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外界依舊是振聾發聵的重金屬音樂聲,震得腦袋一下又一下的刺痛。
外面應該在熱舞,光線也被挑到了最暗,蘇子汐勉強的摸索着牆面的位置,步伐闌珊的朝着前面走去。
只要走出這條走廊,進入人多的地方,他們就不敢多做花樣了。
蘇子汐想着,儘量加快了步伐。
“嘭!”
一個送酒的小弟走出包廂的時候不小心和蘇子汐撞了個滿懷,托盤上的酒水頓時灑滿了一地!
對方一聲驚呼,“你、你知不知道這些酒很貴的!”
眼前的服務生看着蘇子汐迷離的雙眸以及搖搖欲墜的身子,不禁咒罵着,“該死的,白麪吃多了也不拿條繩子拴住,這麼出來想被人乾死……”
“你的酒水,我會賠償!”蘇子汐勉強的將這一句話完整的說了出來,隨即拿起旁邊的冰桶,上面放着已經開過瓶蓋的啤酒。
蘇子汐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啤酒倒進了冰桶裡,然後揚起腦袋一把從上面倒了下去!
冰涼刺骨的感覺瞬間將剛纔的發暈衝的一乾二淨,但是身子還是因爲藥物的影響有些不穩。
蘇子汐扶着牆壁站了起來,看着癡癡的望着她的服務員,一邊說着一邊往前面的方向走去,“明天到xx街xx住宅取錢,放心,加倍還你。”
服務員詫異的看着這個奇怪的女人,要說就這麼將冰酒水從自己腦袋上淋下去,在這個天氣實在是找死!
“怪女人!”服務員呢喃一句,繼續收拾着地面。
剛纔被打翻的酒水價值上萬,但是在‘夜不寐’,顧客就是上帝,而且剛纔兩個人的相撞他自己也有不少的責任,所以他本沒有想着蘇子汐會賠償。
不過看蘇子汐這個模樣,他以爲她白麪吃多了,所以趁着她神志不清抱怨了幾句,不過,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願意主動賠償,那麼他何樂而不爲呢!
就在服務員收拾的時候,身旁經過三個男人,他們一間一間包廂的看過來,似乎在找着什麼。
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一個男子怒氣衝衝的問,“喂,你小子看見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路
過沒?”
服務生點了點頭,往着蘇子汐剛剛逃走的方向指去。
男人毫不馬虎,急忙追了上去。
即便剛纔被冰水淋了意識清醒了不少,但是身子還是無力的很,走路似乎都變成了奢侈!
眼下四周的光線太過昏暗了,蘇子汐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出口的位置,這裡滿是不斷扭動着的身子的人羣!
蘇子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着一旁的角落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兩步,她的嘴巴就被人堵住,一把扯進了一旁的包廂。
蘇子汐頓時一驚,下意識的掙扎着,只聽道對方的聲音悠悠的在身後響起,“喂,女人,這麼早就想走了,遊戲還有沒有開始呢!”
說着,他一把扯過蘇子汐的手臂,將蘇子汐往剛纔逃出來的方向拖去。
蘇子汐掙扎着,但是眼下她四肢無力,無論如何掙扎,根本扯不開男人的手腕。
“救命!放開我!救命……”
蘇子汐費勁全力的呼喊着,但是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刺耳的音樂中或者人們的吶喊中!
眼看着再次被送進了剛纔那個包廂,蘇子汐下意識的掙扎的更加劇烈了!
俯下身子,狠狠的咬住了對方的手腕,男人吃痛的鬆開了。
看着手腕上的牙印,男人頓時上前一把抓住蘇子汐的頭髮,狠狠的往牆面上撞擊着!
“嗡!”的一聲,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蘇子汐身子一軟,頓時坐在了地面上。
“賤人,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咒罵着,一把扛起蘇子汐往着包廂裡走去。
此時的包廂裡只剩下兩三個男人,其中有一個正是剛纔一直再吃蘇子汐豆腐的男人。
“你怎麼纔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簡瀟瀟抱怨着,雙手環抱在胸前,面色不悅的說道。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是?”男人笑着,將近乎昏迷狀的蘇子汐一把扔在了沙發上,然後從揹包裡掏出了錄像機和三腳架,“今晚,就讓你們幾個小子過過癮!”
“安哥,你不來爽一把?”男人們見到立在房間裡的三角架,身子頓時興奮了不少,再看看躺在沙發
上一動不動任人宰割的蘇子汐,不禁摩擦着雙手,諂媚的笑着。
“我就不了,你們玩。”搭好錄像機,男人笑着怕了拍手,似乎染上了灰塵一般,“這個女人,只要不死,隨便你們怎麼玩!”
“謝謝安哥!”房間裡的三個男人頓時相視一笑,既然眼前這個男人這麼說話了,這樣意味着,今晚,這個女人是屬於他們的。
只要不死,做什麼都成!
穆言安一把摟過簡瀟瀟的肩膀,親了對方的臉頰一口,“寶貝,我們走吧。”
簡瀟瀟不屑的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蘇子汐,冷哼了一聲,隨即跟着穆言安出了包廂。
如果穆宸知道蘇子汐竟然是這麼一個女人,如果這個女人不乾淨了,穆宸還會要她嗎?笑話!
想到這,簡瀟瀟臉上的笑容更加妖豔了。
……
“抱歉,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大概這麼高,中長髮,很清瘦的一個女孩進來過?”此時的‘夜不寐’吧檯處,陸少傾正向着一個又一個的酒保詢問着蘇子汐的去向。
他比劃着蘇子汐的模樣,但是酒吧裡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誰又記得住呢?
“抱歉,沒有見過。”又一個搖搖頭。
陸少傾擔心的拿起手機,再次撥打着蘇子汐的電話,同時眼睛不斷的探索着,希望能看到那一抹身影。
剛纔幸好在電話裡聽到了司機的聲音,陸少傾才知道蘇子汐來了這裡,可是,之後他又打了幾個電話,蘇子汐卻已經失去了聯繫。
“請問,你是要找一個身穿米褐色毛線衣,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長髮披肩的女孩嗎?”
就在陸少傾不知該怎麼找下去的時候,一個酒保開口。
陸少傾一愣,隨即急忙點頭,也只有她來酒吧會穿着這個模樣吧。
“之前我見她拿着冰桶直接從腦袋上淋下去,我就記住她了,不過剛纔貌似也有兩三個男人在找她……”
陸少傾眉心一皺:“她現在在哪兒?!”
但是那個酒保卻搖了搖頭,“抱歉,我剛纔在送酒水的地方看見的,現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