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對自在魔主的評價極多。
有人說,自在魔主是當世第一大魔頭。
也有人說,自在魔主只是追求他的大自在,別人眼中的利益掙斷,在他眼中只是俗物。
甚至有人說,自在魔主並非魔頭,可以將他看做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
而自在山中的人,對自在魔主有的,則是畏懼以及敬佩。
畏懼自在魔主的強大,也敬佩自在魔主的強大。
衆人聽聞秦憶藍要去找自在魔主,一個個盡是面色怪異的看了過來。
秦憶藍輕輕搖頭道:“我自不是去挑戰自在魔主。只是我身爲晚輩,來到自在山中,這樣喊着你們離開,不和自在魔主說一聲,太說不過去了。”
“看不出來,你倒是還有些禮貌。好,我可以帶你去見魔主。”海敖微微意外了一下之後,很快帶着秦憶藍向着自在魔主的所在行去。
麒麟、九妖以及白菱也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來到一座大殿之外,海敖也不說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看他熟練的模樣,顯然是常來此處。
大殿門纔剛剛打開,立時傳來一聲聲的貓叫之聲。
貓妖?
秦憶藍爲感詫異,自在魔主正在研究貓妖,聽聲音似乎是有不少貓妖。
他跟在海敖身後走入大殿,一入大殿,他便看到了一隻只的貓,黑貓、白貓、狸花貓、橘貓……
大殿之中,卻是有着十幾只貓,這些貓,有的在了大殿高出的房樑之上,優雅的行走着,有的則是互相打鬧着,更多的則是懶洋洋的躺在了一塊軟綿綿的毛毯之上。
秦憶藍整個人完全懵了,這些貓,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只是普通的家貓,就是世俗世界之中,那些凡人所養的貓,這根本不是貓妖。
自在魔主,這位在父親的話音中,充滿了傳奇的存在,他養貓?
秦憶藍完全無法理解了。
海敖和麒麟以及九妖,他們臉上同樣充滿了詫異,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在魔主這裡會有普通的貓。
白菱看到這一隻只的小貓,立時興奮的叫了起來:“好可愛的小貓。”
無論是海熬還是麒麟,隨便他們表面上說,什麼自在魔主很看好他們的天賦,經常指點他們,什麼自在魔主對他他們非常和善之類,可他們真正見到自在魔主的時候,其實還是稍微有一些不那麼自在的。
至於九妖,那更過分了,這傢伙,每次見到自在魔主看起來都老實的不行,完全是能不說話便不說話,能多透明就多麼透明。
倒是白菱,她似乎不知道怕爲何物,又似乎是不知道自在魔主是何等人物一般,總之她見到自在魔主,就如同面對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一般,沒有一點拘束,她向着一隻白色的小貓便衝了過去。
那隻白貓察覺到有人靠近,卻是猛的跳起,嗖的一下跳到了木柱上,順着木柱很快爬道了房樑上面,這時候,它才優雅的趴下身子,居高臨下,一臉高傲的看着下方剛剛驚嚇道它的愚蠢傢伙。
白菱看到小貓逃走,似乎也失去了興趣,也不去抓那隻小貓,而是一臉奇怪的看着自在魔主問道:“魔主,您怎麼養起貓來了?還養了這麼多?”
自在魔主一邊用手輕輕擼着他身下的一隻橘貓,一邊笑道:“生活太過無趣,總需要找一些事情做,養些東西,這段時間,便變成了貓奴。”
秦憶藍望着對面的那道身影,雖然此時他正在擼一隻貓,只是一個背影可他看到這個背影,卻有一種,望着一座一眼望不到頂的高山一般的錯覺。
而自在魔主一邊說着話,一般轉過了身來。
秦憶藍終於看清了自在魔主的樣子。
英俊!
