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見琛哥如此懼怕前面一個農民打扮的人,不禁有點疑惑了,問道:“琛哥,你怎麼啦?”
琛哥盯着鄧天元直看,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女郎的話。鄧天元冷笑一聲,道:“其他女人在你眼裡只不過是一坨屎而已,很好,很好!”
琛哥聽到鄧天元這冷嘲熱諷的話,突然之間也不知怎麼了,恢復了常態哈哈大笑:“哈哈,原來是鄧伯父呀,很久不見!”說着,張開右臂,把剛纔那女郎又摟回了身邊,然後旁若無人地在那女郎俏臉上親一口。那女郎被琛哥這麼一弄,頓時又恢復了那嬌媚態,一陣嬌笑,絲毫也不理睬鄧天元就站在前面,便跟琛哥打情罵俏起來:“你這小冤家,真是的,剛纔嚇死人家了。”
鄧天元瞟了那女郎一眼,只見那女郎年齡約摸也只有二十來歲,一臉稚氣,清秀的臉孔本來就長得很好看,但是卻化了很濃的妝,硬是把好好一個女孩子硬往少婦堆裡靠,讓人看了不由得嘆息。鄧天元道:“這是你的新女朋友?”
鄧天元雖然是看着那女子說話,但是問話的對象卻是琛哥。
琛哥一陣哈哈大笑後,便道:“哈哈,當然,我的眼光不錯吧,這小妞牀上功夫好得很,鄧伯父,要不要借給你用一個晚上。”
鄧天元一聽,臉色突變:“放肆!”說着,雙手如勾,直抓向琛哥的脖子。
琛哥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鄧天元抓住。鄧天元用力一推,便把琛哥推着連連後退,靠在牆壁上。
琛哥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緊緊地拍打着鄧天元的大手,不停的咳嗽。
那女郎更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見鄧天元兩眼直冒怒火,像是要把琛哥生吞下去似的,連忙大聲叫喊:“不好了,殺人了!不好了,殺人了!快來人呀!”
鄧天元和琛哥都在大廈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無數,不一會兒,便圍上了一大羣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人上前勸阻。
鄧天元瞪着琛哥一陣,絲毫也沒鬆手的意思。就在這時,燕悲樂從人羣裡擠出來,燕悲樂一見到鄧天元和琛哥扛上了,連忙衝上來,用力掰開鄧天元的大手,無奈燕悲樂怎麼用力,也無法掰開鄧天元那鐵鉗一般的大手,燕悲樂只好哀求道:“鄧師兄,你快鬆手,你這樣會弄死人的。”
鄧天元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燕悲樂心中大急,此時再去請莫超林只怕也來不及了,只好走到鄧天元跟前,可憐楚楚地道:“鄧師兄,你到底怎麼啦?”
鄧天元看了燕悲樂一眼,這才慢慢地鬆開了手。
鄧天元的手一鬆,琛哥立刻便彎下腰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剛纔在一旁不停叫喊的那女郎見狀,連忙小跑過來,幫忙輕輕快速地拍打着琛哥的後背:“琛哥,琛哥,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
琛哥滿臉通紅,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邊不停的咳嗽,這時聽到那女子說要報警,連忙擺擺手阻止她。
那女子見鄧天元還站在一旁,一點內疚之情都沒有,哪肯就此罷休?不甘心地道:“可是就這樣讓他跑了……”
琛哥瞪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頓時住了口,再也不提報警的事了。
燕悲樂看了看鄧天元,又看看琛哥,也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見琛哥喘氣如此辛苦,只好不再理睬鄧天元,也蹲了下來,和那女郎一起幫忙輕輕拍着琛哥的後背:“你沒事吧?”
琛哥擡起頭對燕悲樂微微一笑:“沒事,沒事……”
衆路人見琛哥雖然被那農民打扮的人掐了一陣,卻換來兩個絕色美人的這般關懷,一個個都羨慕不已,直咽口水,心想,如果有這兩個女子如此關懷,就算被人掐死了也值了。
琛哥在燕悲樂和那女子的扶持下掙扎着站了起來,道:“走,我們回去!”說完,便往大廈裡面走去,剛走兩步,就聽到鄧天元喊道:“站住!”
琛哥,燕悲樂和那女子都停止了腳步,轉身看着鄧天元。
鄧天元走到琛哥跟前,盯着他着一字一字地說:“你的事我以後都不會再管了,但是如此你敢打樂兒的主意,休怪我再也不講情面。”
鄧天元口中的“樂兒”,自然是指燕悲樂。琛哥停下聽完鄧天元這一句話後,這才轉身向着大廈裡面走去。
燕悲樂站在原地,看了看鄧天元,小心翼翼地問道:“鄧師兄,你跟琛哥有什麼過節嗎?”
