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不是很清楚,只聽說是違反了太初的門規。”蒲漢忠輕輕搖頭嘆氣說道:“聽說那是掌教的道傳弟子,灰種資質。最後被掌門親自鎮壓在了桀獄之中。”
秦浩軒倒吸了一口涼氣,在自己這批人進入太初之前,除了掌教之外,居然還有一顆褐種!而這顆褐種竟然被鎮壓了?而且是被掌教親自出手!
一直以來,秦浩軒也認爲太初的規矩有漏洞,特別是對有色仙種還是頗多庇護,這一點讓他多少有些不滿,當然……事後秦浩軒也思考過……不滿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爲自己不是有色仙種,沒有享受到特權。
人嘛!就是這樣,當有規矩的時候,有人可以享受到特權時,真正憤恨的並非是那個規矩不執行,而是自己沒有享受到特權罷了。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秦浩軒對掌教有了新的認識,褐種!太初曾經未來全部的希望之子!竟然因爲違反了規矩,一樣被鎮壓起來!難道他不怕太初未來因爲失去了褐種,而勢微嗎?
這個掌教,不一般啊!
蒲漢忠看了秦浩軒一眼,道:“打聽這些事情,也沒什麼意思。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身修爲,爭取在鬥法小會之前出葉,這樣我才能放心。”
“呵呵,就算在鬥法小會之後出葉也沒關係啊!”看着蒲漢忠那雙無神的眼神,秦浩軒心猛然起了個疙瘩,卻還是故作輕鬆的表情道:“師兄不是告訴我,急功近利不是好事。”
蒲漢忠咳嗽幾聲,沒有回答,一雙眉頭緊鎖,又囑咐秦浩軒道:“一定要努力修練,只有境界提升,才能增長壽元,壽元是修仙者的根本。”
說罷,蒲漢忠離去。
待蒲漢忠身影消失在秦浩軒視線中,秦浩軒才從迷惘中回過神來,努力搖搖頭,想要將腦中的愁緒甩掉,回到房間,拿起一包行氣散吞食後開始打坐。
一個臉盆大小的巨大靈氣漩渦出現在秦浩軒頭頂,靈氣漩渦汲取靈氣速度極快,使得附近的靈氣波動都有些不太正常,可以明顯感覺到四面八方的靈氣就像不要錢一般朝秦浩軒的小屋涌去。
“奶奶個腿的!這秦浩軒又服用行氣散了!”
“浪費啊,真是浪費,他怎麼就不明白,就算他天天吃行氣散也是追不上紫種的,哎!”
“你嘆什麼氣,誰叫人家跟徐羽關係好呢?我們想用靈石去買都難買到,就算是其他師兄,也只能在即將突破的緊要關頭吃上一包,哪有像他這麼吃的,一包行氣散可是兩百兩下三品靈石啊,他每天一包得吃掉多少靈石啊,天吶……”
“吃再多也不長葉,吃了也白搭!”
住在秦浩軒附近的新弟子們一個個嫉妒若狂,感受到附近靈氣瘋狂涌入秦浩軒的小屋,彷彿這些靈氣都是他們家似的,心疼得不行!尤其想起秦浩軒每天都吃兩百兩下三品靈石一包的行氣散,卻到現在都還沒長葉,一個個更是痛心疾首,恨不得自己能代秦浩軒吃那行氣散。
他們的議論並沒有傳到秦浩軒耳裡,此時的秦浩軒心如止水,腦中半點雜念也沒有,全神貫注的汲取靈氣澆灌仙苗。
三個時辰後,行氣散藥效過了,秦浩軒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看着桌上幾顆出自絕仙毒谷的高級殘丹,暗自道:“還好我的藥力精華足夠,修爲才漲得這麼快。不過令人不爽的是,我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變得更加渾厚,可偏偏就是死活不出葉。”
感受到體內雄渾充沛的靈氣,秦浩軒精神滿滿的從牀上走下來,拿起桌上一枚殘丹,準備練練取元術。
在這些日子提純殘丹,煉製行氣散的過程中,他的取元術已練到第三級,神識也較之前有了不少的長進,可是他對桌上這幾顆殘丹還是無可奈何。
將神識附入,眼前依舊白茫茫的一片,努力了很久仍沒辦法和它取得共鳴,是自己的神識太弱,還是取元術沒練到家?秦浩軒嘗試許久後不得不將神識退出來,然後冥思苦想起來。
“莫非我要練到四級取元術,才能提取這幾枚殘丹的藥力精華?”秦浩軒得出這個結論後,又拿出另外幾枚殘丹,這幾枚殘丹較那幾枚低級一些,秦浩軒熟練的注入神識,取出藥力精華,然後煉製行氣散;他要將直到鬥法小會這八天的行氣散全部煉好,接下來幾天只要全身心投入修練就行。
能將取元術練到三級的,除了自然堂堂主璇璣子外,就只有秦浩軒了,而第四級只存在於理論中,並沒有人練到過。
煉好行氣散後,想到幾天後的鬥法小會將是真刀實槍的對決,秦浩軒又開始練習蒲漢忠教給他的手刀術。
手刀術雖然是一個初級靈法,卻是秦浩軒目前能學的靈法中,威力最大的一個。
“蒲師兄說我現在已經是修仙者,凡間的武功招數已經不是我的對手,這樣到底是到多強的地步了呢?”帶着這麼疑問,秦浩軒凝聚靈力,他的手上凝出一把鋒銳的刀刃,隨意揮動,傳出嗤嗤破空聲。
他隨手一揮,木質桌子被切下一小塊,磚頭也被整齊切開,很輕鬆。
有沒有更加有挑戰性的?畢竟這些東西凡間的武學功法也能做到,秦浩軒一雙眼睛在屋裡尋找起來,驀然,他在地上看到有一塊鐵,生滿了鏽,他心念一動,要不試試能不能切動它?
