒我,我再喝幾口酒躺他身邊去,都喝醉了,誰還怪誰啊?”
顏秋覺得夏之桐說得是一點兒錯都沒有,所以她也很贊同了,說:“你快點兒去睡吧,我在這裡等着!”
... ...
翌日清晨,戲精夏之桐被狼狽爲奸的顏秋叫起來,穿上了昨日的衣服,往身上撒了點兒酒,直接躺到了風清瀾所在的那張大牀上。
又過了一會兒,其實過了很久,夏之桐又差點兒睡着了,風清瀾才終於醒過來。醒過來的風清瀾按着自己宿醉過後還不甚清醒的腦殼,一邊覺得全身都不得勁兒。偏偏夏之桐就在他身邊,看起來待遇是跟他一模一樣的,他也不好說什麼。還是昨日喝得太多了。
“愛妃!愛妃!~~~”風清瀾認命地將裝睡的夏之桐叫了起來。
夏之桐揉了揉眼睛才起身,醒來之後跟個驚慌失措的小白兔一樣,直接跟風清瀾請罪。
風清瀾能怎麼樣呢?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