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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悲樂驚魂未定:“你,你……”
那保安說:“小姐,你沒事吧?”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聽到房裡有動靜,所以進來看看。”
“哦。”燕悲樂想到人家也是一片好心,竟然捱了自己一敲,心中十分過意不去,“剛纔敲着了你,你額頭沒關係吧?”
那保安很大方地說:“沒事,這點力氣,拍蒼蠅也拍不死,沒事的。”言外之意是說燕悲樂力氣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燕悲樂剛纔還有點內疚,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反而生氣起來,暗道:早知如此,就應該拿王啓樹那柄什麼什麼劍來砍了。
王啓樹笑着走過了:“謝謝你,我們只是鬧着玩而已,麻煩你了。”
那保安說:“沒事,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如果沒什麼事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好,現在這裡不太平。”
王啓樹說:“噢?怎麼不太平了?”
保安說:“這裡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一個神秘的男人在大笑,小鎮還來不了少古怪的陌生人,我聽人說。”保安說到這裡,周圍看了看,然後刻意壓低聲音說,“聽說這裡鬧鬼了。”
燕悲樂聽那保安煞有介事的說着,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背後涼嗖嗖的,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樣。
王啓樹輕輕拍了拍燕悲樂的肩膀,安慰她不必害怕,然後問那保安:“你聽誰說的?”
“所有人都這麼說的。”
王啓樹說:“哦,謝謝你,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吧。”言外之意就是說沒事就不叫你,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那保安看了看依在王啓樹身旁的燕悲樂,意會地笑了笑,說:“好的。”說完,便走了出去,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
燕悲樂自然明白那個保安離去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這時擡起頭去,看見王啓樹也春風滿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頓時大怒:“你還笑?你爲什麼不向他解釋?”
王啓樹裝瘋賣傻的問道:“解釋什麼?”
“那個保安以爲我們倆……”燕悲樂委屈地說。
王啓樹安慰地說:“算了,世上的人大多是這樣的,你能每見一個人就解釋一次嗎?”
“你說得倒是輕鬆。”燕悲樂說完,轉過身去向餐桌走去,這麼一轉身,纔想起自己還拿着盆子,白白追趕了半天,竟然只敲到一個不相關的外人,這筆生意虧大了。
傍晚,王啓樹和燕悲樂兩人吃了晚飯,洗完澡,便開車向臥龍山方向去了。六點鐘左右,兩人來到了臥龍山。
燕悲樂以前也只是聽村裡的老人說起臥龍山,一年之中也只有掃墓時才從臥龍山走過,這時夜色濛濛,給臥龍山披上了一件神秘的色彩。燕悲樂不禁讚歎:“好美呀,從來沒有在這種時候來過這裡,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美的。”
王啓樹微微發笑,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也不再搭理,繼續開車往前走。
汽車經過一條幽靜的山路,前面的雜草矮木越來越多了,像是一個從來沒有被人到過的地方。長長的雜草已蓋過了車窗,擋住了燕悲樂看風景的視線,燕悲樂感覺心裡越來越沒底,隱隱有一股不祥之感:“你要帶我去哪?”
王啓樹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臥龍山!”
燕悲樂見王啓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面目猙獰了,眼睛裡流露出一種既渴望又害怕的感情,汽車越來越快,燕悲樂一邊緊緊抓住扶手,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麼啦?”
王啓樹沒有回答,繼續開車前行,不知過了多久,汽車突然衝出了這片昏暗讓人疾息的地帶,一下子竄到一個小山頭停了下來。
燕悲樂見他臉色漸漸平和下來,纔敢問:“你剛纔怎麼啦?”
王啓樹扭過頭來,對燕悲樂微微一笑,說:“對不起,剛纔沒嚇着你吧?”
燕悲樂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你剛纔那樣子好可怕,嚇死我了。”
王啓樹走了下來,朝山下那一片籠罩着一層厚厚白霧的樹林眺望。燕悲樂見狀也下了車,走到王啓樹身邊,輕輕地問道:“怎麼不走了?”
“就在這等吧,它還沒有出現,再怎麼找也是徒勞。”
燕悲樂“哦”的一聲,也朝他望的方向看去,不知爲什麼,她一看到下面那片被白霧籠罩,什麼也看不清的樹林時,總是覺得心慌慌的,便拉拉王啓樹的衣角說:“王醫生,我們去另一個地方等吧,不知爲什麼站在這總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王啓樹一動也不動,扭過頭看着燕悲樂,帶着一點嘲笑的意味問道:“怎麼?你害怕了?”
