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愛麗捨宮。
“尊敬的維克托伯爵,我奉維多利亞女王與羅素首相之令前來拜訪法蘭西,並代表維多利亞女王向您與您的父親路易.拿破崙致以崇高的敬意。你們保護了歐洲世界免受革命的影響。捍衛了歐洲應有的秩序。”英國外交大臣千里迢迢的從英國倫敦趕到巴黎就是爲了促進英法兩國之間對於近東問題上更加緊密的合作在一起,只不過拿破崙三世在法國四處遊走後,整個巴黎的秩序都想我爲一個只有19歲的少年的手中,帕麥斯頓不得不在愛麗捨宮拜訪維克托。
只不過是一個還沒有長毛的小鬼頭。
帕麥斯頓的內心深處有些看不起維克托,在帕麥斯頓的心中年齡代表着一個人的眼界與閱歷,譬如拿破崙三世這種意大利、法國摸爬滾打十多年的老油條來說,帕麥斯頓還真心感覺不好忽悠,但是像維克托這樣年僅19歲的外交小男孩來說,衝動、易怒是他們鮮明的特徵,只要抓住俄羅斯對於歐洲特別是對於法蘭西的不好大肆渲染的話,衝動的性格會讓他做出一些過激的手段。
帕麥斯頓的想法很美好,但是自己面對的是一位外表上看上去只有19歲,實際的內心年齡已經比拿破崙三世還要大,同時也是一位精通100多年國際關係史的死掛壁,帕麥斯頓的那一套忽悠理論充其量也就是讓奧地利的皇帝腦子一抽背叛俄羅斯與奧地利的友誼,忽悠維克托根本不是對手。
從帕麥斯頓一進門,維克托就抱着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見了兔子也不撒鷹的想法。
畢竟歷史上帕麥斯頓的外交戰術大多情況下是在不與不列顛當年商量之後,腦子一抽直接揹着不列顛的政府制定下來。維克托害怕自己前腳相信帕麥斯頓的雲保證之後累死累活將俄羅斯打趴下,後腳不列顛政府來了一句“帕麥斯頓的觀點僅代表他個人的觀點並不代表不列顛的觀點。”,然後拒不承認帕麥斯頓與維克托簽訂條約的話。個法蘭西恐怕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感謝不列顛對於法蘭西的關心。法蘭西將一直並長期致力於保障歐洲和平的道路。歐洲需要和平,法國同樣也需要和平。革命的時代已經離我們遠去,未來的時代將會是和平共榮的時代!”維克托繼續對帕麥斯頓說着毫無營養的話語,絲毫沒有透露出與英國結盟的意圖。
對於這種外交禮儀式的會議帕麥斯頓也是深惡痛絕,維克托絲毫沒有表露出自己的任何意圖。
“維克托伯爵,俄羅斯帝國已經嚴重破壞了歐洲的秩序。整個歐洲在俄羅斯帝國的帶動下秩序已經接近了崩潰。不列顛王國希望法蘭西共和國能夠成爲秩序的守護者,對於某些破壞秩序的過度繼續制裁。不列顛將會在法蘭西的身後繼續有力的支持。”帕麥斯頓將“秩序守護者”帽子扣在了法蘭西的頭上後再次慫恿法蘭西共和國在近東地區作戰。
“對於俄羅斯帝國的肆意妄爲行爲法蘭西共和國也深表遺憾。不過,法蘭西相信俄羅斯帝國的尼古拉一世是一位有責任心可以與法蘭西一道肩負起歐洲和平使命的國家,俄羅斯帝國與奧斯曼帝國的戰爭歸根結底是兩個宗教之間的戰爭,法蘭西所能做的只能不偏不倚向兩個國家發出和平的請求。我聽說不列顛王國的紳士們已經自告奮勇的從倫敦出發前往近東地區幫助弱勢羣體,法蘭西共和國對於不列顛王國爲守護歐洲秩序的行爲表示感謝。”維克托有慣用了推太極的手法,將俄羅斯帝國與奧斯曼帝國的戰爭說成了宗教戰爭,我法蘭西身爲天主孝子怎麼可能幫助異教徒,不過法蘭西非常感謝不列顛的行動,對於不列顛的行爲法蘭西只能繼續口頭上的幫助,既然不列顛紳士們已經進去了戰爭,那不列顛何不進入戰爭。
繞來繞去,維克托又將氣球推給了帕麥斯頓,帕麥斯頓看着維克托第一次感覺到維克托並不像19歲的統治者一樣易怒、衝動,就是一隻滑不留手的鮎魚。
“不列顛紳士們的自大行動並沒有經過不列顛政府的批准,純粹是他們的自主行爲與不列顛無關。”帕麥斯頓繼續使用不要臉的精神否認不列顛加入與俄羅斯帝國戰爭的情況。
實際上不管是帕麥斯頓還是維克托都知道,如果沒有人比波拿巴家族更加的渴望戰爭,因爲波拿巴家族是從戰火中蛻變成了法蘭西的王族。軍隊之所以支持她們,農民之所以只能他們都是因爲他們能夠在戰爭中掠奪大量的財產用以補貼法蘭西。
如果沒有戰爭法理的加成,他們還不如迎接奧爾良王國重新登上舞臺。路易.菲利普先生是一位熱愛和平的人,除了在殖民地之間重拳出擊之外,菲利普先生甚至都不敢在其他地方大聲出氣。對於歐洲的唯唯諾諾讓軍隊對於奧爾良政權徹底的失望,以至於奧爾良先生在二月革命中被革命推翻,軍隊默許了二月革命被推翻的奧爾良本身就代表了軍隊對於戰爭乃至軍功章與元帥權杖的渴望。
法蘭西熱愛和平只是因爲法蘭西還沒有準備好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