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的小鎮裡大多都是些普通人,氣血普通,沒有武道底蘊,就算有些武者但都是些入門武者,根本遭受不住那種地底的高溫。
李慎之眼中冒火,心中的殺機凝結,他不由得想起蒼羅鎮,那些消失的鎮民應該也是被趕到那裡挖礦去了。
“枉造殺孽,荼毒生靈,這於家當真不怕劍宗震怒?”
李慎之眼神冰冷,非常痛恨的說道。
“哎,天高皇帝遠的,劍宗那種超然勢力又怎麼會留意這種小地方。”
陸川搖搖頭非常平靜,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周遭百里內的所有小鎮,只要是活人基本都被於家的人圈養起來,用作礦奴。”
頓了頓他又道,“就算有些人僥倖逃脫,但是他又如何向上面傳出消息?掌管此地的金虹教早已被滅門,消息壓根傳不出去。”
“而且,就算再退一步講,這些實力卑弱的鎮民有膽子敢聲張出去嗎?若是被察覺到,肯定生不如死。”
聞言,李慎之沉默了,心裡憋得難受。
此時,他不得不承認於家做的太絕了,老練狠辣,不留一點尾巴。
若非劍宗收到了密信,捕捉到了一絲疑點,那蒼羅山一脈的慘案可能永遠都會埋沒,無人知曉。
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幸虧他和夏小妞來了,而且有幸得到聽雪閣的幫助,在聽雪閣強大的情報能力下,於家所作的那些卑劣之事昭然若揭。
“陸閣主,此番前來各方勢力實力如何?尤其是於家。”李慎之心中冰冷,很想大開殺戒。
陸川擡起頭微微思索,“其他勢力比較雜,大都是周遭聞訊趕來想要分一杯羹的中等家族,實力參差不齊,不過應該不會太強。”
“倒是這於家,公子不必過於憂慮,頂尖戰力應該不敢越界,很容易被各方勢力察覺到,進而引發超級大戰,得不償失。”
李慎之微微頷首,覺得有理,於家總不可能爲了一座中級礦脈,不顧家門全員出動,肯定要有留人坐鎮的。
他目前考慮不定的是於家此番會派出何種級別的高手,若是神魄境以上的存在,就算他和夏小妞加起來也不夠殺的,完全是送人頭,沒有一絲機會。
“於家這次來了多少人馬?領頭的是何實力?”
“嗯.....就目前查明的人數來看,不會低於兩百人,都是一些骨幹人員,領頭的是於家的一個統領,名叫於萬山,據傳修爲高階超凡境,具體實力不詳。”
高階超凡,兩百名精英武者。
李慎之眼前一閃,心裡有些凝重,開始擔心起夏清焰的安危。
陸川看着他陰鬱的臉色,心中一動,有些驚駭道,“李公子,你不會打算和於家硬碰硬吧?”
李慎之嘴角微動,露出一抹深邃之意,“陸閣主,不必驚訝,我自有分寸。”
說完,他轉過身朝閣樓下走去。
陸川眉眼閃爍,看着後者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數息後,他揚了揚手,輕嘆道,“影九,跟着那少年,必要時幫他一把。”
頓了頓,他再度說了一句,“記住,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則一切將會大亂。”
霎時,一道沙啞的聲音自閣樓的暗角傳來,“大人放心,我會謹慎的。”
恍然間,一道黑影掠過,遁入遠處不見蹤影。
做完這一切後,陸川扶着窗戶,遙望着一處山巒,眼中閃爍着明暗不定的光芒。
“也不知道我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三個時辰後。
李慎之來到一處山巒腳下,在他面前是一處寧靜的山谷,新鮮空氣撲面而來,清風浮動,周圍的竹林輕輕搖曳,翠綠的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悅耳。
與一般的山谷並無二樣,唯一區別大概就是溫度稍高,有些熱意。
在他左前方不遠處,有一塊石碑,上面刻着兩個古字,“蒼羅。”
李慎之眼前一動,頓時明悟過來,“想必這裡就是蒼羅山外圍吧。”
就在這時,山巒上有一道呵斥聲傳來,“此地已經被封禁,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一名身着藍色勁裝的青年自山腰快速奔來,眼神謹慎地打量着他,隱隱有殺機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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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之心中凜然,此地果然被各方勢力佔領了,眼前的青年氣質不凡,似乎來自於大家族,年僅二十來歲,實力已經是輪脈境七重。
他擡起頭不經意間掃了青年一眼,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道,“這蒼羅山什麼時候是私人的了?”
那青年眉宇豎起,盯着李慎之冷喝,“休要多問,在說半個字,今日留下你的腦袋!”
“那我偏要問,你又能拿我如何?”
李慎之嘴角譏諷,一臉玩味道。
那青年面色一變,頓時察覺到什麼,“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膽敢戲弄我,活膩歪了!”
話音剛落,藍衣青年陰沉着臉朝李慎之襲來,擡起拳頭凝出一陣拳風。
豁然,在他前方出現數百道拳頭大小的岩石凝聚,抖動顫鳴,瞬間化作一道巨大的岩石拳頭砸了過來,氣勢如錘山踩嶽一般,殺機深沉。
“拳崩!”
李慎之眼前一凝,此人殺機凌冽,這一拳的威力足有輪脈境五重的力道,顯然想一拳鎮殺自己。
他沒有廢話,一拳轟出,那岩石所凝結的拳頭頃刻間暴散開來,化爲齏粉。
“這……”
接着他擡腳一點,在藍衣青年驚駭不解的眸子中,瞬間掠過,“鏗”的一聲劍鳴揚起,藍衣青年只見到一抹白光閃過,隨即看到了一具無頭屍體……
“等等,這好像是我的身體!”這是藍衣青年最後的一縷思緒,徹底死去。
李慎之在他身上搜羅一番,找到了一枚儲物戒,裡面有一些零散的靈石和丹藥,除此之外還有一塊身份令牌,上面烙印着一個大字,“於。”
砰!
他握着那塊身份令牌,隨意一捏,那鐵質令牌如同白紙一般,被攥成一團,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這是利息,敢在劍宗的地盤上撒野……”
李慎之眼中冰冷,掃了眼死去的於家弟子,轉過身向山腰走去。
就在這時,他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此刻在他面前有一行人相伴而來,那些人也看到了他,面面相覷。
爲首的是一名身着錦衣的俊秀男子,他走上前來,打量了李慎之一眼,帶着審問的語氣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們於家的領地!”
霎時,李慎之笑了,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於家?你說這是你們於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