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炮兵向羅馬戰場趕的維克托與負責傳達消息的指揮官在外城不期而遇。
指揮官勒緊馬鞍在維克托的面前下馬像維克托傳達了關於繆拉將軍的命令道:“維克托,中尉,現在讓你們的部隊科西尼宮出發,康羅貝爾上校與其餘炮兵連的中尉們已經恭候多時。”
“怎麼回事?科西尼尼宮還沒有拿下來嗎?”維克托驚訝的望着指揮官詢問道。
指揮官搖了搖頭說:“沒有,科西尼宮是戰略要地。對面在那裡設下了重兵防禦。康羅貝爾上校已經組織了幾次衝擊都是無功而返。”
“負責看守科西尼宮的是誰?”對於瓦倫蒂尼宮的防禦者好奇的維克托詢問指揮官。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加里波第。他一次又一次的率領頑固的軍隊將我們的士兵擊退。繆拉將軍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一定要將瓦倫蒂尼攻克。”指揮官看了一眼維克托止欲又言道:“將軍還說,這次負責進攻的幾個炮兵連交由中尉你全權指揮。如果無法攻克的話,您就要重新回到聖西爾軍校學習。”
“司令,這是給我出難題啊!”維克托輕輕的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對身後近百人的炮兵部隊喊道:“快,我們要去支援康羅貝爾上校了。”
炮兵連加快了腳步,力求儘快的到達指定的地點。
位於瓦倫蒂尼宮的康羅貝爾與加里波第一直僵持着,瓦倫蒂尼宮作爲同樣羅馬共和國內城一個戰略一直是加里波第與康羅貝爾的必爭之地。
距離科西尼宮不足2公里處就是羅馬的內城,厚重夯實的土牆將羅馬的內城團團圍住,土牆的高度大約有5、6米高的樣子,佔領科西尼宮可以俯瞰整個羅馬內城。
兩邊的士兵在一輪又一輪的衝殺中進行,法蘭西軍隊教會了羅馬共和國志願軍如何打仗,羅馬共和國志願軍教會了法蘭西軍隊什麼叫做瘋狂。
曾有好幾次加里波第親自率領的志願軍作爲刺刀在羅馬共和國僅有的幾個炮兵連的幫助下差點破了康羅貝爾精心準備的防線。
如果不是康羅貝爾親臨一線用指揮刀斬殺了幾位企圖逃跑的士兵,整個防線就會被加里波第直接撕爛,到時候康羅貝爾就要考慮如何面對繆拉司令的責罰。
即便是這樣康羅貝爾也少不了挨繆拉司令的一頓口頭批評,法蘭西軍隊已經完全控制了整個羅馬城的外圍。同樣內城的一個通道就是卡在中間科西尼宮。
不論是加里波第還是繆拉將軍都在科西尼宮堆上了許多的砝碼,如法蘭西贏得勝利的話,近可以修築炮壘炮擊羅馬內城城牆,甚至藉助機會順利佔領羅馬。
加里波第勝利的話,他變有機會逆轉法蘭西突襲帶來的先手優勢將康羅貝爾的部隊趕回大橋。藉助護城河的優勢,加里波第可以爲他們贏得很長的時間。
500人、1000人……將近1500人的屍體堆在了瓦倫蒂尼宮的街道上,其中有的是法蘭西軍隊的屍體,有的是羅馬志願軍。
“拿下科西尼!”
“誓死守衛科西尼!”
兩邊再次吹響了戰爭的號角開始戰鬥,一場廝殺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兩邊繼續擂鼓退兵。戰場上再次留下法蘭西軍隊和羅馬共和國軍隊的屍體。
“上校!”灰頭土臉的指揮官再次向康羅貝爾上校稟報了他們失敗了消息。
“再等等!我們的援軍快來了!”康羅貝爾看着逐漸降臨的夜幕。
如果說白天是法蘭西的天下的話,深夜便是羅馬共和國的天下。羅馬共和國志願軍大都是出生在這個城市,他們對於這座城市可謂是瞭如指掌。
法蘭西要是想在深夜發動進攻的話,無疑會被加里波底耍的團團轉。
“康羅貝爾上校!”一名尉官在遠處衝康羅貝爾打招呼道。
康羅貝爾定眼一望,遠處身着尉官軍服的人不正是維克托.波拿巴。
“維克托中尉?你這是……”康羅貝爾不明白維克托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按理說繆拉將軍不應該將他放在安全的位置。
如果說拿破崙三世代表着波拿巴的現在的話,維克托代表着波拿巴家族的未來。
經過幾個月的觀察,康羅貝爾瞭解到波拿巴家族能夠看的上眼的只有維克托.波拿巴。
如果說維克托隕落在這裡的話,暴怒的總統能把他們這些遠征軍的軍官活剮一層皮下來。
“中尉,你來幹什麼?”軍隊中,康羅貝爾遵循着軍銜制度的選擇稱呼維克托爲中尉。
“康羅貝爾上校,我是被繆拉將軍來支援你。”維克托指了指遠處的炮兵部隊說:“這次繆拉將軍調派了5個炮兵連,他們統一聽從我的指揮。”
康羅貝爾知道這是繆拉將軍赤裸裸的偏袒,否則以維克托的軍銜就算是聯合指揮也不會讓他一箇中尉級軍銜的人擔任,更可能的就是繆拉將軍命令一個炮兵團進行攻擊。
“將軍,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一個科西尼宮還是科西尼宮後的羅馬內城!”維克托詢問康羅貝爾的打算。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如果我們無法佔領科西尼的話,羅馬內城也就無從談起。”康羅貝爾說。
“將軍,我們如果將科西尼徹底變成一場消耗戰呢?只要我們能夠將科西尼宮變成一個拖住加里波底兵力的地點,讓加里波第認爲自己可以守住甚至可以反攻的話,加里波第一定會持續增加砝碼。”維克托將自己的想法對康羅貝爾全盤拖出,他想把科西尼宮打成19世紀中期的凡爾登戰役,消耗加里波底的有生力量。
“我們擁有2萬多人的兵力,我們比加里波第的本金更加的雄厚。只要這個事情形成了一個習慣,我們再次使用當年突襲的招數就簡單了。”
一旦消耗戰形成習慣的加里波第的莽夫心理就會麻痹他的軍事神經從而做出一個錯誤的判斷,至於馬志尼之流更加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