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我渾身一顫,被人惦念的感覺一般會很好,但是這種惦念我還是異常的不想要,被人看着,似乎自己就是要被宰割的動物,等着他手起刀落。
“你他孃的,嚇死老子你想?!”
怒聲罵道,此時我已經被這黑影嚇的徹底失去理智了,急忙站了起來,衝着他就跑了過去,想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正好把他那嘴給撬開,看看裡面到底能撬出多少有用的東西。
那黑影見我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急忙轉過身去,用樹木擋住我的衝擊,隨即一道寒光閃出,竟是直接舉起那塗滿了毒藥的匕首就衝着我刺了下來。
我心中大驚,急忙閃身躲避,一擊擊空。
腳下被山石拌了一下,直接朝着山下就滾了下去,而那人竟然直接跟了上來,朝着我大踏步的衝來。
我心中一驚,這要是被他趕上,直接手起刀落,小命不就完全聽從他的了麼。
我還沒做好去死的準備,更不打算去死,急忙伸手在旁邊亂抓着。
心急之下,竟然抓住了一根長在外面的粗壯的數根,這才穩住身形,沒想到那人已經衝到近前,那柄閃爍着寒光的匕首再次刺了下來,直衝我的脖頸處。
心中大驚,急忙轉身躲避,那柄匕首刺進了我剛纔所抓的數根之中,煙霧升騰下,更是發出呲呲的聲響。
這毒藥藥性果然強,連樹木都可以腐蝕,我趁着他往外面拔匕首的當口一下子站了起來,隨即向前撲了上去。
我明白現在這情況下,絕對不能任憑他攻擊,也不能只採取防守的態勢,必須以攻爲守,否則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會被他找到機會,而我如果轉守爲攻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畢竟手裡有傢伙的人是他!
身形猛轉,腳尖在地上連點數下,我輕盈的連續躥動了幾步就已經到了近前,隨即伸手向前擊打過去,直接衝着這人的面門就打過去。
不過寒光一道,那柄匕首竟然攔住了去路,朝着我的胳膊就砍了下來,我慌忙將手收了回來,雖然心中憤怒,但我也不是傻瓜,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那匕首刺進我的胳膊上吧。
好在躲的速度夠快,將那柄匕首放了過去。
找準機會,黑衣人直接朝着我快步跑了過來,隨即手起匕首落,刺向我的前心。
我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不過好死不死的是,腳下正好是剛纔那根救了我命的數根,這時竟然又擋住了我的去路。
腳下一絆,直接摔倒下去,而那人的匕首也到了。
這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在地上滾了一圈,卻沒想到那人又跟了上來,隨即我擡腿猛地向前一踹,直接踹到了他的小腹上面。
他疼的低喝一聲,竟是直接向我撲倒了過來。
我想要向旁邊閃躲,可是由於樹木太茂盛,一時間竟然無法轉身,那人直接撲到了我的身上,我們兩個竟然來了個面對面!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那火熱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臉上!
心中火起,雙手伸了過去,牢牢抓住了他的喉嚨,想要直接掐死他,二人那人也直接將手擡了起來,寒光之下,直接刺向我的面門!
生死就在這一瞬之間就要決定了!
眼看着那一刀就要刺在我的腦袋上,森森寒光之中綠氣盎然,很顯然塗抹的毒藥還很多,這如果被刺中了,不被扎死,也要被毒死。
急中生智,右腿膝蓋猛地向上一彎,直接頂向他的命根子,他下體吃痛,身體向旁邊一扭,而我也隨即腦袋向旁邊一偏。
刀子楞是沒扎到我臉上,而是刺到了一旁的數根之中。
數根被刀子刺中,竟是發出了呲呲的聲響,白煙升騰而起。
很顯然,是毒藥藥效實在太強,容不得我靜下心來慶幸,急忙雙臂猛地向上用力,將他握着匕首的胳膊一扭,打算將匕首從他的胳膊上卸下來。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沒了刀子,憑藉着瘦弱的體型很難和我這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對抗,猛地向旁邊一甩,那柄匕首嘭的一聲從數根裡拔了出來,隨即再次衝着我猛刺了下來。
我心中驚慌,急忙向旁邊躲閃,右腿繼續用力踢過去。
不過這次顯然他已經提前有了準備,不等我踢過去,下身向旁邊一轉,愣是躲過了我的這一腳。
而那匕首,已然到了我的近前。
我看着寒光甚至已經將我的臉頰照亮,心中驚訝,急忙擡起雙臂過去阻擋。
可要死不死的竟然他用胳膊壓住了我的左手,只餘下右臂還能擡起來去阻擋。
嘭的一聲抓住了他的手腕,但那柄匕首此時也已經到了我的近前,刀尖直衝着我的鼻子就刺了過來。
好在在離着我鼻尖大概還有幾毫米的位置停了下來,我的胳膊劇烈顫抖着,但是就憑藉着這股力量,楞是沒讓他繼續向下刺過來。
我甚至已經聞到了那極爲刺鼻的難聞味道,我深知,如果真的被這刀子刺中了,下場會極爲的慘。
而且現在不光我自己爲難,被我放下的蔣毅峰情況到底如何還不清楚。
心中火起,心想你他孃的想要了我的命,老子也絕對不讓你好過!
愣是將被壓住的那隻手猛的抽了出來,隨後向前一探,硬是直接抓住了那人的脖子。
這人分出一隻手來想要抓住我的胳膊,但很顯然,他的力量在我之下,我一抓之下,更是確信了這一點。
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胳膊,以及那瘦弱的脖子,很顯然,這人不是生病,就是營養不良,那雙眼睛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的極爲的清楚。
那雙眼睛向外凸出,黑眼圈也很大,就像一隻癆病鬼。
癆病鬼此時也氣喘吁吁,基本是上氣不接下氣,手裡的匕首再次猛地提了起來,朝着我的腦袋就是刺過來。
我依舊用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沒讓他得逞,而且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力量也已經急劇的下降了。
從那兩個碩大的黑色頭套眼洞中,竟有汗水從裡面滴落下來。
滴到我的臉上,滾進我張開的嘴裡,感覺極爲苦澀。
我心中火起,他孃的想殺了老子不說,還把這髒汗滴到老子頭上,今天非得弄死你!
隨後手上用力,竟是漸漸將其胳膊扭轉了過去,那柄匕首朝着後方翻轉過去,而他那隻壓着我另外一隻胳膊的手,也無力向旁邊扭了過去。
他吃不住痛,哎呦叫喊了起來,但他的聲音無疑刺激了我,我接着怒聲呵斥道:“你他孃的,想殺老子?老子到底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今天非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一股無名邪火騰騰在腦海中燃燒,竟是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力量,直接翻身就坐在這人的身上,直接調轉了方向,轉成我從上方攻擊他。
不等他反應我右手抓住他握住匕首的手,左手甩開他想抓牢我的手,狠狠衝着他的臉頰就是一巴掌。
清脆聲響響徹樹叢,隨即我握掌成拳,衝着他面門狠狠來了一下。
嘭嗤一聲,這一拳正正好好砸在了他的面門之上,應該是砸在了鼻子上,我甚至能夠聽到極爲清脆的鼻子碎裂的聲響。
“哎呦!”
他終於吃不住痛叫喊出聲,隨即我手又猛地擡起,這次砸下的方向是他的眼眶。
卻沒想到他急忙擡起手來,從頭套值周發出極爲蒼老的一個聲音。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連續不斷重複着這些話,我心中好笑,惡狠狠抓住他的頭套,不過那隻抓住他匕首的手卻沒有鬆開,要是真相信他說的鬼話,估計等下自己也得徹底捱上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