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簡溪嘴上說着沒事,可站起身的時候,還得疼得她咧嘴呼痛一聲。

這雪看着挺厚實,不想摔下去,真疼!

看簡溪咧嘴,霍霆琛覺得好笑又無奈。

一個滑雪,逞什麼能?

“我教你!”

簡溪還想犟嘴的說不用,霍霆琛卻說:“再繼續逞能,還是跌跟頭!”

癟了癟嘴,雖然不高興,但她還是小聲嘀咕:“那你一步一步教我,有點耐心!”

在很多事情上,比方說學語言方面,簡溪真的很有天賦,對於姜素淺來說難到不行的英語四級,在簡溪這裡再輕鬆不過,就包括國際性雅思、托福考試,她都可以取得很高的分數。

偏偏,就體能運動方面的事情,她真的差到不行。

有之前的練習打高爾夫球,再有現在的滑雪,還有長跑、立定跳遠等,她都是同學中成績較差的一個。

唯一能堪稱是強項的運動項目,也就愈加和健美操了。

霍霆琛把動作要領教給簡溪,包括滑雪的姿勢,雙臂擺開的幅度身體前傾的角度等。

甚至,爲了讓簡溪能迅速學會滑雪,他還有示範給她看。

只是,霍霆琛再如何用心把動作逐一傳授給沒有運動細胞的簡溪,簡溪依舊是學的非驢非馬。

看着一再跌跟頭的簡溪,霍霆琛無奈的雙手叉腰。

這丫頭平時看起來還挺精明,怎麼學個滑雪,笨的像是腦子裡有漿糊似的,壓根不開竅。

“能不能用點心?”

被霍霆琛說教,語氣嚴厲還苛刻,簡溪鼓了鼓腮。

“我已經很用心在學了,我也不像是總摔跤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用心學了,用心學有像你學的這麼一竅不通麼?”

簡溪覺得委屈。

摔屁/股的人是她,用心學的也是她,可是學不好真不是她的錯,至於這樣衝自己拿老闆的架子嗎?

用埋怨的眼神看了眼端大老闆架子的男人。

“看什麼看?繼續練!”

“我不是你手下的員工!”

氣不過這個男人說好了耐心教自己,結果還是吼自己,簡溪爲自己辯解。

“你要是能好好教我就教,不能教,我不用你教了,我也不學了!”

霍霆琛一看簡溪還來了脾氣,無視他的一番教她的好心,竟然被她氣笑了。

“有你這麼狂的學生嗎?”

“我再狂,也沒有你這個做老師的狂!會滑雪了不起啊?”

簡溪“嘁”了一聲,漂亮的琉璃眸,不忘惡狠狠的衝他翻白眼。

“又和我鬧,是不是?”

“我纔沒和你鬧!我不學了還不行嘛!”

不會滑雪又沒有耽誤她生活,幹嘛一定要會滑雪?

越想越氣,索性,簡溪撂挑子,把兩個滑雪杆一扔。

挪着厚重的腳板轉身,她嘀嘀咕咕的嘟囔。

“帶頭說來滑雪的是你,說我的是你,嫌我笨的還是你!神經病!”

簡溪說霍霆琛的不是,霍霆琛對她同樣頭疼。

他就沒有見過這麼難管、還一副我就是有理的小丫頭!

“簡溪!”

霍霆琛喚了她一聲,聲線低沉。

簡溪不理會身後的聲音,挪着步子繼續走。

霍霆琛見自己叫不住簡溪,索性邁開長腿跟了過去。

簡溪意識到霍霆琛跟了上來,任性心理使然,下意識加快步子。

只是,在雪地裡,她本就走路不穩,偏偏這會兒加快了步子,兩腳更是偏頗。

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簡溪的身體作勢就倒下去……

霍霆琛跟在簡溪身後,見她突然腳下一滑,趕忙伸了手過去。

只不過,他沒有扶她一把不說,整個人都跟着簡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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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個人以一鬨而散的方式,回了家。

坐在車上,很軟的皮革,偏偏簡溪覺得自己是坐在石頭上。

和簡溪沒轍,尤其是簡溪不斷控訴這個男人今天帶自己來滑雪就是個餿主意,霍霆琛臉色也不是很好。

在他眼裡,這個妮子除了英語不錯,再有就是會一點麻將,其餘的娛樂項目和運動項目,壓根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回去香樟園的路上,霍霆琛去藥店給簡溪買了管跌打損傷的藥酒。

把藥遞給簡溪,他說:“回去把藥擦了,這兩天就別下牀了。”

不用霍霆琛說,簡溪也打算這兩天不下牀了。

“事情的起因都怪你,這兩天,你給我照顧好了!”

