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簡溪被按在沙發上時,睡褲已經被拽下大腿。
一陣不適的涼意襲來,她輕顫的雙腿,起了一層極細的雞皮疙瘩。
霍霆琛一條長腿支在地上,另一條腿屈跪在沙發上,膝蓋上的重量,將沙發壓下一個很深的坑。
將閒置的手撐在簡溪鬢邊的沙發上,近距離打量在自己面前雙眼迷離的小丫頭。
見身下女孩雙頰緋紅,紅脣間不斷吞吐不勻的呼吸,帶着誘--人嬌--軟的味道,像是成熟的莓果,讓他沒有采擷的道理。
伸手去撩簡溪睡衣的下襬,剛拮据的握住其中一塊朵頤,半躺在沙發上的女孩,瞬間如夢初醒。
“你別這樣!”
簡溪用力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再從沙發裡站起身,她一手抓着自己睡衣凌亂的領口,一手去拉自己被剝下的睡褲。
因爲身上有了可恥的反應,她身體不適的厲害,眼底起了一層淚霧。
貝齒緊咬紅脣,想也不想,擡腳,往自己房間走。
霍霆琛被推開,見突然對自己抗拒的簡溪身型發顫,在燈光下顯得單薄纖瘦,劍眉微蹙。
眼見着簡溪擡腳往臥室走,他長臂一伸,直接攥住她的手腕,跟着,站起身。
“你別碰我!”
簡溪情緒化的開腔,她扯動自己的手,試圖抽離自己的手。
只是和霍霆琛較勁兒了幾下後,非但沒有掙脫開不說,還反而被他握得更緊。
把簡溪的身子扳過來,看一臉倔強樣兒的小丫頭,眼底是說不出的委屈,霍霆琛薄脣緊抿。
“不願意?”
“……”
“你不知道你自己有感覺嗎?”
“我當然不願意!”
簡溪用力甩開霍霆琛的手。
“我是正常的人,不可以有感覺嗎?”
她身體發顫的厲害,不僅僅是剛剛起了反應的關係。
更是因爲心頭積聚了不知名的情緒,讓她急需要一個宣泄的爆發口……
【小溪啊,你和你姐姐不同,雖然外婆也想你嫁的好,但更多的是希望你找個真心待你好的,不想你高攀,現在那些豪門公子哥,哪個不花心?你姐姐有爲人處世的能力,她嫁豪門,能應付的來那些繁瑣的事兒,但是你不同,你心思單純,外婆縱然希望你以後過得富足,但更想你過得開心,人活一輩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行!】外婆的話,就像是釘子一樣釘在她的腦海中,不管如何想要摒棄都揮散不掉。
霍霆琛臉色不好,他剛剛清晰感受到了簡溪帶給他的溫軟和熱度,那是難以自控的谷欠望,在焚燒她的理智……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而且都是成年男女,但凡成年、生理正常的男女有那種接觸都不可能沒有感覺,我簡溪又不禁谷欠,有感覺很奇怪嗎?別說是你碰我,只要是個男人碰我,我都會有那種感覺。”
“……”
“你走吧,我現在想靜靜!”
簡溪不敢再去看霍霆琛,她將目光看向別處,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弱化自己的思緒。
但是隻有她自己清楚,說這樣的話,有多違心!
霍霆琛沒有動,因爲簡溪的言行,放在西褲兜裡的手指,都是攥緊的。
足足過了幾分鐘,這期間,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連氣流都不流通……
“你到底在和我鬧什麼?是我沒把話說清楚,還是表達的不清楚?”
簡溪不去看霍霆琛。
就是因爲太清楚了,心裡才難以正視現實的殘酷。
一再囁嚅輕顫的紅脣。
“如果你想和我玩玩,那你就找錯人了!我在外的名聲是不怎麼好,但還沒有到是個男人都要接受!”
“你覺得我只是想和你玩玩?”
“如果不是,再好不過了!”
簡溪儘可能讓自己用輕鬆的語態說話。
“既然不是想和我玩玩,也不可能和我登記結婚,你應該很清楚你的身份,連簡淼都不見得能攀上霍家少夫人的頭銜,何況我一個野種!”
霍霆琛見簡溪自貝戔,氣得不行。
“如果你還不清楚我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可以把話說的更明白,我簡溪是簡建威在外*****人生出來的孩子,用杜媛虹的話說,我媽是個女支女都不如的女人,而我更是和她一樣貝戔到家的女人,如果……嗯……”
不等簡溪把接下來的話說完,紅脣又一次被狠狠的咬住。
霍霆琛攥着簡溪秀氣圓潤的下巴,用撕咬般的力道,重重凌侮她的紅脣。
知道她這張嘴說不出來什麼好話,氣自己不算,連自貝戔起來,都這麼不留情。
他知道她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在自己面前卑微!
