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情況不止卡芬雅克一起,許多的議員與非波拿巴派的將軍們都被大頭兵粗暴的敲開了房門,然後直接壓上了爲他們準備好的監獄。
極少一部分議員逃脫了士兵的追捕聚在了一起,這些極少數議員大都是不怕死的山嶽黨與共和派,奧爾良派與波旁派的議員們沒有興趣挑戰自己的身體快還是士兵的步槍快,波旁宮的權利已經被軍隊無情的踐踏,士兵們望着一車車議員被直接裝車送入監獄後。對於波旁宮的許些敬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呸!這些議員老爺們還不是被我們的刺刀下嚇的瑟瑟發抖,指望他們可以帶領我們取得勝利,還不如指望一頭蠢豬。恐怕在外國人帶巴黎之前,這個議員們就已經嚇得直尿褲子了。”士兵們再次將一名衣着單薄的議員裝入馬車之後,肆無忌憚的嘲諷道。
“誰說不是呢?現在看來指望他們是不行了,只有波拿巴家族才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只有皇帝的侄子才能讓我們成爲將軍。”士兵振臂呼喊道:“皇帝萬歲,帝國萬歲!”
“皇帝萬歲,帝國萬歲!”
聲音響徹了聖日耳曼區,聖日耳曼區的富人們仔細凝聽着**的呼喊。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子爵府邸。
“父親,巴黎已經.....”阿方索.羅斯柴爾德慌慌張張的趕到自己的父親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的面前道。
“不要慌,僅僅是一場政變而已!”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示意阿方索.羅斯柴爾德安靜後接着說道:“從大革命過後,巴黎人民變得暴躁了起來。他們總算貪婪的希望一個能夠帶給他們完美的君主,他們的慾望是君主們無法填滿的。拿破崙帝國、復辟波旁、奧爾良王國、還有現在的第二共和國,巴黎人民的喜新厭舊的程度已經超乎一個王朝本應該支撐的壽命,革命建立共和國—復辟帝國—再次建立共和國,巴黎人民總是那麼的貪婪。不知道,這個帝國可以支撐多長時間。”
“父親,你的意思是......”阿方索.羅斯柴爾德有些沒有聽懂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的話。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搖了搖頭說:“也許只是我的猜測吧!很有可能拿破崙帝國能夠支撐一個世紀也說不定。只不過,到那個時候我們的處境就困難了。”
“爲什麼?”阿方索.羅斯柴爾德的眼神中透露着許些疑惑道:“您不是說只有一個和平的環境才說銀行家賺錢的時候。”
“孩子,和平對於銀行家來說並不算太好,一個和平的巴黎就意味着掌握巴黎的君主對於我們的依賴性也會大幅度的減少,奧爾良王朝時期,動亂不斷,所有路易.菲利普才需要我們這些銀行家爲他的帝國融資,我們也可以掌握一個國家的權利。和平環境下的稅收足以支撐整個法蘭西機器的運轉,巴黎君主也就不再需要我們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對阿方索.羅斯柴爾德道:“現在對你說這些還爲時尚早,現在我們應該慶祝巴黎新王的誕生了。想必阿希爾.富爾德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從財政部長轉變爲財政大臣了。”
......
“我們失敗了!”
軍隊的到來意味着法盧、梯也爾、莫萊、維斯小集團的徹底毀滅。
“莫萊先生,你就別惦記你的財政部長了。法盧閣下,你的亨利五世美夢也該清醒了。現在一切都完了!兵力懸殊的我們甚至逃不出巴黎。”淡然出事的梯也爾爲自己泡了一杯茶葉細細的品味,他在等待着審判他的人出現。
“我們還有槍,我們還有國民自衛軍,我們......”相較於淡然處事的梯也爾,法盧格外的慌張。計劃着舉行慶功宴的他們被巴黎的大頭兵徹底打碎了美夢。
張皇失措的法盧伯爵按住梯也爾的肩膀有些恐懼的道:“我們還有歐文,歐文不是國民自衛軍的參謀長嗎?我們可以號召他與我們一同行動。打倒路易.拿破崙。”
“法盧先生,歐文恐怕早已跳到了拿破崙那邊,否則巴黎的士兵怎麼可能進入巴黎。”梯也爾優雅的端着茶杯用嘲諷的語氣對法盧道:“從你的那一封信開始,我們中了路易.拿破崙的圈套,這一切都是路易.拿破崙精心策劃的。”
“你知道,你怎麼不說!”法盧伯爵歇斯底里衝梯也爾怒吼道,他看向梯也爾的眼神彷彿就快要將梯也爾吃了一樣。
“說?說了有什麼用!”梯也爾抿了一口茶葉,露出苦澀的笑容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要團結在一起面對路易.拿破崙的進攻,但是你們非但不停而且內部的競爭愈演愈烈。你們實在太聰明瞭,聰明到了自私自利的地步。你沒有想過拿破崙那個傢伙會發動政變,莫萊先生沒有想過?”
梯也爾搖了搖頭道:“你們都想到了,但是你們之間都不願意聯合在一起。哪怕說虛僞的聯合,你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太聰明瞭,還是應該說你們太笨了。”
“你既然都之道,爲什麼還要政變?”法盧伯爵質問梯也爾道。
“先生,因爲那封信。”梯也爾強調道。
“那封信怎麼了?”法盧伯爵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那封信提醒我,路易.拿破崙隨時都可能發動一場政變。如果不利用這個機會發動政變的話,我們將再也沒有任何機會進行政變了。”梯也爾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道:“如果我們不利用拿破崙三世給予的機會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可能和這個狗孃養的站在同一擂臺決鬥。”
隨後,梯也爾有些挫敗的自言自語道:“只不過,我們失敗了。我們高估了自身的影響力,同樣也低估了拿破崙三世的影響力。”
“爲了你的該死的計劃,我已經槍殺了蘇爾特。我該怎麼辦!”法盧伯爵提溜着梯也爾的領帶吼了出來。
“先生,這個不再我的考慮範圍之內,誰知道你會突然槍殺了蘇爾特,或許蘇爾特正在等待着某個人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