霍霆琛哂笑,“有你這麼不講理的麼?跌跟頭也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是你主張去滑雪的,不然我哪裡能跌跟頭,說到底,你是根因,難道你不應該爲你犯的錯,彌補我一下嗎?”

簡溪的強盜邏輯,霍霆琛不敢苟同。

“我想吃香蕉了,一會兒看到水果店,你下車給我買香蕉去!”

霍霆琛覺得就是自己太溺着這丫頭了,以至於她一再和自己耍橫。

不由得,他想到了老曹和自己說的話。

“那丫頭讓你慣的都要上天了,再這麼下去,以後在帝都,橫着走都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慢條斯理的將方向盤往左打彎。

轎車駛上高架時,霍霆琛語調寡淡,但格外色/情的說道:“我這裡有香蕉,你要不要吃?”

簡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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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樑沐欣因爲葉斕的一番話改觀了不少態度。

甚至想到自己父親已經有些斑白的兩鬢,她拿着手機一再猶豫後,撥了梁平延的號碼。

然後醞釀了一會兒情緒後,和梁平延說了“爸,對不起!”四個字。

父母和兒女之間沒有隔夜的仇,當聽到自己女兒對自己說“對不起”三個字,梁平延眼眶微溼。

沒有計較孩子任性時對自己表現出的不予理睬態度,梁平延長出了一口氣後說:“都過去了!”

樑沐欣的改變,葉斕看在眼裡,雖然可能是這孩子一時興起,不過她這會兒順毛驢的態度,倒是讓她很欣慰。

藉着這會兒自己女兒好擺弄的機會,葉斕把自己母親過來帝都,並想見見她的事情和她說了。

樑沐欣雖然抗拒老人也是簡溪的外婆,不過想着自己長這麼大,活了十八年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外婆,聽自己母親說完話,她心悅的答應了下來,還說:“正好我還沒見過我外婆,能見一見她,再好不過了!”

……

一家三口人的矛盾解開,樑沐欣也願意見老人,所以晚上,梁平延在酒店的包間擺了一桌,專門讓老人和這個未曾謀面的外孫女見面。

不似簡溪只和霍霆琛嬌縱,和其他人都是安靜溫婉的模樣,樑沐欣是個嘴巴很甜,還很會討老人歡心的小丫頭,尤其是今天和老人見了面以後,她一口一個“外婆”的叫着,給老人聽得心花怒放,以至於眼裡盡是欣慰的目光。

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外孫女,老人絲毫不吝嗇自己的關心,年輕的時候在興安鎮那邊做過民辦教師,老人用她所瞭解的情況,向樑沐欣詢問關於她高考備戰的事情。

樑沐欣學習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班級裡女生的倒數幾名,不過被自己外婆問及,她倒是會美化自身,說自己成績還好,並說了自己想要報考的目標大學。

老人慈祥的連連點頭,對於她這個黃土都埋大半截的人來說,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和後人都過得幸福,這就足夠了。

晚飯,幾個人吃的其樂融融,外婆第一次和樑沐欣見面,也不知道自己送她什麼見面禮好,就把自己老伴在當年兩個人結婚時,送給她的一個玉鐲子拿出來給樑沐欣。

葉斕一看自己母親要把自己父母之間的定情信物送給自己的女兒做見面禮,她不允。

“媽,您這是幹嘛?欣兒還是小孩子,不需要戴鐲子,而且這鐲子是爸送給您的,您怎麼能給欣兒呢?”

老人笑着搖頭,“這欣兒,我是第一次見,要送她見面禮這是必然的,不過你知道的,我這手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給孩子錢,你們也不能要,所以,我就把這鐲子送給欣兒好了!反正我上了年紀,不戴這東西了,而且我走那天也帶不走,還不如送給孩子!”

說着,老人把那個色澤有些混濁的玉鐲子從紅綢布裡拿出來,遞給樑沐欣。

“這外婆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你也就別嫌棄,收下吧!”

樑沐欣垂眸看了眼老人手裡的鐲子,不比自己去年生日自己奶奶送自己的那個玉鐲子漂亮,而且這個鐲子色澤發暗,一看就不是什麼高檔貨,再加上時間久遠,並不符合她的審美,眼底浮動的目光,頗有些嫌棄。

不過礙於自己外婆也是一番好心,她倒也沒有矯情的說不要。

“謝謝你,外婆!”

