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兵法

桃逐兔笑道:

“這可不容易啊,你一條草原漢子居然會水。”

鐵木辛哥苦笑道:

“我也不想會,還不是被逼得。那日全部落的人都以爲我沒了,我溼漉漉的回去還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桃逐鹿問道:

“你繼母與你叔叔私通難道就沒人告訴闊闊汗?你都看見了他們私處一起,你們不落當中看到的人想必不在少數吧?”

鐵木辛哥嘆道:

“二郎你說的沒錯,處我之外還有幾個人也看出了端倪,我也曾經向爹提起過這事,但我爹他根本不信我的話。那女人是個妖女,着了他道的男人都難脫身。”

蘭子義這時開口問道:

“安達,要我出手幫你麼?”

鐵木辛哥聽聞蘭子義要出手相助,也便掃掉了自己臉上的晦氣,他笑道:

“就是因爲有安達你在,所以我纔敢放心大膽的四處跑。現在還不用安達動手,若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說罷鐵木辛哥想了想又道:

“安達,其實剛纔我說兵書的事情是有事想要問你。“

蘭子義道:

“安達請問,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定盡力爲你解釋。“

鐵木辛哥道:

“你們正人的兵聖在書裡說,勝可待而不可爲,爲己之不可勝而待敵之可勝,這個我就不理解了,你說在那茫茫大草原上,勁馬疾馳,來去如風的,怎麼去待敵?不主動出擊纔是找死又如何能爲己之不可勝?我覺得你們的兵聖在書裡說得其他都不錯,就這點說得不對。“

桃逐鹿答道:

“鐵木兄,兵聖他只在北境以內作戰,從未見過塞外的草原,而且他那時候只有車戰,沒有騎戰步戰,他哪能料到草原上會有那麼多騎兵來去如風?“

鐵木辛哥反駁道:

“這個不對吧?就算你們的兵聖沒有見過騎兵,可那支軍隊打仗不追求自己的速度?你們的兵聖自己都還在書裡寫兵貴神速呢,這難道不與他的勝可待而不可爲矛盾了?“

桃逐鹿聽着吱唔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回答,蘭子義則在此時笑道:

“安達,你要是這樣讀書那就把書讀死了。兵書說勝可待而不可爲乃是因地制宜的舉措,在草原上,行軍的速度是軍隊最重要的能力,跑的越快越有勝算,但並不是說跑得快就一定能贏,安達剛纔說要主動出擊,可若你的敵手跑的和你一樣快抑或說他跑的比你更快安達你又如何進攻呢?這時進攻的不就該是你的對手了嗎?“

鐵木辛哥摸着下巴想了想,暗自點點頭,但他還是沒有完全別說服,他道:

“他跑的比我快又怎樣?只要我抓住他的弱點便可將他一擊沖垮,比如說我設下誘餌引他上鉤,比如說我埋伏起來,再比如我把自己手下最能打的人專門挑出來攻他一點,總而言之我得要主動進攻才行。“

蘭子義笑道:

“安達你若這麼做豈不就應了書上的‘爲己之不可勝而待敵之可勝‘嗎?爲己之不可勝並不是讓我們死死的杵在那死守,而是說要修補己方的一切弱點,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在草原上,跑的慢就是最大的弱點,我們要想法彌補;在野外行軍,營壘不堅固,紮營位置不合理便是大弱點,我們要彌補;在城市守城,城牆是否堅固,守城器械是否完畢便是關鍵,我們一定要將自己的器甲修的鋒利無比,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做到的。

但敵人的弱點卻不是我方能做出來的,而只能是被我方找出來的。安達你想,若你的敵人營壘堅固,行軍迅速,城牆高厚,器甲精厲,他們的主帥明明果敢,他們的斥候遍及各處,無論我方怎樣去尋都尋不到地方的弱點,這時我們除了耐心等待又能再做什麼呢?“

鐵木辛哥聽了蘭子義的解釋用力點了點頭,很明顯他已經被蘭子義說服,但他還是不肯鬆口,只聽他道:

“那也得主動去找對方的弱點才行,等能等出什麼結果來?你們兵聖說得“勝可待‘終究還是不對。”

蘭子義笑道:

“安達只當尋找地方弱點的過程就是‘待’之過程。”

鐵木辛哥指着蘭子義道:

“你還說我不要咬文嚼字,你自己纔在這裡和我咬字眼呢。”

說着幾人便笑了起來,大傢伙便有說有笑的往招賢門去。下了馬過了橋蘭子義帶人便要進宮去,沒想到早有衛軍守在宮門口,見到蘭子義來便拱手道:

“侯爺,我們奉公公的命引您往城北武庫那邊洗冤寺去,您請跟我來。”

蘭子義問道:

“明明從宮裡去更近,爲何要引我往遠處走?”

衛軍只道:

“小人只是奉命而行,其他一概不知,還請衛侯見諒。”

這時跟在蘭子義身後的鐵木辛哥冷笑道:

“不就是嫌我個騷韃子沒資格進你們皇帝的房子嘛,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我今天是來取人的,又不是進宮給你們皇帝磕頭的,只帶我去你們那個寺裡便可。”

那幾個臺城衛聽到鐵木辛哥的呵斥不悅的擡起頭來,好在有蘭子義袒護,幾個衛軍還不敢發難刁難,只是經這麼一鬧,後面路上幾人都再沒心情說話。

沿着御河繞過整個北邊宮城後,衆人終於穿進了臺城與京城之間,玄武門北邊那塊空出的場子裡。自東往西行進的過程中,京城武庫那高大的庫房與鋪張開來的營房都給蘭子義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桃逐兔湊到蘭子義而前說道:

“少爺,李廣忠就在這裡帶兵。”

蘭子義點了點頭。

幾人走了許久終於來到洗冤寺,那股讓人噁心又戰慄的陰森隔着大門便伴着陰風吹到了蘭子義身上,蘭子義不禁打了個寒戰。一旁鐵木辛哥路上沒說話,這時見狀笑道:

“衛侯還怕這個?”

蘭子義道:

“當然怕了,你進去見了你也怕。”

幾位在前引路的衛軍已經和門口守衛的臺城衛交待了清楚,接着便有寺裡的衛軍出來接應蘭子義道:

“裡面由小人們引路,侯爺您這邊請。”

蘭子義點頭應了,然後就攜衆人魚貫而入,恰在這時有臺城衛也要出門,兩邊打了個照面各自別過,蘭子義納悶爲何大熱天有人將頭包住便回頭多看了一眼,發現那衛軍也回頭向這邊張望後蘭子義便沒再多看。

這洗冤寺說是寺,其實是大正最大的黑牢,這裡面厲害蘭子義是曉得的,他也做足了心理準備,可當他被帶到關押步落稽的地方後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催的吐了出來,這邊牢裡那些蘭子義見過的沒見過的,想得到沒想到的刑具全都被用上了,好幾個人被放在刑具上半死不活的呻吟,剩下的人則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扔得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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