秦憶藍太多次聽到父親提到自在魔主了,他自己都對自在魔主充滿了好奇,甚至他都想過很多次,自在魔主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可他怎麼也行不到,他看到自在魔主之後的第一印象竟然是英俊。
因爲自在魔主這個名字,他在之前更多的認爲,自在魔主或許是那等充滿了兇戾之氣、詭異、兇惡之人,可如今看來,他不知道怎麼的甚至在自在魔主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的儒雅之氣。
除了英俊,他在自在魔主身上更是感受到了一種自在,一種天下之大,任我逍遙的大自在。
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到了自在魔主的雙眸之上。
只是一眼望去,他卻瞬間感覺,他似乎是落入了無盡的歷史長河之中,歷史長河流水沖刷而過,盡是自在魔主。
可恍惚間,他卻又感覺,這雙眼睛是最爲普通,最爲平凡的一雙眼睛。
神秘、強大,深不可測!
秦憶藍心中瞬間有了對自在魔主的定義,只是望之一眼,他便已明白爲何他的父親,對自在魔主這般推崇。
這絕對是以爲舉世無雙之絕頂強者。
“弟子,秦浩軒之子,太初秦憶藍,拜見魔主。”秦憶藍回過神來,恭恭敬敬的向着自在魔主行了一禮。
自在魔主停止擼貓的動作,向着秦憶藍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如今擁有六座仙宮的秦憶藍,卻是感覺,自己被瞬間看透,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秘密,在自在魔主這一眼之下,都沒有任何的遮掩。
“不錯,有意思,當真有意思。”自在魔主含笑道:“秦浩軒的孩子,卻沒有走他的路,反而是走了一條屬於你自己的路。
不錯,這樣也好。年輕人,爲何一定要走長輩的路?倘若天下間,所有年輕一輩都走他們自己長輩的路,那這天下可是無趣的很了。年輕人,便是要有自己的仙法,雙紫種的天驕,有自己的驕傲和想法,很好。”
秦憶藍聽着自在魔主的話,整個人瞬間呆住,對方只是望了他一眼,卻已是看出他並未走他父親的道路,更加恐怖的是,對方竟然知道他是雙紫種的天驕。
他只是站在這裡,並未施展任何的功法,根本沒有展露哪怕一點和雙紫種有關的能力,可自在魔主竟是一眼看出他是雙紫種。
便是他的父親,他的義父,恐怕也無法在他不展露的時候,看出他是雙紫種。
可怕!
太過可怕了!
更加可怕和讓人驚異的是,自在魔主在得知自己是雙紫種之後,還如此的淡定。
自己可是雙紫種,是世上從未有過的雙紫種。
換作別人,便是再強大之人,再得知自己是雙紫種之後,都會無比的震驚。
可自在魔主,他竟如此淡然。
自在魔主目光從海敖和麒麟身上掃過道:“秦浩軒讓你來找他們,想來是要帶着他們去找普光閣麻煩吧。”
“回魔主,父親的確是讓弟子,親來帶海熬和麒麟前往普光閣,他們是父親的弟子,便是太初人。我太初去找普光閣報仇,所有太初弟子,皆要前往!”秦憶藍即便是雙紫種天驕,有他自己的驕傲,可此時面對一眼看穿他的自在魔主,卻也變的極其的尊重。
“恩。”自在魔主發出一道鼻音,應了一聲,表示他已瞭解。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他開口道:“讓我去給秦浩軒打下手,充當打手這種事,本魔主是不會去做的。
不過,我的寶庫中倒是有不少東西,你去看看,能看上什麼儘管拿走,便當作是我送給後輩的見面禮了。”
自在魔主說着,擡手一揮。
大殿的後方,一面石門突然開啓,一時間,一股股精純的氣息自石門之中蔓延而出。
“多謝魔主。”秦憶藍看着打開的石門,邁步向前走去,面對自在魔主這等人物,既然對方已是開口要送,他自然不會去說那些客氣話,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跟隨者秦浩軒而來的白菱、海敖以及麒麟還有九妖也紛紛跟了上去。
尤其是海敖和麒麟這兩個傢伙,雙眸似乎都在冒光,他們惦記魔主的寶庫可是惦記了許久了,如今終於可以進入寶庫了。
海敖的母親很早便是極強的道宮境高手了,麒麟更是來自於古教之中,兩人不知道見過多少寶庫了,可此時走進了自在魔主的寶庫之後,他們只有一種念頭,這纔是真正的寶庫,以前他們間的那些寶庫,和這一比只能算是倉庫。
麒麟不由的又想起瑤池古教的那些老傢伙,可惜,那些老傢伙從來不讓他進入瑤池古教真正的寶庫,他甚至連瑤池古教真正的寶庫在哪裡都不知道。
這寶庫之中,幾乎收藏了天下間所有的類型的寶物。
散發着上古蠻荒之氣的寶甲,充滿了讓人僅僅嗅一口,便心神舒暢的丹爐,充滿了神秘氣息的銅鏡……
一件件寶物擺放在此,讓他們都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秦憶藍一進入寶庫之中,目光立時被兩柄長刀吸引。
那是一黑一白的雙刀,兩柄長刀之上,在造型上看不出任何的特別之處,沒有銘刻任何的銘文,甚至都沒有一點的雕刻,這只是兩柄長刀。
可是這一黑一白兩柄長刀,卻是散發着濃郁的龍威!