看樑沐欣衝自己甜甜的笑,外婆也笑了。

飯後,梁平延叫了車把老人送回酒店。

外婆有問樑沐欣要不要和自己住酒店,樑沐欣說自己晚上睡覺陋習太多,怕會打擾到老人的休息,她婉拒了老人的好意。

葉斕也不打算讓樑沐欣留下來和老人住,這孩子喜歡玩手機,有時候會玩到很晚,很耽誤老人休息。

梁平延帶着樑沐欣和老人道別後,葉斕說自己送他們父女二人下樓。

和之前一樣,一路上,三口人並沒有說話。

樑沐欣看着全程沉默的父母,在他們之間相互看了看,俄而,問:“你們還不打算和好嗎?”

問完這話,樑沐欣看向葉斕。

“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怎麼一回事兒?你回來這邊,真的和他又搞在一起了嗎?”

樑沐欣還小,尤其是經歷了近來一段時間的事情,她發現自己並不想真的失去自己的母親,雖然她很氣她有那麼多不光彩的過去,但至少和自己父親生活了二十幾年都風平浪靜,她真的不想看到兩個人都年紀半百的人了,再鬧出來離婚這種不光彩的事情。

葉斕搖了搖頭。

“媽媽曾經是做過錯事兒,但和你爸在一起後,我全身心着愛着你們兩個人!”

說完這話,葉斕看向梁平延。

“和你結婚以後,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梁平延沒有做聲,但回望葉斕的目光很深沉。

到酒店門口叫了計程車,臨上車之前,葉斕叫住樑沐欣。

“你外婆給你的手鐲,你好好保存,你要是不喜歡,或者不想要的話,就給我,別亂扔,也別弄壞了,知道嗎?”

樑沐欣確實不喜歡那款手鐲,不過她還不至於把長輩送的東西當垃圾一樣扔了。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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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傷了屁/股的關係,行動實在不便,以至於姜素淺喊她過去陪她的時候,她都出言婉拒。

不過簡溪在香樟園養傷這兩天倒也沒有閒着,有哞哞作伴,她覺得時間過得輕鬆愉快多了。

難得過了兩天安靜的日子,這期間,外婆有打電話給簡溪,把她和樑沐欣見面,並談的很愉快的事情告訴了簡溪。

然後又把再過兩天,她要回去湘莊的事情也告訴了簡溪。

對樑沐欣和自己外婆相認的事情,簡溪並沒有什麼感觸,不過聽到自己外婆說她要回湘莊的時候,簡溪眼底拂過一抹黯淡。

對於她而言,最想珍惜的親情,卻總是稍縱即逝。

眼眶有些乾澀,驚厥間,眼睛已經微溼。

老人在電話那端長嘆一聲,然後像是說最後一件夙願似的,語調中肯道:“外婆沒有什麼更大的願望,只要小溪過得好就行,當然,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和你媽媽能相認!”

簡溪眼睛紅了,和她母親相認,這件事兒,不管怎麼說都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只是,每每有兩個人能相認的時候,她心理都有所抗拒。

明明很期待和自己母親釋懷關係,卻因爲有過去的事情在,她自卑,還有些高傲的心理在,無法與自己母親更親近,以至於兩個人的關係就一直這樣擱淺着!

“哦對了,找時間,外婆還想見一見你喜歡的那個男人!”

說到霍霆琛,簡溪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些。

“這兩天我找個時間和他過去見您!”

說到底,是因爲自己傷了屁/股的事情耽擱了,不然,這兩天霍霆琛休息,她倒真的可以和老人見上一面。

……

平靜的生活總是短暫的,簡溪過了兩天風平浪靜的生活後,從霍靜媛口中得到的一個重磅消息,一石激起千層浪。

沈景霖果然揹着年詩瑤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而且他和那個女人在牀上顛鸞倒鳳後,還被鍾蓁帶着自己的妹妹,在酒店把兩個人堵在房間裡。

突然發生的這件事兒對簡溪而言並沒有多大的觸動,不過沈景霖說他不清楚怎麼和這個女人滾到了一起,而且他坦然,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這個人,而是別人。

雖然被捉/奸,那女人也承認說沈景霖揹着年詩瑤亂來的女人就是自己,也說沈景霖喜歡自己,偏偏沈景霖死咬着不肯承認。

最後在鍾蓁的一再逼問和斥責下,沈景霖坦言,他喜歡的女生是他們老家那邊鄰居家的孩子,並說,他之前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那個女孩子,還是近來兩個月遇見,他才意識到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喜歡上那個女孩了。

沈景霖出/軌,還喜歡其他女孩的消息很快就發酵。

一時間,霍家,年家,鍾家因爲這件事都炸開了鍋,就包括沈景霖的父母也知道了沈景霖喜歡別的女生的事情。

沈景霖還是知道保護簡溪的,沒有把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叫簡溪的事情透露給外人。

