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熾白純淨的光明中，瑪依拉出現在太初星河上空。
“呼~”
她背後羽翼舒展，飛着飛着，便再次消失無蹤。
如此反覆上百次後，終於徹底消失了蹤影。
“呼~”“呼~”……
四頭鬼儡帝族祖魔遁出虛空，在這片區域搜尋良久，卻始終沒有找到那位神域的主天使。不過，它們並沒有輕言放棄，而是喚出萬千傀儡替身，分佈在這片區域繼續搜尋。
而此刻，瑪依拉早已返回太初神界，與本源處的主持事宜的主神碰面。
“形勢如何了？”蒼麟主神最先問道。
“祖魔很多，都在搜尋神界的座標。”瑪依拉道，“不過，太初星河果然非凡，它們想找到也沒那麼容易。”
她之所以能來去自如，是因爲有林凡的心靈化身相助，只需要控制神界本源，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太初星河的規則。獄魔雖然詭異，但就算是祖魔，也沒有這等本領。
事實上，祖魔在神域行動時，也會受到神域本源的阻礙，只是比起神域本源，太初星河的本源更加可怕，連魔帝都無法忽視。
“雖然暫時安全，但我們也被困於此了。”蒼麟主神道，又看向林凡的心靈化身，“太初兄，你本尊如何？”
“不知。”林凡化身微微搖頭，他被本尊屏蔽了，沒有緊要之事也無法溝通。
鳳蓮、白河等主神，都在一旁全心修行，只求在終極毀滅到來之前，可以更進一步。
皮皮、維莫婭等人也在xiū liàn感悟，他們也想晉升主神，好爲林凡分擔一些壓力。
“那太初古卷本君也參悟過，難道還有什麼奧妙，需要參悟這麼久？”夬陽龍君忍不住道。
“待本尊出來便知。”林凡化身說道。
忽然——
“嗡~”
遙遠的南方微微一震，一道莫名恐怖的氣息傳遞而來。
這一刻，神界本源的氣息瞬間盛烈起來，如感受到威脅的兇獸，怒張開了自己的鱗甲！
林凡化身神色一沉，凝目望去，卻見一頭身材佝僂的黑暗生靈出現在神界之中，正打量這浩瀚無垠的世界。
“傀儡替身！”
“被發現了！”
幾位主神心中劇震，就連正在修行的十多位主神都被驚醒。
“死！”
林凡化身心神一動，可怕的神界意志降臨，瞬間將那佝僂生靈碾壓成虛無。
“諸位。”他神色難看，“我已傳訊與本尊，準備迎戰吧。”
……
“永恆，即不朽。”
太初神山的意志，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自然宇宙有輪迴生滅，是因爲，這是永恆規則的一部分。”那聲音隆隆道，“界內生靈慾求突破，必須打破界內規則的xiàn zhì，完善自己掌握的不完美規則，方可踏足永恆。”
“如何打破？”林凡忙問道。
“一般來說，有三條路。”太初神山意志隆隆道，“分別爲：合界、創界與破界。”
“何爲合界？”林凡問道。
“合界，便是與界相合。”那聲音道，“一切神力、本源、意志，盡皆融入一方宇宙本源，宇宙爲我，我爲宇宙。”
“自身生命層次，與宇宙等同，方可感悟界外永恆規則，最終踏足永恆。”
“感悟永恆規則？”林凡眼睛一亮，如此說來……鴻蒙主宰豈不是走上了這條道路？
“合界一途最爲兇險，稍有不慎，意志便會徹底消弭，被宇宙本源同化。”太初神山意志道，“就算勉強功成，也會被禁錮於宇宙之內，一旦脫離宇宙，便是真正永恆中最弱小的存在。”
林凡心中一窒，先不說這條路他要不要走，就算想走，鴻蒙主宰也已經融入了本源，哪還有他的份？而今聽太初神山意志化身一說，他也不想選擇這條路，他嚮往的是那山海世界，可不想被禁錮於此。
“那創界，可是構建神界？”林凡問道。
“構建神界，完善規則，直至神界完美，方可超脫宇宙輪迴之束縛。”那聲音道，“這是絕大多數永恆都會選擇的道路，唯一的後遺症，便是無法帶走自己的永恆神界，一旦永恆神界被同級摧毀，永恆本身也會陷入虛弱。”
林凡心中明悟，微微點頭，又道：“那破界又是什麼？”
“破界，便是奪一方宇宙之造化，以種種手段，成就一己之功。”太初神山意志道，“以宇宙做盅，盅內蠱蟲廝殺，最終脫穎而出者，便爲破界之永恆。”
“在山海世界，走這條道的永恆都極爲善戰，亦無任何羈絆，堪稱完美。”
林凡微微皺眉，這條路並不適合他，思來想去，也只有創界一途最適合自己。
“而我太初神山，則有第四條路。”太初神山的意志再次隆隆道。
“第四條路？”林凡心中一震，忙問道，“怎麼走？”
“三條道路，合而爲一，便是第四條。”那厚重聲音道。
“合而爲一？”林凡心中驚疑不解。
“這太初古卷，便是指引。”太初神山意志道，“三份古卷，便是三重宇宙，此爲創界。”
“嗯？”林凡心中一動，眼睛都亮了起來。
構建體內宇宙，的確可以稱之爲創界！
如此說來，自己已經完成了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融合三重宇宙，徹底歸一，成就永恆。”那聲音又道，“此爲合界。”
“第二步，就能晉升永恆？”林凡反應過來，忍不住道。
“這一步，可比創界之永恆還要艱難。”太初神山意志依然毫無波瀾，“歷代山主中，甚至有合界中途，便打破桎梏，晉升永恆的存在。”
“……”林凡。
“第三步，便是破界。”那聲音道，“破開自身宇宙，完成最終蛻變，便是永恆極限。”
“自己創界，自己合界，自己破界。”太初神山意志道，“這界，是絕對契合自己的。”
“一次次達到自己的完美極限，又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完美極限，方可成就真正完美無缺的永恆。”它隆隆道，“也只有這一級別的永恆，才更有希望打破永恆枷鎖，晉升無上至尊。”
“……”林凡。
在此之前，他一門心思只想晉升永恆，哪敢奢望永恆極限？而經太初神山意志一說，他對於永恆之路，也有了最基礎的瞭解，心底自然也升起無限期待！
“我選第四條路。”林凡說道，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
“嗡~”
林凡的心靈中，彷彿有一根弦被觸動。
“嗯？”他目光一冷。
那些獄魔，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