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祖科夫滔滔不絕的向亞歷山大二世宣傳自己的見解,他絲毫沒有看到亞歷山大二世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快。
在亞歷山大二世看來,破除農奴制度已經是俄羅斯帝國能夠給予的最大程度上的改革讓步,。
至於別祖科夫所說的破除村社制度與建設國家機構,在亞歷山大二世看來就是在蓄意的破壞沙皇的專制,村社是沙皇賴以生存的核心,村社中棲息着無數俄羅斯帝國的擁護者,他們保障了俄羅斯帝國的軍事同樣也熱情擁護沙皇。
如果將村社解散了,誰還能來擁護沙皇的統治。至於建設一個國家民意機構問題,在亞歷山大二世看來就是在分沙皇的權柄。
誰不知道不列顛王國與當年的奧爾良王國都是建立了一個國家的民意機構(除了尼古拉一世),他們分散了統治者的權利,奧爾良王國的倒塌讓亞歷山大二世更加看到所謂的民意機構的“可怕”。
“別祖科夫,你這是在損害沙皇的權威!”還沒等別祖科夫說完,亞歷山大二世冷哼了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叔叔當年就是12月叛黨中的一員。怎麼你也想學習你的叔叔嗎?”
亞歷山大二世的一句話讓別祖科夫猶如被一盆冷水潑在了頭上,他不禁暗罵:別祖科夫啊!別祖科夫!你怎麼什麼事情都敢往外面說!
十二月黨人一直是尼古拉一世一朝中的禁忌,爲了整頓十二月黨人時間,尼古拉一世殺掉一批貴族,同時也流放了一大批貴族,當年如果不是自己還有一個在沙皇宮廷當職的親戚的話,自己一家恐怕要根本自己的叔叔一同前往西伯利亞種土豆了。
一想到這裡,別祖科夫的腿就發軟,他才30歲擁有大好的青春年華,他可不想被直接送去西伯利亞挖土豆去。
“殿下,我……我……”別祖科夫像是得了結巴一樣看着亞歷山大二世,他不知道亞歷山大二世會用什麼方法懲治他。
“放心!我說過,我不會治你的罪的!”亞歷山大二世表情由陰轉晴,他攙扶起別祖科夫的手將他拉到了座椅上。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一聽說自己不會被治罪的別祖科夫總算緩過神來,他知道自己恐怕在亞歷山大二世心裡已經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別祖科夫!”
“是!”
“我聽說你有一個兄弟在射擊軍工作對吧!”
該死?我哪裡有兄弟在射擊軍工作!
別祖科夫的內心咆哮,他知道亞歷山大二世是準備讓他前往射擊軍,所以才無中生兄給他安排了一個射擊軍的虛無大哥。 шшш_ Tтká n_ ¢ ○
“沒錯,殿下!”眼下認爲刀俎我爲魚肉,更別提眼前的這位還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主,自己的運氣已經算是所有人兄相對來說不錯的了。
“我考慮你在這趟旅行結束以後將你調去射擊軍,你意下如何?”亞歷山大二世看似詢問的話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姿態。
“我願意前往射擊軍工作,殿下!”事到如今只能遵從亞歷山大二世的願望前往射擊軍,否則的話恐怕別祖科夫只能去西伯利亞長相廝守了。
“去吧!”亞歷山大二世擺了擺手後,別祖科夫離開。
火車經過了3天2夜的長途奔波,中間又轉乘了2次火車,終於在到達了法蘭西的首都巴黎。
此時巴黎火車站已是廖無人煙,爲了迎接亞歷山大二世的到來,拿破崙三世特意命令這一天所有巴黎站停止工作一天專門接待亞歷山大二世。
兩排士兵筆直的站立在火車站的兩側,他神身着拿破崙時期的紅藍軍服,頭上陪着毛茸茸的皮帽,身後揹着清一色的毛瑟步槍靜靜的等待寫亞歷山大二世的到來。
終於,一輛蒸汽火車緩緩的駛入了車站,火車安穩的停靠在車站的之後,亞歷山大二世從火車上下來,緊隨其後的就是他的侍從與一批大使館交接的人員。
“我代表俄羅斯帝國皇帝尼古拉一世陛下向法蘭西帝國皇帝表達最爲虔誠的祝福!”亞歷山大二世對於前來迎接他的法蘭西帝國皇帝拿破崙三世表達出親切的祝福。
“法蘭西帝國與俄羅斯帝國的友誼必然會源遠流長!”此時還不是與俄羅斯帝國撕破臉的時候,就算拿破崙三世想要撕破臉也要等到徹底宣戰以後。
現在共同胡扯俄羅斯帝國與法蘭西帝國的友誼纔是最重要。
“這是尼古拉一世陛下代我向您轉交的東西!”其中一個侍從在亞歷山大二世的命令下將相框上的紅布扯下來,相框中是一位身材英俊而魁梧的尼古拉一世,“這幅畫象徵着法蘭西帝國與俄羅斯帝國的友誼。”
俄羅斯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跟隨在拿破崙三世身邊的維克托不由得爲俄羅斯帝國的作死行爲點贊,他們哪裡是維護俄羅斯帝國與法蘭西帝國的友誼,他們簡直就是巴不得俄羅斯帝國與法蘭西帝國的友誼破裂。
從來每一個國家能夠在公共場所將一個國君的畫像轉交給另外一個國君,維克托已經從自己老父親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快的神色。
亞歷山大二世成功的引起了法蘭西宮廷的“共鳴”,法蘭西與俄羅斯帝國的矛盾進一步的加深。
“我代表法蘭西帝國皇帝拿破崙三世手下!”
拿破崙三世顯然是被氣的夠嗆,維克托只能打圓場以後用眼神命令路易.阿爾弗雷德前往接受。
身爲內政大臣的路易.阿爾弗雷德立刻接過了尼古拉一世的畫像。
“多謝沙皇陛下的贈禮!”拿破崙三世心中已經暗自下決心,自己一定要給尼古拉一世送一個更大的“禮物”讓尼古拉一世好好的觀賞一下。
在拿破崙三世的帶領下,亞歷山大二世與其所屬的官員系統來到了杜伊勒裡宮的宴會大廳。
此時大廳中已經是人山人海,來自法蘭西各類名流都距離在杜伊勒裡宮的宮廷中等待着亞歷山大二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