譁!
地上一塊凡鐵被秦浩軒隨手一劃,頓時切開成兩半,如刀削豆腐般輕鬆。
秦浩軒撿起地上被切成兩半的凡鐵,切面整齊。
拿起鐵往桌角一磕,這個木製桌角被磕出一個小洞,證明這塊凡品並不是假貨。
“古云子也曾測試了我身體強硬程度,如果我用手刀術切自己身體,會不會被切傷?”一個瘋狂的想法涌現在秦浩軒腦中,他猶豫了一下子後,嘗試着切向自己左手手臂。
“嗤!”傳來一陣難聽的嗤嗤聲,連凡鐵都可以輕易切開的手刀術竟然沒在左手手臂上留下一絲的傷痕,甚至連擦傷的痕跡都沒有。
秦浩軒又用手刀術朝身體其他部位試了試,發現自己身體果然堅硬勝鐵,手刀術無法傷到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中,秦浩軒整天閉門修練,努力提升境界,希望能出葉,但是一直到鬥法小會前一天晚上,秦浩軒還是沒有出葉。
這個晚上,他練完功後,站起來吐了一口重重的濁氣,這幾天從早上醒來開始就修練,一直到晚上,然後去絕仙毒谷尋找天材地寶,順便修練神識,但是除了神識有些微增長外,天材地寶的影子都沒瞧見。
“明天便是鬥法小會了,今晚就不去絕仙毒谷了,好好休息,明天全力備戰吧!”
秦浩軒想了想,躺在牀上開始休息,這些天高強度的修練,他也確實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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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峰山陰之處,古云堂。
古云堂地勢最高之處,建了一座闊氣而精緻的院子,這個院子有一個雅緻的名字——點睛閣。
點睛閣是每個古云堂弟子心中的聖地,因爲這裡是歷代堂主的住所。
古云子坐在正廳中,閉目沉思,在他身前的桌上,放着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這顆夜明珠發出清幽的光芒,將偌大的正廳照得有如白晝。
“弟子嚴冬參見堂主!”
在引路弟子的帶領下,嚴冬懷揣着激動和忐忑的心情,第一次走進點睛閣,還沒敢擡頭看清古云子,便納頭拜在地上。
“起來吧。”古云子的聲音渾厚深沉,他一雙彷彿能看透別人內心的眼睛盯着嚴冬,隨着他說話,臉上肥肉顫動:“擡起頭讓我看看。”
嚴冬依言擡起頭,眼神與古云子的眼神相觸,便覺得一陣莫名的心驚肉跳,古云子的眼神就像一道凌厲的劍氣,瞬間射入他的心底,但沒有古云子的允許,嚴冬不敢低下頭,只能在他凌厲的眼神掃視下強壓自己的戰慄和恐慌。
“聽說自然堂的蒲漢忠,還有今年的新弟子秦浩軒都向你下了戰書。”
“是,是……”嚴冬戰戰兢兢,在古云子面前,他感覺背上涼颼颼的,由於害怕古云子說他惹是生非,涔涔流出的冷汗將衣衫都汗溼了。
“準備得怎麼樣了?”見嚴冬這幅模樣,古云子聲音緩和下來,略有些關切的說道:“坐。”
“謝堂主。”嚴冬屁股沾着椅子邊坐下,只坐了一個小角的他身子的重心都落在腳和腰上,這樣的坐姿可比站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