“我,我……”
“你知道下面那個地方叫什麼嗎?”
“叫什麼?”
“知返林。”
“知返林?迷途知返,傳說中女人的禁地就是那裡?”
王啓樹冷笑一聲:“看來你早有耳聞了,現在是否有點害怕了?”
“我,我怕什麼,我又沒有進入。”燕悲樂口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內心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恐懼,這股恐懼並非因爲知道下面就是知返林,而是感覺到內心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要把她拉進這個知返林似的。
王啓樹說:“知返林的存在始於北宋仁宗時代……”
燕悲樂一愣,擡起頭來,看見王啓樹正仰着頭,似乎進入了回憶之中:“你也知道知返林的傳說?”
王啓樹說:“先說說你聽到了,關於知返林是什麼樣的傳說。”
“我聽村裡的老人說只是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有多遠我就不知道了。你能給我說一下你知道的傳說是怎麼樣的嗎?”
王啓樹沉思了好一陣,才用悠長的語調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崑崙之巔有一個修仙的門派,名叫蜀山。”
“蜀山?是不是和電視裡的那個蜀山一樣?”
“差不多吧,都是屬於修仙一派的。崑崙蜀山高入雲峰,地傑人靈,每一代都有了不起人弟子出現。蜀山是修仙門派,心繫天下蒼生,只要是人間有什麼妖邪入侵,蜀山弟子便會下山擒拿妖物,以維護人間的安定繁榮。蜀山派傳至北宋仁宗年間,出現了一個千古難遇的奇才,叫蓋鵬軒……”
“蓋鵬軒?”燕悲樂吃驚了叫了起來,這時從下面不知爲何也吹起一陣怪風,燕悲樂不禁毛骨悚然,靠王啓樹身邊更近一點。
王啓樹有些愕然了:“你知道他?”
“沒有,我做夢時見過一個男人,那男人說他就叫蓋鵬軒。”
王啓樹臉上先是驚訝,然後變爲痛苦:“天意呀,天意呀!”
“怎麼啦?”
王啓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蓋鵬軒是蜀山千年難遇的奇才,不但是指他的修爲超越尋常弟子,而且他還獲得了仙家至寶九天仙鶴丹。”
“九天仙鶴丹?那是什麼東西?”
王啓樹說:“凡人若想修仙,終其一生也只能習皮毛,根本談不上什麼位列仙班,最終還是逃不過死亡。但是若有一件仙家法器相助,就很有可能脫離凡體,位列仙班了。這個九天仙鶴丹就是這種仙家法器。
“相傳蓋鵬軒在一次外出時曾遇上一仙鶴與一羣妖獸相鬥,仙鶴寡不敵衆,眼前就要被衆妖獸所吃,正在這時候,蓋鵬軒突然出現,殺死了所有妖獸,救了仙鶴。但是仙鶴剛纔與衆妖獸相鬥時受傷過重,已沒力迴天,臨死時爲了報答蓋鵬軒出手相救,便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煉而成的內丹,也就是九天仙鶴丹,集仙鶴全部的道行全都凝結出體內,贈予蓋鵬軒。
“人與獸修煉的方式不同,就算人真的修成仙道,也沒有內丹的。但是獸類由於它們自身特殊的修煉方式,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內丹,這個內丹有助於獸類吸取天地靈氣化爲自身力量,可是一旦內丹離開了獸類超過某一時間,這個獸類就會死去,可以說內丹是獸類辛苦修煉這麼多年的結晶,擁有獸類絕大部分的法力。
“蓋鵬軒得到這個仙家至寶,修爲自然大增,可是仙鶴臨死前千叮萬囑,一旦人與內丹結合後,成爲內丹的新宿主,內丹就不能再分享其他人的氣息,否則一身修爲將有可能付之東流;一旦宿主用內丹救人,所救之人若是男人,則他必須終身不娶,否則宿主亡;若所救之人是女人,則她只能和宿主成親,要是嫁給其他男人,則宿主必亡。”
燕悲樂說:“這樣霸道的法器,不要也罷。”
王啓樹不以爲然地說:“既然選擇了修仙,自然要放得開一切,如果一心只想着娶妻生子,或者理不清的兄弟情誼,不如回家好好過日子吧。”
燕悲樂雖然不贊同王啓樹的話,但她也不想在這無關重要的話題上爭論下去,便說:“後來呢?”
王啓樹嘆口氣,又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後來,蓋鵬軒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子,爲了這女子付出了他所有一的切,以致身敗名裂,死後也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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