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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悲樂聽到那青年男子連說可惜,不解地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我沒有帶攝影機,否則把剛纔這一幕攝下來,取名爲‘兩兄弟分攤不均大打出手,美少女機智解困平息干戈’,這樣一放上網絡上,你就比大明星還紅了。”
燕悲樂撲哧一笑,說道:“恐怕你這標題黨剛一放上去,就被人扔臭雞蛋砸死了。”
青年男子哈哈大笑:“如果遇上瞎子,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
燕悲樂又忍不住一陣嬌笑,這時聽得那青年男子自報家門說:“我叫聶彥,還沒請教小姐芳名。”
燕悲樂暗暗皺一下眉,大家萍水相逢,有必要互通姓名嗎?便說:“如果有緣再次相見,到時我再告訴你吧,但是我看你現在還是先管管你那兩個弟弟,這麼小就別讓他們獨自出來了。”
聶彥說:“小姐誤會了,我只是路過此地,不認識剛纔那兩個小孩子。”
燕悲樂一愣,不認識他們你過來跟我套什麼近乎?燕悲樂眼珠朝那青年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只見那青年一身的貂皮大衣,光是看色澤不用手觸摸便知道其價格不菲。心道,看他這行頭便知挺有錢的,只怕是富二代的紈絝子弟,是個情場老手,幸好剛纔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便說:“原來是這樣,我有事先走了,拜拜。”說完,便推着自行車往前走了。
聶彥急忙緊追上兩步,說道:“小姐,以後我怎麼找你呀?”
燕悲樂推着自行車繼續走去,邊走邊說:“月圓之夜,你對着月亮大喊三聲‘美少女,我想見你’,我就會出現了。”說完,扭過頭看到聶彥還在發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不再管他,急着推着車進了人羣裡去了。
燕悲樂買完菜騎着車,街上那些商店大多數在店門口用大喇叭放着什麼千年極寒的消息,加上天氣預報也說有幾股強冷空氣將在春節期間陸續影響這個地區,弄得整個小城的人都信以爲真,瘋狂地搶購着毛衣,棉被及各種加熱的電器等等,樂壞了那些商店老闆。
燕悲樂剛要到家,這時手機突然響了,燕悲樂只好停下來看一下手機,是於曼辭打過來的,便按了接聽鍵:“什麼事?”
“妞妞,我要吃肉!”那邊傳來於曼辭委屈的聲音。
燕悲樂咬牙切齒地道:“要不要把我的肉割給你吃?”
“也行,但是我要吃胸脯肉。”
“好,好,就買給你吃,讓你吃成一個胖大嬸。”燕悲樂掛了線,氣鼓鼓的,鼻孔直噴粗氣,像是要把對於曼辭的怨恨都噴了出來,這才把自行車調轉頭繼續往市場方向前去。
燕悲樂從市場買菜回來,剛推開屋門,於曼辭立刻便從房間裡跑出來,獻殷勤地說:“辛苦了,這些粗重活讓表姐幹就行了,你走開吧。”
燕悲樂一愣,乾笑兩聲,道:“表姐,這不像你的爲人啊,是不是又闖下了什麼爛攤子要我幫你收拾?”
“你把表姐看成什麼人了?”於曼辭說着,便搶着把燕悲樂手上的菜都拿了過來,張羅着找盆子打水洗菜。
於曼辭把菜放進盆子裡,看到燕悲樂還發呆地站在廚房門口,說道:“出去吧,或者到我房裡上上網也可以,哦,對了,如果有空幫我收拾一下房間。”
燕悲樂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心慌慌的,原來你真的有陰謀。”
“什麼陰謀呀,只是收拾一下房間,今晚你也在那裡睡的,我也是爲你好,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你是個愛乾淨的人,我怕今晚你睡不着。”
“那我就過客房睡行了。”
“不行,客房是讓客人睡的,你不是客人。快去了,不就是一個房間嗎,有這麼難嗎?”
燕悲樂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走進了於曼辭的房間,一進房間,燕悲樂立刻後悔了,只見整個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找一個落腳處都沒有。這哪能稱得上是房間呀,說是豬窩恐怕豬也不太樂意。
燕悲樂得氣鼻子直冒粗氣,氣呼呼地跑出來:“我不幹了,我要炒菜!”
“行了行了,趕快把我房間收拾好,你那手藝可別壞了我的胃口。”
於曼辭佔盡天時地利,燕悲樂自然無法動搖她廚房霸主的位置,只好乖乖回到房間裡收拾,把房間裡應該清理卻還沒有清理的東西都清除出外,那些擅離自己位置的物品也回到自己的位置,花了不知多少頭牛多少隻虎(反正就不是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於曼辭的豬窩變成了閨房。
燕悲樂氣喘吁吁,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時於曼辭從門外貓進一個腦袋進來,先是睜着圓碌碌的眼珠把整個房間都瞅了一遍,嘴角處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容,這才甜甜的一聲叫聲:“出來吃飯了。”
燕悲樂坐在牀上,有氣無力地瞟了於曼辭一眼,理順一下氣息才站了起來走出去。
於曼辭立刻獻殷勤地走到燕悲樂身後,幫燕悲樂捶着背,邊捶邊柔聲說:“妞妞辛苦了!”