“這兩柄長刀,是我偶然間遇到的。當初,我碰到了兩具龍的屍骨。那兩條龍生前應當極其強大。只是他們死後,卻沒有做任何的措施,應當是還未曾修煉到仙王。
不過,從他們的屍骨氣息可以判斷出,他們生前應當非常非常接近仙王了,只是可惜,還未成就仙王,它們便是了。
死了,那也不能浪費嘛,所以我便將它們的屍體帶了回來。再然後便將它們煉製成了兩柄刀。只是煉化之後,我卻發現,這兩柄刀一陰一陽,並不適合我。”
“魔主,我就要它們了。”秦憶藍的眼中根本沒有了其它寶物。
“這雙刀倒也適合你,我說過,隨意你挑選,挑好了拿走便是。”自在魔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一旁,海敖一雙眼睛都快冒出紅光了,那可是龍的屍骨煉化的,而且還是無線接近仙王的龍之屍骨,聽自在魔主的意思,自在魔主原本是打算自己用的,只是不適合纔沒有用。
這等寶物,自在魔主確是說送便送了。
他,他也想要寶物。
這寶庫之中,隨便一件,都是絕頂寶物。
“魔主,我也想要,也送我一件寶物唄。你看,他是師傅的兒子,我是徒弟,都是您的後輩,您是不是也送我一件?您也說了,不能浪費不是?”
海敖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其他,顧得上對自在魔主的那絲絲畏懼,有寶物拿,還管其他。
“你還想拿東西?你小子在我這裡白吃白喝,本魔主沒有收你房錢便不錯了,你還想要寶物?滾……”
自在魔主一腳,直接將海敖踢飛了出去。
麒麟卻是自覺的多了,看着秦憶藍拿走的那陰陽雙刀之後,立刻退出了寶庫。
其實,無論是他還是海敖,他們這些年一直在自在山中,平日裡,自在魔主也沒少指點他們,他們的師傅雖然是秦浩軒,可自在魔主,也可以看做是他們的師尊了。
這些年過來,他們其實和自在魔主也已很親近了,他們對自在魔主畏懼,更多的是一種對師尊的敬畏。
不過他看的比海敖明白,自在魔主之所以沒有給他們寶物,是因爲這寶庫之中的寶物,沒有適合他們的。
倘若這裡的寶物有適合他們的,他們進入其中之後,第一眼便會被那寶物吸引,可他們並沒有。
秦憶藍從寶庫中離開,看着海敖和麒麟道:“如今已是見過魔主,我們也該前往普光閣,去匯合太初了。”
太初在虛空之中飛行,隨着距離普光閣越來越近,太初之上,衆人的心情也越來越複雜,尤其是夏雲子等當年太初的老人們。
他們自從返回人界之時,回到他們離開了一百多年的世界時,他們的心情便異常的複雜,激動、懷念、即將大仇得報……種種思緒匯聚。
而隨着距離普光閣越來越近,夏雲子等一衆太初的老人,他們的身體甚至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太初六子,滅普隊執事聽令……”
忽然,秦浩軒的聲音響了起來。
四周衆人皆是一臉疑惑的擡起頭來,滿是不解的看向秦浩軒,爲何他們的副掌教,突然間如此的肅穆了?
