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這可是一條將近200多公里的鐵路路段。”維克托有些懊惱的的對在場的所有礦場主們說:“遺憾的是,我現在只有1600萬法郎用以建設摩澤爾省的鐵路。恐怕會有很大的空缺。”
“尊敬的維克托先生,拉斯家族願意爲您服務。”
“先生,法蘭家族願意爲您服務。”
……
在場的所有的礦場主子弟爭先恐後的將自己推銷,企圖在從維克托的碗裡分一杯羹。
鐵道部建立後,整個法蘭西的鐵路審批變得異常的苛刻。許多的地方鐵路公司瞬間傻眼了,他們遞過去的鐵路路線規劃圖還沒到鐵道部長埃米爾.佩雷爾的手中就直接被pass,惹不起巴黎本土公司的公務員對於地方的鐵路公司擁有生殺大權。
摩澤爾省的鐵礦主不是沒有想過建設一條自主的鐵路,但是鐵路審批這個方面他們就被拒之門外。
“先生們,一直堅信一個道理:付出與回報對等。我給予你們鐵路,但是你們能夠帶給我的是什麼?”維克托沒有絲毫的掩飾,他赤裸裸的說道:“金錢?權利?”
金錢對於維克托來說並不算太過於重要,否則他不會大張旗鼓甚至賠本賣吆喝的發展軍工產業與報社。至於權利,整個法蘭西沒有一個人比維克托的父親拿破崙三世的權利更大。妄圖給予權利的讓沒無異於自取其辱。
早已和自己的哥哥威廉.德斯坦通氣的佩爾尼卡道:“忠誠!尊敬的維克托先生,德斯坦家族願意奉獻出對於總統閣下的忠誠。德斯坦家族由衷的希望波拿巴總統能夠更近一步,軟弱的奧爾良王朝與混亂的第二共和國已經無法讓法蘭西復興。我們需要波拿巴家族能夠帶領偉大的法蘭西再次復興。”
礦場主子弟對於佩爾尼卡赤裸裸的效忠都有些驚訝。整個摩澤爾省的高層有誰不知道德斯坦家族是一個鐵桿的保王黨。他們沒有想到連忠於波旁的德斯坦家族同樣跳船進入一個波拿巴的船上。
在場的貴族子弟不乏有心思敏銳膽子大的人,理論上應該由他們父親表態的礦場主子弟紛紛替他們的父親表態。
維克托笑着搖了搖頭說:“先生們,就拿我來說忠誠在我看來恐怕連一個法郎都不值得。”
維克托從兜中掏出一枚拿破崙金幣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說:“但是有了這個就不一樣了,他可以讓我們的忠誠變得更加的牢固可靠。金錢纔是維持忠誠的重要的紐帶,波拿巴獲取政權。而你們作爲幫助過波拿巴家族的人必然會獲得這個,我敢像你們保證,未來帝國的鐵路將不會止步於2萬里,他們將會聯通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時、德意志。同樣我們也不會忘記忠誠於我們的人,就像我的叔祖父那樣做一樣。”
第一帝國時期,拿破崙皇帝帶領着一大批的將領橫行在歐洲戰場上,他們每到一處就像秋風掃落葉般的將侵略國的一切東西都奪取。工業資本家獲得礦產,銀行家獲得資金注入,將軍們獲得佔領區的寶貝、士兵們額外獲得一枚枚拿破崙金幣。
“蟄伏了三十多年的法蘭西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再次發出我們的聲音。讓整個歐陸恐懼我們的軍事是整個法蘭西的使命。”維克托鬥志昂揚的說。
在場的所有人絲毫不懷疑維克托的真實性,因爲維克托姓波拿巴,1815年的條約對於任何一位波拿巴成員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條約的形成就是對波拿巴政權的一種否定。
“先生們,你們是帝國的未來。因爲你們掌握了帝國的動脈,工業化的戰車已經漸漸的駛來。鋼鐵就是工業的糧食,而鐵礦自然也是鋼鐵的糧食,沒有最後的鐵礦石,我們無法制造出建築橋樑,無法鋪設出綿延萬里的鐵路網。甚至無法只製造我們的槍炮來保衛我們自己。”維克托發自肺腑的接着說:“本來我是想利用法律將你們全部剷除。你們都知道巴黎山嶽黨的那一羣人最喜歡的就是國有化,不知怎地共和派也喜歡搞國有化了。”
在場的所有礦場主子弟的臉色大變,他們當然知道巴黎強制國有化的後果,同樣他們也不會懷疑巴黎的決心。一想到這裡,在場的所有礦場主子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依舊耐心傾聽維克托的“個人表演”。
“不過,我發現這樣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畢竟,得利的是政府,不是我。我沒有理由幹這種自絕於工業的事情。你們說對吧!”維克托笑眯眯的看着在場的所有貴族子弟。
“對對對!”所有的貴族子弟都被維克托的威脅嚇住了,他們連忙點頭稱是。
其中一位礦場主子弟緊張兮兮的說:“不知道,總統閣下想要我們做些什麼,作爲擁護者的我們非常願意爲了未來的帝國而奮鬥。服從總統閣下的命令,維克托先生請給我們指一天明路,我將堅定無疑的沿着這條道路前進。”
“先生,不要這麼緊張。畢竟,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維克托親切的拍了拍礦場主子弟的肩膀說:“首先,已有的礦業組織需要進一步擴大,形成一個統一的組織。鐵礦產業的融資將會與金融機構掛鉤。”
維克托所指的金融機構當然就是伊薩克.佩雷爾巴黎動貸銀行了。
“摩澤爾省的鐵路工廠同時也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整頓,對於某些生產工藝不達標的廠家應當繼續的關停處理。”第二步纔是維克托的重頭戲,只有幹掉中小份額市場,洛林鋼鐵公司才能在摩澤爾省建立。
“維克托先生,什麼教做生產工藝不達標?”一位子弟小心翼翼的說。
路易.阿爾弗雷德從門外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將文件交給在場的每一個貴族子弟。
“先生們,這就是不達標的標準。生產工藝不達標,就是對於大自然的破壞。這種破壞自然的工廠應該堅決給予關停處理。”維克托義憤填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