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當時腦子裡面唯一一個念頭,肯定是完蛋了,這他孃的被人抓住了,這些鬼在這牀下面還有幫手。
就在我腦袋發懵一片空白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腳下傳來。
“小棺爺,你他孃的趕緊躺下!”
“啊?蔣毅峰?老蔣?”
我心中驚異,不清楚爲什麼會在這裡突然聽到蔣毅峰的聲音,只是感覺那抓住我腳踝的力量越來越大,把我用力向下扯動。
“快點!躺下,要不來不及了!”
我聽的明白,這的確是蔣毅峰的聲音,我急忙向下就趴去,這時卻是正好躲過了那淹死鬼手中匕首的一擊。
呼了口氣,而當我終於趴在牀上之後,這才終於明白蔣毅峰是什麼意思。
因爲整個牀板並不是完整的 一塊,就在我身側,正有一處看似開口的地方,我急忙趴在上面,只感覺晃晃蕩蕩之下,直接一轉,吱丫一聲,我竟然從牀板上翻了下來,掉進了一處封閉的地方。
而我直接壓在一個渾身發軟的東西上面,開始我還以爲又是什麼東西,但當我們兩個面對面之後,我這才舒了口氣,正是一臉驚異的蔣毅峰。
“草!老蔣,還真是你!”
我心中驚異,不過對方卻是用手放在嘴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似乎是告訴我先不要說話。
我趕緊把嘴給閉上,但我們兩個現在的姿勢有些怪異,我等於是趴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面對着我,兩個大男人面對面,距離也很近,氣息就這麼互相噴吐在對方的臉上,不尷尬也難怪。
這時我想要向旁邊扭動一下,但卻莫名感覺抓住我肩膀的蔣毅峰的胳膊在用力的扯住我不讓我動。
我心中憤怒,他孃的你這是想和我來個親密的擁抱啊!這他孃的噁心不噁心!
我不悅,掙扎着向旁邊扭動身體,口中兀自小聲說道:“老蔣,你他孃的什麼時候添了這個愛好了,喜歡男人。”
結果話剛出口,此時身子已經一半從蔣毅峰的身上下來,眼睛掃向另外一側,卻是令人驚恐的發現了另外一副畫面。
就在蔣毅峰的身下,就和我面對面的位置,有一個骷髏頭的一雙黑乎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難不成這不是蔣毅峰,而是白骨修煉成精的白骨精?!
心中驚懼,身上更是用力,直接向上就竄了起來,結果是腦袋直接撞到了上面的牀板,發出咣的一聲巨響。
只見蔣毅峰雙手直接拉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將我向下面扯動,隨即一雙手狠狠摁在我的嘴巴上面,大聲呵斥道:“別出聲!”
我心中驚恐,還以爲變成白骨精的蔣毅峰要對我下手了,可是等了半天卻也見不到蔣毅峰有什麼下一步的動作,便緩緩嘗試着扭動過來頭。
只見蔣毅峰眼中有些驚恐,甚至是極爲正中的一直盯着牀板之上,我心中納悶,便緩緩轉過頭打算看一下。
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接嚇了我一跳。
因爲我正看到原本是金屬的牀板,似是卻不知道爲何就像是玻璃一般,外面的樣貌看的清清楚楚,而蔣毅峰正躺在這裡面,看着外面正在尋找我蹤跡的兩隻惡鬼。
我看的分明,就在整個牀的旁邊,那隻渾身都有水跡涌出的惡鬼以及那個舌頭被拉的很長渾身滿是膿瘡發臭的吊死鬼此時正圍着這牀來回的繞圈,似乎是打算着從這周圍能夠找到我的蹤跡,可又根本無處可尋,手中舉着的匕首向旁邊晃動着,似乎有些焦急。
不過許久都沒有我的蹤影,最後還是緩緩離開了。
而此時的蔣毅峰這才舒了口氣,目光才終於望向了我。
我被他盯的渾身難受,問道:“你他孃的在這裡面裝什麼神鬧什麼鬼呢,知道我在屋子裡面不趕緊叫我進來。!”
蔣毅峰向旁邊讓了讓位置,這樣我們兩個好歹能夠並排躺着,但我看到身下的那具白骨之後,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見我的樣子,蔣毅峰說道:“小棺爺,沒事兒就是個白骨,我在這裡面躺了好半天了,也沒見他能怎麼着。”
我這才轉過身子,但卻不敢壓在這白骨之上,如果此時這是一張牀的話,等於是我們三個人並肩躺下。
蔣毅峰這纔開口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告訴你,但是你不覺得這裡面很玄妙麼?”
我扭頭向四周看了一下,卻並未發現有哪裡奇怪的地方,不免有些納悶,問道:“什麼地方玄妙?”
“你在這裡你沒發現你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麼。”
我這才反應過來,隨即伸着耳朵聽了幾下,的確是聽不到外面的聲音,而整個封閉的地方正如一個極好的密室,這裡不僅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景,甚至在這裡說話外面也可以聽到,但唯一就是在外面卻不能看到裡面。
“這他孃的是什麼地方,這白骨又是誰,你他孃的怎麼也跑到這裡面來的。”
蔣毅峰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哪兒我也不清楚,白骨原來是誰也不知道從哪去打聽,我倒是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孃的說的這都是廢話,到底怎麼回事,跟老子說清楚。”
原來蔣毅峰剛剛進入這處小院落之後,和我遇到的情況一樣,原本就是打算看看有人沒人,如果沒人就趕緊出來。
這個屋子的門卻是開着的,蔣毅峰便走了過來,準備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但兩間緊緊挨着的房間除了鐵牀之外,卻什麼都沒有。
蔣毅峰也累極了,看到鐵牀就極爲的興奮,要知道我們都連着好幾天沒有睡過牀了,能夠再看到牀實在是覺得有些和藹可親。
他便打算着先自己過來嘗試一下,然後再叫我進來在這牀上躺下休息一下。
卻沒想到剛剛躺到這牀上,整個牀板竟然翻動了下來,隨即直接掉落到了這裡面,外面的什麼東西都聽不到,而且這裡光線還很好,竟然還能看到外面。
但蔣毅峰卻極爲驚恐,因爲他也注意到了旁邊這具白骨。
但我們和死人打交道的人也並不是這麼的膽小,見這白骨沒有任何的反應,蔣毅峰這才舒了口氣,知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可自己卻也不知道怎麼出去,就在這裡面嘗試,卻是突然看到了在牀邊一雙詭異的白色腫脹巨腳在緩緩走動着,而一擡頭,卻看到這張古色古香的金屬牀上,更是有一個吊死鬼,正伸着舌頭在望着門口。
剛纔他進入屋子裡的時候並未見到這些東西,此時見到,心中不免驚慌,但似乎只要他不出去,就沒有什麼危險,雖然在這裡和白骨爲伴,但也好過出去被這些吊死鬼淹死鬼什麼的給生吞活剝了。
所以就算在這裡有壓抑,但也還算不錯,所以蔣毅峰便被困在了裡面,沒有辦法逃出去。
後來就是突然看到我莫名其妙跳到這張牀上,然後和那兩個惡鬼在做着捉迷藏,但自己喊了幾句發現我還是沒有反應,便急忙伸出一隻手,愣是將那活動的牀板給扭到了一邊,用力扯動我的腳,才終於讓我老老實實的趴下。
最後纔是我躲進了這裡面,兩個人相對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