“我們將去滅普光閣,可普光閣並非那一座山門,普光閣還有一衆依附的小教和門派,一衆分教,這些依附的門派,下屬的門派,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告知他們,我們太初回來了,誰倘若是想要幫普光閣,那便是我太初的仇人,同滅之。”
“遵命!”
一衆太初六子和滅普隊的一衆隊長很快領命飛去。
駝山國。
此國因爲全國最高的那座山有兩座巨大的山峰,如同駱駝的駝峰一般而得名。此處雖然還算不上普光閣的地盤,卻也接近了普光閣的實力範圍。
而普光閣,乃是無上大教。
普光閣在此處的影響卻是極大。
駝山國的駝山,卻是被一名爲聖峰教的教派所佔據。
單論實力,聖峰教並非是駝山國最強的大教,可因爲它是無上大教普光閣的附屬教派,所以他佔據了駝山。
今日,駝山的山門處,卻是突然出現了一羣身着統一服飾的修士。
“大膽,此處乃是我駝山山門所在,竟敢在此處馭空飛行,還不快快滾下山去。”
駝山入口處,一個守山弟子看到遠遠飛來的身影,還未看清對方的樣子,便已是高聲怒吼。
他也不需要看清對方是誰。
他們可是聖峰教的弟子,在這駝山國,誰敢招惹他們聖峰教的人?
便是那比他們聖峰教多存活了五千年的駝山教,都不敢招惹他們聖峰教的人。
他們聖峰教,可是背靠着普光閣的,那可是無上大教!
可是這一次,當他話音落下,之後對方卻並未如同他預想的一般,遠遠離去,反而是加速飛落而來。
而隨着對方飛的更近了一些,這一衆守山弟子也看清了對方的樣子,以及對方衣服上,那血紅色的兩個大字——太初!
“太初……他們的衣服都寫着太初兩字,畢則師兄,這是太初的人?”
“太初的人,怎麼可能是太初的人,太初當年可是都普光閣滅教了,哪裡還有太初人!”
“可是師兄,他們的衣服上,卻是寫着太初兩字。”
“寫着太初,那也不是太初。太初早已被滅教,這個世上早已沒有了太初。這恐怕是哪個太初餘孽弄的組織。再說,便是真正的太初又如何?一個廢物教派罷了。就連大魔頭秦浩軒,都已經消失很多年了。”
畢則師兄看着落下的一道道人影,臉上卻是沒有任何慌張之色,一如既往的囂張道:“找死,穿着太初的服飾,跑我們聖峰教來,你們嫌死的不夠快嗎?”
“你找死!”負責帶領兩個滅普隊小隊的張十三臉上早已佈滿了冰霜,方纔他清楚的聽到了對方的話。
“辱我太初者,死!”
張十三擡手向着畢則一指,他的手指之上,驟然射出一道凌冽的指氣,彷彿一柄絕世長槍從九幽地獄之中飛出。
畢則只是聽到對方說出一個死字,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的眼前,指氣劃過瞬間貫穿他的身軀,將他整個人都轟成齏粉!
直到這時,四周其餘一衆看守山門的弟子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口大叫起來:“你們,你們竟然殺我們聖峰教的人!”
“你們膽敢挑釁我聖峰教!”
張十三完全無視對方的威脅,向着聖峰教的山門內喊道:“今日,太初歸來,將滅普光閣。
這次,我便來告知你們,我太初要滅的只有普光閣。你們雖是普光閣盟下門派,我太初也不會將你們如何。可你們倘若幫普光閣,那便是我太初的仇人,阻我太初復仇者,太初必滅之。”
他的聲音宛若滾滾驚雷,在整個聖峰教內響起。
聖峰教中,有些弟子,聽到太初兩字,面色大變,太初?太初不是被普光閣滅了嗎?太初怎麼又回來了,還找到了他們聖峰教。
可還有許多弟子,卻是一臉的疑惑,他們入教時間尚短,根本從未聽過太初之名。
“太初回來了?”
聖峰教後山之中,一位滿頭白髮,身着一件血紅色長袍,瞬身充滿煞氣的老者從沸騰的血池中走出,他雙眸之中射出一道濃重之色。
尋常弟子不知道太初,甚至因爲他們的修爲太低,層次太低,都不知道秦浩軒。
可他身爲聖峰教的太上長老,聖峰教的第一高手,怎麼可能不知道太初!