鄧天元似乎很不喜歡聽到“琛哥”這名字,答非所問道:“超林呢?”
莫超林雖然已是蜀山派掌門,但是鄧天元還是把他當成以前的小師弟,在別人面前稱莫超林爲掌門,但是私下還是直稱超林。
燕悲樂說:“在後院。”
鄧天元應了一聲:“那我去找他。”說完,便轉身朝大廈的後門走去了。
燕悲樂看着鄧天元遠去的背影一陣,這才轉身向琛哥奔過去,跟那女郎一左一右扶着琛哥進了大廈。
燕悲樂,琛哥還有那女郎,三人進了後院,琛哥轉身對那女郎說:“娜娜,你先回去。”
那女郎一愣,撒嬌道:“不,琛哥,我要陪着你。”
琛哥瞪了她一眼,道:“叫你回去就回去,少廢話!”語氣不容置否。
那女郎全身一凜,看了燕悲樂一眼,又看看琛哥,只見琛哥在燕悲樂的扶持下繼續向後院走去,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那女郎“哼”的一聲,一踩腳,轉身便往門外走去了。
燕悲樂見那女郎走出了後院,這才問道:“怎麼把她叫走了?”
琛哥也不回答,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沒有了平時成績的嘻嘻哈哈,琛哥整個人看起來都正派了很多。琛哥說:“燕小姐,能陪我到那邊走走嗎?”
燕悲樂點點頭,便想扶着琛哥向花園走去。琛哥輕輕掙脫了燕悲樂,獨自向前走去。燕悲樂只好跟在了後面,琛哥沒有說話,燕悲樂也一言不發。
國際大廈的後院很大,斧頭幫衆多人物的住處都在後院。燕悲樂和琛哥兩人沿着幽靜的小道一前一後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兩人來到一個亭子,琛哥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燕悲樂見狀,也走過去,坐在琛哥旁邊。
琛哥看着天空,燕悲樂瞟了琛哥一眼,只見他眼角處還隱約可見一絲淚痕,也不敢貿然開口打擾他。
不如過了多久,琛哥纔開口道:“再過幾天就是端午節了。”
燕悲樂也不知琛哥想說什麼,便接口道:“是呀,有點想念媽媽做的糉子,可惜今年吃不上了。”
琛哥道:“以前的端午節,我都跟瑤瑤一起過,但是這三年以來,我都一個人過,也不知道瑤瑤現在過得怎麼樣。”
“瑤瑤?”燕悲樂默唸了這個名字幾遍,小心翼翼地問道,“瑤瑤是你的初戀?”
琛哥長嘆一聲,過了一陣才點點頭,說:“瑤瑤是鄧天元的女兒!”
燕悲樂全身一陣顫抖,爲什麼鄧天元跟琛哥之間會有過節,爲什麼他們兩人一見面便如仇人一般,其中種種,燕悲樂都已然猜出了七八分。
琛哥繼續道:“我跟瑤瑤是在小學裡認識的,從小學到初中,後來到高一,我倆一直都是同一個班。那時,瑤瑤的爸爸很忙,很少管她,瑤瑤經常獨自一人上學,瑤瑤長得很漂亮,但是人緣極差得很,在班裡一直都受到其他女同學的排斥。”琛哥說到這裡,不禁露出了一點笑容。好像想起了瑤瑤被人排斥時那無可奈何的樣子。
燕悲樂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琛哥回憶:“所以,瑤瑤上學一直都是一個人,但是因爲瑤瑤長得很漂亮,她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總是引起那些社會青年的調戲。有一次,瑤瑤在回家的路上,被四五個社會青年調戲,正被我看到,我當時二話不說,在路邊的工地裡抽起一根木棍,衝上去就給那幾個社會青年迎頭一頓暴打,那幾個社會青年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出來英雄救美,被我打得措手不及,只好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從此,我跟瑤瑤便好上了,也成了瑤瑤的護花使者。
“本來我的學習成績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的,但是自從跟瑤瑤在一起後,我的成績也急速下降,老師多次找我談話未果,勸我以學業爲重,但是跟瑤瑤一起的日子,我很快樂,也不聽老師的勸阻,最後老師便通知了雙方的家長。
“我們的家長一聽到如此,便對我們一頓打罵,硬是把我們分開,送到不同的學校。我跟瑤瑤鐵定要在一起,只好商量着離家出走。終於有一天,我們趁雙方家長都不注意時,我們一起離開了學校,去了一個以爲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了,我們都認爲,只要我們努力,我們在外面一定可以闖出一番事業來的,我也一定可以讓瑤瑤過上好日子。
“但是,我們太天真了,我們都沒有一技之長,在外面又找不到工作,身上帶的錢也很快就用完了,這時,我們不得不爲我們的生計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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