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又一次蝕骨的浪潮包裹中,簡溪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
身體漸變軟綿,她做不出來任何反抗亦或者掙扎的動作,任由霍霆琛把着她的腰肢,一再給她極致的愛撫。
從牀上到沙發,再到飄窗,兩個人無比瘋狂。
簡溪手抓着男人硬硬的頭髮,指下是他因爲揮汗而潮溼的黑髮,透着野性的凌厲。
簡溪眼前白花花一片,上位讓她着實吃不消。
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多久,簡溪難耐的低嗚出聲,嗓子眼裡的聲音,越發綿密,帶着勾人心魄的動人女喬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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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的情事過後,簡溪累的不行,顧不上去洗澡,倒在鬆軟的牀鋪裡,酣暢大睡。
對比簡溪,體力消耗的霍霆琛沒有太多的倦怠,卻也有所疲倦。
昨天從簡溪那邊回來已經晚上十點鐘了,沒有怎麼好好休息,今早四點又起牀,往她那裡趕,裡外裡算來,也不過五個小時的睡眠。
指間夾了支徐徐燃着的煙。
霍霆琛隔着一層虛化的煙霧,往簡溪那裡看了看。
簡溪背對着霍霆琛臥躺,如綢緞的青絲,披散潔白的枕頭,順着烏黑的髮絲看去,能看到她雪白的背脊上,很明顯、很漂亮的蝴蝶骨。
簡溪骨架很小,但身型修長,168c身高,在女孩子普遍的身高裡,算是略高一些。
被子裡的雙腿筆直細長,從被子被支起的輪廓看,可見她兩個腿交疊的放在一起。
見簡溪小手搭放在外面的被子上,霍霆琛把菸捲咬在薄脣間,伸手替她拉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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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消耗過多,到下午五點,簡溪才悠悠轉醒。
不知道這會兒幾點了,簡溪隱忍身體上入骨的痠疼,抓過放在牀頭的手機看了眼。
待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下午五點鐘,嚇了一跳。
從中午十二點半進門,再到結束後睡覺,自己至少睡了三個小時。
坐起身,簡溪煩躁又扼腕的揉着有些亂的髮絲。
這麼晚了,回興安鎮的最後一趟客車指定趕不上了。
實在是難爲情,沒有辦法了,只能找計程車或者拼客車回去了。
正準備打電話給自己外婆知會自己外婆一聲,讓她彆着急,隔着虛掩的門,簡溪隱約聽到內室外面的客廳裡,隱約傳來悉悉索索的對話聲音。
外面對話的聲音不算大,但簡溪的聽力一向都好,即便房門只留有一道縫隙,她也聽出來有人在對話。
隱忍身體上的不適和雙腿的軟顫,她撈過一旁的浴袍穿在身上,趿拉着雙一次性拖鞋,往門口走。
待將門的縫隙拉大,她聽到了來着男人低沉的嗓音。
“再說,等我想回去再回去。”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霍靜媛。
霍霆琛快三天沒有出現在霍氏上班,羣龍無首的霍氏,現在都要亂成一鍋粥了。
作爲帝都最大的房地產事業開發商,霍氏每年投資在房地產事業的資金高達上百萬億,不光光是房地產事業方面,隸屬霍氏旗下的子公司,在保險業務,園林建設,以及冶煉、航運等方面也有一定的資金投入。
多個子公司跟着一起運作,根本就不能少了主心骨的領導和支撐。
霍霆琛一天不出現在霍氏,霍氏的高層還能有應對辦法,但霍霆琛兩三天沒有出現,這麼大的公司,管理高層也沒有辦法運作管理。
就像昨天,在霍霆琛連續兩天沒有出現在霍氏工作,那些元老高層總算是坐不住凳子了,把電話,直接打到霍氏老宅那裡。
霍靜媛和霍成耀對於自己小兒子撂挑子的事情也無能無力。
打電話不接不說,身爲霍霆琛的父母親,他們兩個人實在瞭解自己兒子的個性。
他說什麼、做什麼,從來不會開玩笑,就像他說去找簡溪,找不到簡溪就不打算回來,他們相信,如果這簡溪不被找到,自己這個兒子真就不能回到帝都。
從來沒有這樣一刻霍靜媛是如此希望簡溪馬上出現,然後乖乖的跟自己兒子回帝都。
“兒啊,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說你爸那麼大歲數了,平日裡過慣了撒手不管的生活,你現在讓他一把老骨頭去主持公司的大局,不是要他的老命一樣嗎?”
霍霆琛不聽自己母親冠冕堂皇那一套嗑,只是淡淡道:“您應該清楚會是這樣的結果,既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應該有應對措施不是嗎?”
霍靜媛哪裡有什麼應對措施。
她知曉自己這個兒子和自己習慣性唱反調不假,但哪裡有料到他對公司的事情真的撒手不管啊!