簡溪被咬的神經都疼了起來,腳下不斷後退。
當腰肢和後背撞到臥室牆垛上,發出一聲軟顫的嚶嚀。
“至於對你自己說這麼刻薄的話麼?”
霍霆琛眼底起了很大浮動,他抓着簡溪雙手按在頭的兩側。
“我慣着你,順着你,這些在你看來就這麼不值錢麼?”
高傲如他,身邊從來不缺少向他前仆後繼的女人,第一次被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小丫頭下臉,輕視……遠比失去任何合同都讓他來火。
聽霍霆琛質問自己,簡溪細眉擰緊。
連鬱澤禹對自己的好,她都牢記在心,何況是他對自己的好?
眼眶酸脹的厲害,不是他剛剛臻狂對自己的動作,而是那些赤衤果衤果的現實。
“你的好,不應該放在我身上!我和你不可能!”
霍霆琛因爲那句“我和你不可能!”,眼底有一瞬的僵滯,但旋即,更緊握住她纖凝的手腕。
“在我這裡,沒有什麼不可能!”
用手扳過簡溪始終不願意正視自己的臉,他目光如墨,深邃黑亮的對視簡溪複雜神色的眼底。
“別和我說什麼不可能,你對我真就沒有一丁點的喜歡?還是說你不願意承認?”
霍霆琛一直都覺得簡溪可能是因爲臉皮薄的關係,所以纔不願意正視自己的感情。
他談不上深諳她的心,但她給他的種種反應,乃至來往交流,都讓他認知到這個小丫頭對他的依賴、信任……還有喜歡!
“你不喜歡鬱澤禹,都能那麼果斷的拒絕,對我怎麼就猶猶豫豫?”
簡溪也意識到自己的猶猶豫豫,是一向不曾有過的遲疑。
她不是不懂快刀斬亂麻的道理,很多感情,不及時處理,只會越發複雜。
但霍霆琛就是讓她猶豫不決。
他比她大十歲,擋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的,永遠不止年齡的問題。
“我之前有和你說過,別對我這麼好!”
他已經把她竭力想要保持的平靜攪亂了!
她對對自己不好的人,一向不會留情面,但對她好的人,永遠讓她難以忘記。
對鬱澤禹,她已經覺得自己殘酷冷血,何況這個讓自己喜歡的男人!
“我和你差十歲,你以爲橫在我們之間的,只有年齡這麼簡單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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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簡淼喜歡你嗎?不知道在簡淼之外,還有那麼多名門淑媛、千金小姐盯着你霍霆琛嗎?你可能覺得你這會兒對我有意思,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不是你的新鮮感?有沒有想過等這陣新鮮感過後,會對我怎樣?”
簡溪不敢正視這段荒唐的感情,不光光是自己外婆今天說的話。
其實很多事情,她也懂。
但是走近他,還是無法避免!
見霍霆琛輕動薄脣,不等他對自己的話做出一個迴應,簡溪接着剛剛的話,繼續道:“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想那麼多?是,你們豪門出身的公子哥、少爺們當然不會想的那麼多,但是我不同,我會想的很多!如果我想認真對一個人,我會想到和他的以後!”
她不清楚自己怎麼就把心裡想說的話都說了出去,但說完這些話,她非但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更加心痛的感覺,不斷蟄刺她敏感的神經。
霍霆琛對視簡溪,見她眼底激動的情緒,依舊震顫,扣住她輕顫的手指。
“我就這麼讓你沒有安全感?”
男人是花心的動物,這點,他不否認,但多數男人花心,不代表全部都是爛泥扶不上牆那類。
“我之前沒正經嘗試過和異性來往,你可以認爲我是貪圖一時新鮮感,但怎麼就沒有想過我是認真的?你是習慣於否定一個人,還是不自信?嗯?”
被質問,簡溪想說都不是,但不自信那一點,完全不成立。
相比較不信任他,她更不確信她自己!
“我沒有否定誰,也沒有不自信,只是把會面臨的利害關係拎清楚!”
“有什麼利害關係需要你拎清楚?”
他霍霆琛想要一個女人,只要那個女人願意,他絕對不會看外界的眼光。
簡溪想坦誠不公和他把他們霍家,還有自己外婆、簡家這三方面會面臨的問題赤誠相待,但這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爲她清楚自己的多慮,在霍霆琛那裡只是對他能力的否定,但同時,也是自己不自信的表現!