不同於霍家人,年家人和鍾家人不知道沈景霖喜歡的女生是誰,沈家父母一聽說沈景霖說他喜歡的人是老家鄰居家的孩子,他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簡溪。

知道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因爲喜歡簡溪,竟然連年詩瑤都拋棄,連以後人生的錦繡前程都不要了,氣得不輕,甩手給了沈景霖一耳光。

氣不過自己兒子這麼不上勁兒,竟然因爲個簡溪,得罪年家人,沈家父母打了電話到簡溪外婆的電話上。

簡溪得知這一系列消息,臉色一下就白了,就包括一向粲然的明眸,這會兒也是死水一般不聚焦。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把罪惡的源頭歸咎到她的身上了嗎?

當霍靜媛從電話那端和她說關於沈景霖的事情,還咒罵那個被沈景霖保護的女生時,簡溪不堪重負,默默流下了眼淚。

現在霍靜媛還不知道沈景霖喜歡的人是自己,如果她知道沈景霖口中那個喜歡的,不惜爲此背叛年詩瑤的女孩是自己,指不定會怎麼看自己?

霍霆琛本來在樓上辦公,下樓接水喝的時候,發現坐在客廳沙發裡打電話的簡溪哭了,他走了過去。

雖然簡溪在被霍霆琛看到那一瞬,已經儘可能的去抹眼淚,只是她的做法顯然不奏效。

知道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自己母親,自己母親還在電話裡侃侃奇談,霍霆琛冷着臉,從簡溪的手裡奪過手機,然後說:“以後這種和我們無關的事情,你找別人去說,我們沒有心情聽你說別人那檔子事兒!”

說完話,霍霆琛將手機直接按了掛斷鍵。

阻隔開和霍靜媛的通話,簡溪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雙手抱臉,痛哭了起來。

這些年,向她表白,並說喜歡她的男生不再少數,偏偏這個沈景霖,是讓她覺得最噁心的一個。

他分手,幹嘛要把事情扯到自己的身上!

現在好了,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到了她簡溪的頭上。

欲加之罪,她就算是想辯解,也無處申訴。

好不容易過了兩天消停的日子,沈景霖再一次不安分的鬧事兒,霍霆琛的臉色森冷至極。

他伸手把簡溪抱在懷裡,看着無聲哭泣的女孩,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簡溪捂着嘴巴啜泣,眼淚像是要決堤般,不住的滾落,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沒有遇到過沈景霖。

談不上對沈景霖有多恨,但是,曾經有多癡迷的喜歡他,這會兒,她就有多麼憎惡的厭煩他。

一個男人能如此賤到骨子裡,她也算是第一次見。

這邊剛接完霍靜媛的電話,沒一會兒,外婆的電話又打到了簡溪的手機,並說自己想見一見簡溪。

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簡溪想也知道自己外婆和自己見面是想說關於沈景霖的事情。

並不想面對自己的外婆,簡溪找藉口搪塞,說自己這會兒在看書。

老人不管簡溪是有意避開自己還是怎樣,索性,選擇在電話裡和簡溪談。

當被自己外婆告知以後別再和沈景霖來往的時候,簡溪很中肯的說:“我和他壓根就沒有聯繫!”

老人不信簡溪的話,畢竟沈家父母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不是空穴來風,何況在這之前,沈景霖也有向自己說他喜歡簡溪的事情。

“小溪,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那就不要再做腳踩兩條船的事情,我不想再因爲你的事情操心了!”

聽自己外婆這麼說,明顯不信任自己,簡溪心裡委屈極了。

她想反駁自己外婆,卻又不想自己說什麼話刺激她,任由委屈化成眼淚,往肚子裡咽。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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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這幾天的情緒很不好,以至於當初和霍霆琛說和老人見面的事情,都被她忘到腦後了。

這兩天霍霆琛陪在簡溪的身邊,如果自己有什麼事情要出去,或者去辦,他便把她的手機收起來,防止再有一些人打電話給她,說不三不四的話。

簡溪好不容易睡下以後,霍霆琛拿着手機去了客廳,然後打了電話給老曹。

電話被接通,他質問老曹:“事情你是怎麼辦的?不是說找的人擔下了全部麼?現在事情怎麼又扯到溪兒的身上了?”

說來,沈景霖這件事兒也是他辦糟了。

那天霍霆琛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忙解決沈景霖在外有喜歡的人的事情,他沒做多想,事情想的很簡單,就是找了一個女人過去勾引沈景霖,並和他發生關係,把沈景霖和年詩瑤分手的根因歸咎到這個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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