“兒啊,這次是媽做錯了行嗎?你趕緊回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他有心臟病,你說你爸這冷不丁的去公司收拾爛攤子,他要是出點事兒可怎麼辦啊?你這是預備讓我做孀婦嗎?”
說這話,霍靜媛大有泫然欲泣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霍成耀,聽自己老伴說話這麼不過腦子,還詛咒自己死,氣得不輕。
“我這生龍活虎的,能出什麼事兒?”
霍靜媛本來打算和霍成耀配合一下,上演一出悲天憫人的苦情大戲,好用來逼霍霆琛妥協。
哪知道自己的老伴兒這會兒出來拆自己的臺,霍靜媛只感覺自己好好的計劃都被這個不靠譜的老伴兒給破壞了。
霍霆琛從聽筒裡能聽到自己父母親二人在互拆對方的臺,無聲掀動了幾下眼皮子,而後,把悠長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鋼筋混凝土堆砌而成的林立建築物。
“喂,渾--犢--子!”
霍成耀把電話從霍靜媛的手裡奪過來,對着電話,用“渾--犢--子”三個字和霍霆琛打招呼。
從小就聽自己父母親用這個稱呼喚自己,霍霆琛談不上不適應,但還是皺了皺眉。
“渾--犢--子,我給你說,馬上給我回來,這麼大的公司你撒手不管,你還拿你自己當小孩呢啊?說怎麼就怎麼,你三十好幾歲了,因爲個媳婦把一大堆麻煩都丟給我和你媽,你還當我們兩個人是年輕人呢啊?”
霍霆琛聽自己父親對自己口吻暴怒的說教,他不緊不慢的微動內陷好幾道的眼皮子,不鹹不淡的開腔:“再說,就目前而言,我還沒有回去的打算!”
霍成耀氣得不輕。
本就好久沒有工作的關係,今天工作一天,整個人腦容量消耗過多不說,身體也是疲倦的不行,那脖子,都要僵硬了。
“你到底在作什麼呢啊?你媽也和我說了,不就是一個小丫頭,你至於擺我和你媽一道嗎?”
“隨便你們兩個人怎麼想吧,我這邊還有事兒,先不說了!”
察覺到霍霆琛要掛斷電話,霍成耀急了。
“你個渾--犢--子別掛斷電話,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霍靜媛在一旁聽自己老伴兒只知道罵兒子,完全沒有解決問題的可能,她一把從自己老伴兒的手裡奪過來了手機。
“二啊,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媳婦道歉啊?行,只要你肯回來,我馬上給你媳婦道歉認錯!”
霍靜媛爲了討好自己的兒子,也不顧自己是霍霆琛的母親,一個勁兒的出言討好。
“是女馬--的錯,是媽不好,媽不該找你媳婦的麻煩,讓你媳婦大半夜離開帝都,你替媽和你媳婦說一說,我不是有意,我這人老了,上了年紀,難免糊塗,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讓你媳婦千萬別介意。”
霍靜媛低聲下氣的去哀求自己的兒子,聽得霍成耀一旁心裡突突冒火。
他們兩個含辛茹苦生他、養他一場,最後還鬧到他們兩個人向自己兒子這個渾--犢--子委曲求全,想想就讓人火大。
霍霆琛聽自己母親一口一個“你媳婦”的喚着簡溪,無比滑稽,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臉上,嘴角隱約起了一抹極淺的笑。
但那抹笑,被他很快就掩飾住了,好像不曾有笑再他臉上停留。
“二啊,我這口乾舌燥的說了這麼多,你能看出我這個做馬女的誠意了吧?”
霍靜媛說了這一大套話,真就有些口渴了。
霍成耀氣得臉腮鼓鼓的,他想從自己老伴兒的手裡奪下手機,繼續對霍霆琛破口大罵,但是自己老伴兒根本就不給自己手機。
“等我找機會和她說說,她要是原諒你了,我再考慮回去。”
“噯噯噯,行行行,你一定要把我的誠意和你媳婦說,你就說,我沒有不認可她,只要她想,我們霍家二少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我霍靜媛的二兒媳婦也是她,絕對沒有第二人。”
對自己母親的保證,霍霆琛還算滿意。
“我知道了!”
“那行!二啊,你要是訂了回來的時間,就告訴媽一聲,省得你爸整天再過心驚膽戰的日子。”
“行,我要是回去,就告訴你們!”
霍靜媛見自己總算穩住了自己小兒子這個順毛驢,懸着的心,總算踏踏實實的落回到了原位置。
再掛斷電話,霍霆琛嘴角冷冷一動。
就自己父母這樣的老頑固,非得找點辦法兒擺他們兩個人一道,不然,永遠都和你死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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