時間有片刻的靜默,片刻後,瞧着不敢正視自己的簡溪,霍霆琛忽的笑了,笑意溫柔。
“知不知道,我很高興你能想到和我的以後!”
“……”
簡溪兩頰滾燙,當男人寬厚的掌心在她頭上輕揉時,心裡更是忐忑。
“以後想氣我,也別說輕貝戔你自己的話!”
霍霆琛溫潤的語氣,讓簡溪再如何想要鐵石心腸,也禁不住一軟。
這個男人就是有毒,永遠有讓自己越陷越深的本事兒!
當自己又一次被抱住的時候,簡溪沒有再鬧,很自然、很安心的徜徉在他有力的臂彎中,享受他帶給自己的溫暖。
她可以和他放肆、和他嬌縱,甚至可以和他無理取鬧……
但是他的包容、他的耐心、他的好,非但不過讓簡溪更加過分,只會讓她更加自行慚愧。
活了二十二年,就連她初中時代,那麼奮不顧身去追逐一個人的腳步,也沒有此刻帶給她的情感強烈。
能讓她不得不喜歡、會羞愧、會多想的男人,只有他霍霆琛一人!
見簡溪總算消停下來,霍霆琛長長鬆了一口氣。
聰明如他,雖然沒有問,但絕對不相信簡溪會突然鬧情緒,這個小丫頭和他嬌縱不假、甚至可以說是目中無人,但還算獨立自強,非發生特殊情況,是不會和他鬧的!
簡溪被男人抱着,頭頂上是他湛清的下頜,還有他清冽中帶着淡淡菸草味的男性氣息,成熟內斂,於不經意間蠱惑自己。
很想伸手去抱霍霆琛,更加近距離感受他帶給自己安心的穩重感,但是她動了幾下手指,始終都沒有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倒是霍霆琛,發覺簡溪不經意的小動作,用手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腰上環。
簡溪被動性一拉,下月復撞到了男人西褲皮帶扣頭。
剛石更的金屬扣,撞的她一聲輕吟,紅脣間不自覺發出一聲的同時,細眉也蹙了起來。
#已屏蔽#
不合時宜的叩門聲,咣咣咣的響起。
霍霆琛的動作一滯,連帶後反應過來的簡溪,也愣住了。
目光下意識往虛掩的門那裡看去,不確定是不是同租的室友回來了,一層虛汗,在額頭漸變稠密。
想不到這會兒會是誰來敲門,但除了自己的室友以外,根本不存在第二個敲門的人。
趕在這個時間被叫停,無異於被潑了一盆冷水。
門還在咣咣直響的被敲着,一種被監--視的感官衝擊,讓簡溪心絃顫的更加厲害。
兩個人目光交匯,見依舊沒有妥協意思的霍霆琛,簡溪承受不住依舊高的溫度,伸手推他。
“你下去!”
用另一隻手去理自己的睡衣,見虛壓在上放的男人依舊對視自己,沒有離開的意思,簡溪細眉擰的更緊。
“和我合租的室友回來了!”
聽簡溪這麼說,霍霆琛繃緊腮的俊臉,才緩和了一下黑沉的神色。
再放開簡溪的時候,簡溪想要抓過牀頭的紙巾,卻在意識到自己當這個男人的面兒這麼做格外羞恥,直接去取底衤庫。
不等簡溪急急忙忙穿戴好,低沉中帶着沒有消弭忄青谷欠的男音,暗啞輕揚。
“我去開門!”
霍霆琛臉色依舊難看,他用最快的速度拉上西褲,扣上皮帶後,往門口走。
對比簡溪不自然的狼狽,霍霆琛雖然最快時間穿戴好,但依舊顯難堪。
高傲如他,從來沒有因爲什麼事兒被限制過,要不是門外不聽的敲門聲,他真就不打算停。
簡溪想到同租的室友是女性,在女生合租公寓出現男人有說不出的不妥,在霍霆琛手握住門把手的時候,叫住他。
“你別去!”
簡溪提上睡褲,趿着雙拖鞋,連領口都顧不上管。
“和我同租的室友是單身女性,你一個男人出現在這裡不妥!”
說着,她伸手推霍霆琛。
“你在這裡待着,別出去!”
讓同租室友知道自己帶了男人回來,以後讓她怎麼看自己?
見簡溪推開自己後,準備出門,霍霆琛皺眉,臉色不好。
再伸手拉住簡溪,他黑眸看她。
“就這敲門聲,你確定是女的?”
“……”
簡溪不大明白霍霆琛的話是什麼意思。
待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霍霆琛堵在房間裡。
“你在裡面待着就行了!”