“太初回來了?怎麼可能回來?難道是秦浩軒,他找回了太初?秦浩軒親自來了?”他心中一驚,飛速向着山門處飛去。
倘若是秦浩軒那個殺神來了,那事情可麻煩了。
他急速飛出,很快飛到山門之外,而此時山門處,已是聚集了一衆聖峰教的高手。
他擡眼看去,看到的卻是一張張陌生的,年輕的面孔。
沒有秦浩軒?
他微微放下心來。
四周,一衆聖峰教的高手看到老者出現,紛紛行禮問好。
“血屠老祖。”
“見過老祖。”
“見過太上長老。”
血屠老祖面色陰沉的望向對面,冷聲道:“你們是太初的人?怎得不見秦浩軒?”
“想見我們的副掌教,此處,還不值得我們副掌教前來,副掌教自是直上普光閣而去。”張十三不屑的看了血屠老祖一眼,冷冷道:“之前的話,想來你已聽到,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
“你是在威脅本長老?”血屠老祖滿臉殺氣的望向對面年輕的男子,既然秦浩軒不再,那又何好擔心的?
秦浩軒便是找回太初又如何?
他也聽說過秦浩軒的名頭,雖然秦浩軒前些年橫行天下,就連無上大教都要避開他的鋒芒,但如今……
如今的普光閣可是有一位仙王二世身坐鎮的,這些年來普光閣在極陣‘仙王’的指導下突飛猛進,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普光閣了,便是自己這些盟下教派也所獲甚多。
太初?秦浩軒?血屠甚至有自信,前些年自己朝奉過極陣‘仙王’之後,在得到指點進入昇仙陣之後的自己,便是遇到秦浩軒,也有一戰之力。
秦浩軒必然會死,那眼前這些人,他又有何好懼怕的?
“你太初之人,還敢來我聖峰教?死!”
血屠老祖面上露出一道猙獰之色,擡手一揮,一隻巨掌虛影浮現,向着張十三的方向拍落而去。
太初的人找上他們聖峰教,這可是難得的可以討好普光閣的好機會,滅殺了這羣人,去到普光閣,定然是大功一件。
面對這飛落的巨掌,張十三甚至都未曾動手,他身側一位滅普隊的隊長已是一劍揮出,將天際落下的巨掌虛影擊碎。
“仙嬰道果境?倒是有幾分本事,可是你以爲仙嬰道果境,便可以在我聖峰教猖狂了?”血屠老祖冷喝道:“給我滅殺太初之人,一個不留。”
他的話音一落下,四周一衆聖峰教的弟子施展手段,向着眼前的一衆太初之人攻去。
在他們聖峰教,真正說了算的人並非是掌教,而是身爲太上長老的他,原因無它,只是因爲他是聖峰教第一個高手,道宮境的高手!
爲何這雙駝國的,駝山教都不敢招惹他們?不僅僅是因爲普光閣的原因,還因爲他是道宮境的高手!在昇仙陣之中完成了巨大境界跨越,從仙嬰巔峰一舉成就了老祖的成就!
他的背後,一座巨大的血紅色道宮浮現,這道宮才一出現,空氣中立時彌散起濃郁的血腥氣息。
血屠老祖放聲大笑:“今日,便讓你們知道,道宮境的強大!”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他的雙手一揮,雙手間,卻是各自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血色巨手。
這巨手遮天蔽日,將這一方天際都完全遮掩住,濃郁的血腥氣息,讓人感覺似乎是置身於血池之中。
這兩隻巨大的雙手,直接向着滅普隊的兩位隊長砸落而去。
至於那個之前開口說話之人,他並未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太過強大的氣息,想來這個人是太初的某位高層之色,而他身旁的兩人,應當是這一行人中最強之人,是負責保護他的人。
張十三望着對面浮現出一座道宮的血屠老祖,臉上露出一道譏諷之色:“你這等貨色,也能成就道宮?”