燕悲樂說:“表姐,你怎麼把你的房間弄成這樣的,跟我家以前那個老母豬的豬窩可以一決雌雄了。”
“你怎麼可以把我的閨房比成豬窩?”於曼辭走到燕悲樂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好好,不說了,吃吧。”
於曼辭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我們父母明天就回家了,明天早上早點起牀,到時一起去接他們吧。”
“他們不是開車直接回到家裡的嗎?還要去接?”
“是直接到家的,但是我們一年難得見父母幾會,你想一下,父母剛一進門,就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出來迎接,他們有多高興呀。”
燕悲樂一想也是,只是她昨天才接到媽咪的電話,只是說明天會回到,但是具體什麼時候纔不太確定。
於曼辭說:“妞妞,我有一件事要首先聲明,你可不能回你老家過年哦,你父母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要是你都回你原來的農村老家,他們孤獨兩個人多傷心呀。”
“春節期間我不會回去的,就算回去我跟爹地媽咪說聲。”
於曼辭斬釘截鐵地說:“說也不行,你說了你爹爹媽咪痛愛你一定會讓你回去的。你不是想見見我的鐵鐵嗎?如果你回去了可就沒機會見到他了。”
“你的鐵鐵這麼快就要見父母了?”
“他是美國人,還沒有在中國過個春節,只是請他一起過來過春節而已。”
“那他爲什麼現在不過來陪你一起置年貨?”
“他現在沒家,要處理教堂的事。”
“教堂的事?”燕悲樂一愣,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小城到底在什麼地方有個教堂。
於曼辭白燕悲樂一眼,狠狠地鄙視一下這個胸大無腦的表妹:“是處理籌建教堂的事。”
燕悲樂“哦”的一聲,心道,處理“教堂的事”和處理“籌建教堂的事”意思可差得遠了,但是燕悲樂自知跟表姐咬口舌頭永遠只有處於下風,也不便再說什麼,便道,“那我過了今晚不是要回自己家裡住了?”
“過了今晚你的確要回你家裡住了,但是不是因爲我的鐵鐵的事,是因爲你要回家陪你父母了。吃飯吧,我餓死了。”
當天晚上,燕悲樂和於曼辭兩人吃完晚飯後,便坐在客廳沙發上,緊挨着看電視。氣溫越來越低,雖然開着暖氣,但是寒冷似乎從心底裡透出來似的,空調吹出的暖氣也無法讓人安穩地坐下來,燕悲樂和於曼辭只好關了電視上牀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燕悲樂就被於曼辭推醒了,燕悲樂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把腦袋多伸出一點都能感覺到多一分的徹骨寒意,都不敢起牀了,埋怨道:“這麼冷起來這麼早幹嘛?”
“你這懶貓,還不起牀難道等父母回到家裡趕你起來?”
“我爹爹媽咪纔不會那麼殘忍呢。什麼,他們回來了?”
“還沒呢,但是應該快了。”
“這麼冷地天氣,他們纔不會回這麼早呢,說不定現在我們父母也正躺在被窩裡。”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沒聽說過歸心似箭嗎?再不起牀我可以掀被子了。”
“掀被子?”燕悲樂一驚,“別別,我立刻就起來。”說完,便慢慢地爬了起來,伸手拿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燕悲樂和於曼辭起牀後,燕悲樂整理房間,於曼辭在廚房弄早餐,剛吃完早餐,於曼辭就接到她父母的電話,說已經到了樓下。
燕悲樂和於曼辭趕緊下樓,果然看到兩臺轎車停在樓下,兩人的父母都站在車後廂旁邊,雖然天氣寒冷,但是他們卻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似的。
兩對父母見自己的女兒都出來迎接,都高興得不得了,兩個母親都上前緊緊地抱着各自的女兒好一陣才鬆開,然後都從車後廂裡拿出一大堆外套往燕悲樂和於曼辭身上披上去。
顧小潔說:“聽說今年可能會遇上千年極寒,我們便在北方爲你姐妹倆買了幾件外衣,你們看看喜歡不喜歡?”
燕悲樂看着一件件毛皮大衣,厚得跟家裡的棉被似的。小城地處亞熱帶,自燕悲樂出生以來都沒遇過下雪,街上更是沒有看到過穿如此厚衣服的人,只是盛情難卻,燕悲樂只好說:“喜歡,謝謝媽咪。”
於曼辭卻不留情面地說:“這種大衣穿出去,一點女人的曲線都沒有了,我不要!”
舅媽嗔怪道:“什麼曲線不曲線的,多難聽呀,你不想被凍着就只能穿這種大衣出去。”
舅舅把車後廂的東西都搬下來,聽到於曼辭母女兩的談話便笑着說:“我早告訴你了,閨女是不會喜歡這種大衣,硬是不聽。”
舅媽不服氣地說:“什麼不喜歡,嵐兒不是說喜歡嗎?”
於曼辭說:“她呀,是個人精,說謊從不打腹稿,你不要信她。”
舅媽聽了連忙喝住於曼辭:“別亂說話,你就愛捉弄人。”
唐家明走過來,說:“天氣冷,你們先回去吧,我跟若嵐先回家了。”
舅媽和舅舅聽了便說:“好的,回去吧,天怪冷的,別凍着了。”
燕悲樂給顧小潔披上一件厚大衣後,被顧小潔牽着走進了車裡,唐家明也進了車,朝自己的家裡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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