說着,霍霆琛轉身出門。
。
門外的人敲門敲到絮煩,都忍不住在外叫罵。
當防盜門被打開那一瞬,看到映在眼前的男人,門外的男人,一時間睜大了眼,忘了說話。
門外不是很亮的黃色光照在男人冷硬的臉上,臉色不是很好的關係,霍霆琛薄脣緊抿,身上的白襯衫雖然領口有些凌亂,但絲毫不影響他帶給人不寒而慄的嚴厲感。
門外男人看着身高足足高了自己一個頭的男人,單臂撐在門框上,腕上戴着名貴的鋼表,足見他身居高位的身份和地位,心下,當即一個激靈,那些原本準備叫罵出口的話,就那樣僵硬在嘴邊。
“有事?”
霍霆琛掃了眼門外中年男子,用暗啞的聲音,磁性低沉的問他。
門外男人對視霍霆琛倨傲的五官,冷硬的線條如同被裁過一般,更顯立體鮮明,用了好久才囁嚅厚脣。
“啊……那個,我是樓下的鄰居,你們那啥的時候小點聲,我孩子初三了,在忙月考,雖然我作爲過來人,理解你們年輕人乾柴烈火的,但是你們總得顧及一下鄰居的感受吧!”
“……”
“我過來找你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邊是老城區,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你們小點聲就行,不然我家孩子都不能學習了!”
霍霆琛聽男人這麼說,倒也沒有說什麼抱歉的話,只是淡淡頜首,說了句“我知道了!”
跟着,防盜門直接被關上!
。
霍霆琛再折回臥室的時候,簡溪已經收拾好自己,垃圾桶裡扔着兩團紙,牀單也被扯了下去。
沒有徹底消弭剛剛的緊張,她人依舊忐忑,不過相比較剛剛的意亂忄青迷而言,理智已恢復正常了!
“是誰敲門?”
她剛剛被霍霆琛提醒才意識到,如果是女人敲門不可能這麼大力,可見的,敲門的人是男性。
“樓下鄰居,說是樓層間隔音效果不好,耽誤他家孩子學習!”
簡溪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又一次酡紅。
“隔音效果不好”這六個字,就像是帶刺一樣,蟄刺她的神經。
“你回去吧,時候不早了,我要睡覺了!”
霍霆琛站在門口沒有動,一雙深邃的黑眸,無聲對望牀邊的小女孩。
不同於剛剛只穿了件睡衣,這會兒的她,在外面穿了一件牛仔外套,拉緊的領口,看不到她白皙的鎖骨,可見她的防備。
“至於這麼防着我嗎?”
聽霍霆琛問,簡溪臉頰發燙,但還是故作淡定回道:“和異性相處,我不應該有所防備嗎?”
霍霆琛嗤了一聲。
“和我說話倒是硬氣,剛纔怎麼慌得像老鼠似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
簡溪不喜歡霍霆琛的比喻,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確實如此。
忍不住腹誹,你纔是老鼠,賊眉鼠眼,鼠目寸光,過街老鼠……
“你明天不上班嗎?已經快十點了,不回去睡覺嗎?”
霍霆琛內陷眼皮的雙眼,有說不出的黑亮,直直望着簡溪看。
片刻後,邁開平穩的步履,步伐沉穩有力,向簡溪逼進。
莫名忌憚霍霆琛看過來的目光,尤其是他走近時,越發清晰的男性氣息在自己感官世界充溢,簡溪下意識後退步子。
腦海中浮現他剛剛和自己連在一起的樣子,心裡的羞恥感,格外強烈。
當無處可逃的時候,她一下子跌坐到了牀鋪上。
正谷欠在逃,走過來的霍霆琛,直接俯下身,將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
再一次近距離目光相聚,簡溪湛清的瞳仁裡,是男人黑亮炯爍的眸,鷹一般凌厲幽深。
“沒得到我想聽到的話,你覺得我能走嗎?”
簡溪心絃一緊。
“你還想聽什麼?”
霍霆琛逼近她,眼底帶着打量。
“你說呢?”
“……”
簡溪眸光有些閃爍。
這個男人的性格,她不算深諳,卻也瞭解一些。
他說了想從自己這裡得到想聽的話,定是會堅持到底。
“你不是說了要給我時間嗎?我還要再想一想!”
除了這個,簡溪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理由去搪塞。
霍霆琛“嗯”了一聲。
“我可以給你時間,你要再想一想也可以,不過……”
說完這話時,霍霆琛將修長的指,附上她的臉頰。
“今晚,你是打算讓我留下,還是去我那裡,嗯?”