他的背後,一座仙宮,兩座道宮撐起,撐開他身後的一方空間。
僅僅是仙宮與道宮浮現,那恐怖的力量,已是將天空之中,血屠老祖拍落的兩隻巨大的血掌虛影絞碎。
濃郁的血腥氣息也是瞬間消散,天際再次恢復晴朗。
血屠老祖整個人完全傻了,三……三宮強者,其中一座還是仙宮!
那可是仙宮,乃是仙王才能夠凝聚的,這小子怎麼會有仙宮?他如此年輕,又怎麼可能凝聚出三宮的!
太初……太初除了秦浩軒之外,怎麼還有如此強者!
逃!
不能力敵,只能逃!
對方的道宮雖然比他多,甚至還有一座仙宮。
可是道宮境的老祖,大家都有保命的手段。
他雖然不是對方的對手,可逃走還是沒有問題的。
“還想逃?你們負責聖峰教其他弟子,他交給我!”張十三冷笑一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逃走的血屠老祖身前。
“如此濃郁的血腥氣息,你這是以活人鮮血修煉魔功,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死與你手,你這等劊子手,留之不得!”
張十三手中,一柄利劍浮現,向着血屠老祖一劍刺來。
快,快的驚人!
血屠老祖,從未遇到過如此之快的劍!
他只是感覺到他的眼前,一道劍光閃過,當他反應過來,想要躲閃的時候,這一劍,已是刺穿他的胸口部位,一股股浩蕩無匹的勁氣,更是順着那利劍,從他的傷口處衝入他的體內,在他的身體中瘋狂的衝擊着。
他,怎麼會這麼快?
血屠老祖想不明白,即便對方道宮更多,是三宮境的高手,也不應該如此輕易的重創他纔是。
他同樣也是道宮境的老祖啊,道宮境的老祖,除非差距太多,比如那等一座道宮的老祖或者兩三座道宮的老祖,遇到九座道宮的老祖,必然會被滅殺。
可一宮境和三宮境之間,差距可沒有那麼大的,怎麼交手之下,他甚至連對方攻擊的軌跡都無法看清?
張十三他可是得到了秦浩軒的教導,更是破而後立,修煉了秦浩軒新創造的萬事之法。仙宮以及道宮之下,更是仙術成林。
這等尋常的一座道宮的老祖,在他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讓我來告訴你,什麼纔是真正的道宮境的實力。”
張十三刺入對方胸口的利劍之上,驟然爆射出一道無比璀璨的光華。
下一刻,血屠老祖整個人人的身子轟然爆開,化作一片齏粉。
“老祖!”
“老祖死了!”
“快,快逃!”
四周一衆聖峰教的弟子,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們的老祖竟然被對方如此輕易的斬殺了。
那可是道宮境的恐怖存在啊!
一宮和三宮的不同,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太初?太初怎麼能有如此高手的?
那只是一個不足萬載的小教罷了,除了秦浩軒那個天驕之外,太初竟還有別的天驕!
駝山國南面,此處則是一個比之駝山國更小一些的國家,名爲清河國,清河國同樣有一座高山只是比駝山要小一些,靈氣也沒有駝山那麼濃郁。
而此國內只有一個修真教派,普光閣的附屬教派,青光樓。
此時,青光樓的一衆高手卻是立於山門之外,滿是驚異看着對面一個個充滿了殺氣的太初教弟子。
太初竟然回來了!
那個當初被普光閣近乎滅教,最後消失了一百多年的太初回來了。
而且,對方不僅回來了,更是找到了他們,告知他們,太初要去找普光閣報仇,讓他們不要插手,否則,則是他們太初的敵人。
他們是普光閣的附屬教派,所以對方找來了。
那麼其它的普光閣附屬教派和下屬教派呢?恐怕太初同樣派人去了。
太初不可能只是來到他們青光樓。
普光閣乃是無上大教,否則他們當初也不會爲了生存,而依附於普光閣。
可是太初,那是有着秦浩軒那個殺神的。
青光樓樓主神色凝重的望着對面,心中不斷的思索着,他知道的很多,比一般的普光閣附屬教派知道的都要多,他的一位至交好友,因爲他們青光樓和普光閣的關係,特意和他說了許多關於秦浩軒的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