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年7月中旬,拿破崙三世將維克托從愛麗捨宮叫到杜伊勒裡宮。
書房中的父子再次坐在書桌的兩側暢談道:“父親,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維克托並不覺得拿破崙三世需要找維克托商議什麼大事,一般影響國務的大事拿破崙三世都是在諮詢了各部門部長之後在左右搖擺的時候纔會將維克托、莫爾尼等人請到杜伊勒裡宮來商談。
拿破崙三世斟酌了片刻後開口道:“維克托,你認爲是建立帝國好還是繼續保持共和國好!”
聽到拿破崙三世的詢問後,維克托打起精神來對拿破崙三世道:“無論是帝國還是共和國都要看全體法蘭西人民的意志,波拿巴家族所能做的只能是引導民意而不是忤逆民意。沒有任何人規定共和國不可以傳承下去。”
維克托可不想像坑爹的袁克定一樣一個勁的慫恿自己的父親袁世凱稱帝,甚至還捏造報紙製造一箇中外都擁護袁世凱稱帝的假象。袁世凱相信了袁克定捏造的假象,在袁克定的簇擁中擔任了皇帝,結果北洋軍頭集體不作爲再加上蔡鍔將軍從雲南起兵,將袁家王朝直接打成了廢墟。
如果法蘭西人民真的想要所謂的共和國,維克托也不介意給予他們一個表面上的共和國,哪怕後世“民主”的敘利亞都有欽定的傳統,牙醫的父親欽定了牙醫擔任敘利亞的大頭領,牙醫一個臨時趕鴨子上架的的人都能擔任,沒理由維克托無法擔任。
拿破崙三世的表情中透露出欣慰道:“我原本以爲你會是所有人中最支持建立帝國的那一個。沒想到,你的態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從1851點3月開始,隨着各項法令的完善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的制度都足以具備從一個共和國轉變成一個帝國的能力,只不過摸不準善變的法蘭西人民態度的拿破崙三世同樣也不敢貿然的稱帝,他一直在稱帝與不稱帝之間徘徊。
“父親,如果您真的想要知道法蘭西的人民是否真心實意的支持您的話,您大可以去整個法蘭西轉一轉,做一個實地的勘察。如果支持帝國的人數大於共和國,那麼大可以建立帝國。如果支持帝國的人數小於共和國,那麼維持一個共和國也未嘗不可。”維克托給拿破崙三世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這個辦法也行!”拿破崙三世依舊顧慮重重,“只不過我走後巴黎怎麼辦?巴黎需要人來維持。”
“各部門部長在您不在的期間依舊緊密的合作在一起,不必擔心巴黎的安危。”維克托認爲拿破崙三世的擔心是杞人憂天,各部門部長在拿破崙擔任總統的時候依舊都能各司其職,沒理由在拿破崙三世擔任責任首腦的時候,實行特立獨行的集體大罷工。
拿破崙三世也感覺自己在擔任責任首腦的時候有些疑神疑鬼,除了拿破崙家族的人,自己什麼人都不會選擇信任。
拿破崙三世拍了拍維克托的肩膀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在我出去巡查的這段時間,由你擔任法蘭西的臨時責任首腦代替我管理整個法蘭西,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太監子國……不對,太子監國四個字赫然出現在維克托的腦子裡,被拿破崙三世“大禮包”砸矇住了維克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不能對拿破崙三世來一句:父親,你放心的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維克托好肯定如果自己敢這麼說的話,免不了要直接遭受到拿破崙三世最猛烈的毒打。
“你準備帶誰一起巡查法國?”頗爲了解拿破崙三世的維克托知道拿破崙三世在每一次巡邏中必然要帶上佩西尼。
從1830年跟隨拿破崙三世一同任勞任怨的佩西尼除了得到了經濟與社會地位上的滿足之外,拿破崙三世並沒有繼續佩西尼職位上的滿足。
法蘭西共和國各部門部長的職位已經接近了半飽和狀態,投靠拿破崙三世的銀行家與資本家們佔據着一部分法蘭西部長的位置,內政部長由莫爾尼擔任,佩西尼同樣也不願意去法蘭西的其他省份擔任地區的土皇帝,因爲如果擔任土皇帝的話在就無法跟隨在拿破崙三世的身邊,逐漸的被拿破崙三世忘卻直到徹底失去拿破崙三世信任。
佩西尼與拿破崙三世一堆狐朋狗友一同前往法蘭西巡查的話,維克托是最放心不過了,因爲佩西尼會像保護他親爹一樣保護拿破崙三世。
“還要在加上兩隊近衛團的士兵。”維克托開口提醒道。
法蘭西共和國從來不缺乏敢於直接行刺的勇士。如果法蘭西共和國沒有,意大利、波蘭肯定不缺少向拿破崙三世直接行刺的勇士。
19世紀中,爲了民族主義獻身的刺客就像是爲了安拉獻身的聖戰士一樣層出不窮稍有不慎君主就會被血濺五步。
拿破崙三世向來是一位雷厲風行的人,說要出去巡邏就絕對不拖沓只不過基於對維克托的不放心。拿破崙三世將本來應該跟隨總統(責任首腦)鞍前馬後的國務秘書路易.阿爾弗雷德再次放在維克托的身邊幫助維克托參謀。
整個法蘭西共和國在7月中旬開始的兩個月時間內都會在維克托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