簡溪被問得耳根子發熱。
怎麼聽這話都有另外一番意思。
意識到他可能想要繼續剛剛的事兒,簡溪下意識排斥。
“鄰居都說了擾民,耽誤他家孩子學習!”
因爲簡溪的話,霍霆琛忽的一笑,笑意明朗。
擡手屈指,他蹭了蹭她小巧的瓊鼻,問:“想什麼呢?”
“……”
意識到自己想歪了,簡溪擰巴個臉。
“你趕緊離開!”
“生氣了?”
霍霆琛轉過簡溪不看自己的小臉。
“相比較而言,我更應該窩火,不是嗎?”
那種事情被叫停,不過有誰比他更扎心!
簡溪不想再和他談剛纔發生的事情,紅着耳根子催促他走。
“這裡離香樟園挺遠的,你趕緊走吧!”
被簡溪再一次催促,霍霆琛攥住她的手腕。
“和我一起回去!”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我不回去!”
簡溪和霍霆琛較勁,試圖抽離自己被握住的手。
只是她越扯動,被握的越緊。
“那我就留下!”
簡溪:“……”
手腕突然被鬆開,簡溪待有所反應,只見霍霆琛去門口的鞋櫃那裡找拖鞋。
瞧着長身而立的男人,彎着腰找拖鞋,她的眉頭都打成了結。
她才租這個房子沒多久,就連寢室的東西都還沒有拿來,何況是男性的拖鞋。
“這裡沒有你穿的拖鞋!”
鞋櫃裡只有自己的兩雙鞋。
再收到霍霆琛望過來的目光,簡溪暗自出了一口氣以後,選擇妥協。
“我和你回去!”
。
再回到香樟園,聽到熄火聲,沒有被繫上的啤酒,晃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巴巴的走上來示好。
接住啤酒送上來的兩個前肢,簡溪衝小傢伙笑。
瞧着簡溪身後的車,下來霍霆琛挺拔的身影,小傢伙又格外學乖的把其中一個前肢往霍霆琛那裡夠。
當霍霆琛伸手,很自然的接過啤酒遞過來的前肢,兩個人近距離靠在一起。
清冷的月光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逆光而站,身影被拉長,從後面看去,有說不出的和諧。
“有這麼會討好人的小混球陪你,你還往回去跑,你說你成天都在想點什麼?”
被霍霆琛質問,簡溪面露不自然。
平靜下自己的心境,她犟嘴反駁。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和你住在一處,讓別人怎麼想?”
“那就趕緊和我確定關係!”
“……”
“這種事有什麼好猶豫的!”
想到簡溪對自己說過“你已經把我平靜的心湖攪亂了!”,拿內陷兩道褶的深邃眸子,冷沉的注視身旁的小丫頭。
“你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自己怎麼想的,不清楚嗎?”
稍稍頓了一下,霍霆琛又道:“到底喜不喜歡我?”
就沒有見過問這種話也能問的理直氣壯的男人!
還一副我這麼好的男人,你到現在都不鬆口說喜歡,腦子是不是抽掉了的架勢?
不想回答霍霆琛,簡溪鬆開啤酒送來的前肢,說了句“懶得理你”後,拿着她自己個的東西,往裡面走。
。
李阿姨再看到簡溪的時候,心情略顯激動。
“我說簡小姐,你可回來了!我看這天色越來越晚,很擔心你一個小姑娘在外!”
見李阿姨是真的關心自己,簡溪拿不出無視的態度。
“讓您擔心了!”
“你沒事就行!”
見簡溪手裡拿着東西,李阿姨伸手幫忙去接。
不等兩個人上樓,霍霆琛頎長筆挺的身影出現在玄關那裡。
依舊穿着上班那套的男人,西裝外套被挽在臂彎裡,上半身是一絲不苟的白襯衫,勾勒他有型的臂力和精瘦不顯羸弱的身材。
“二少!”
霍霆琛點了點頭,表示示意,而後把目光看向簡溪。
“李阿姨,一會兒去煮點吃的!”
知道霍霆琛還沒有吃飯,不過看自家二少看簡小姐,應該是兩個人都還沒有吃東西。
“噯!”
李阿姨笑着點頭,然後說:“我先幫簡小姐把東西送去客房,然後就下來煮東西!”
。
吃宵夜的時候,再次面對霍霆琛,簡溪有說不出的彆扭。
前不久和這個男人險些擦槍走火,那些緋色的場景,根本忽視不掉。
車欠顫的握着手裡的調羹,不確定這個男人有沒有身-寸,她擰巴個小臉,難爲情的問道:“……你家裡有沒有緊急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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