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夜色將山頭籠罩而下,殘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爲蒼雲學府披上一件素白的紗衣。
德來克雅院。
凌峰躺着牀上聽着隔壁傳來的平穩呼吸聲,視線穿過窗戶看着高懸半空的皎月,思緒萬千。
不知道父母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受人欺負,自己又什麼時候才能救出父母呢。
從師兄加閻羅那裡,凌峰得知父親所屬的家族爲神武家族,神武家族神秘而強大,凌不可能是神武家族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神武家族的對手。
“師兄,我在蒼雲學府要修煉幾年纔有實力救出我父母啊!”
“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按着學府安排地來修煉,你不可能救得了你父母。”
“那怎麼辦?”凌峰急切的問道。
“很簡單,按照我說的來,從明天開始,你就把學府安排的課全逃了,由我來親自訓練你。”
“那學府三個月後的新生考覈,我參加嗎?”
“參加啊!我要你在考覈中得到新生第一名,然後直接衝擊學府的復興計劃,加入其中,得到復興計劃裡的一把劍。”
“師兄那把劍很厲害嗎?”
“那把劍上有着踏入最後的那個境界的秘密。”
“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得到的它。”
“明天,就是你蛻變的時候,一代傳奇誕生的時刻……萬魔我們來了。”加閻羅喃喃地說道,以至於凌峰並沒有聽到這句話。
在蒼雲學府的另一端。長老住的大院裡,一座閣樓中。
“你們兩兄弟,怎麼來啦?”一張桌子一旁坐着,一位威嚴的中年男子,略微有些滄桑的眼神中透出久居高位的氣勢。
“父親,今天我給您帶來好消息了。”桌子前站着地兄弟二人說道。
“子炫,小風,什麼好消息?”
閣樓內因爲天黑的緣故,略顯得有些昏暗,不過仔細看去還是能認出這兩人,他們便是白子炫,白風,顯而易見,坐在桌旁的中年人便是他們的父親,執法院長老——白傲法。
“父親,您不是在與多羅爭奪執法院副院長的職位嗎?現在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一舉打敗多羅。”
“哦,怎麼說。”
白子炫趕緊將有關凌峰的事兒,全說了出來。
“父親,您說這是不是個機會。多羅他竟敢以權謀私,凌峰犯下的可是死罪,多羅他竟然將他保了下來,如果這事捅到執法院院長哪兒,多羅可能連長老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他還拿什麼和我們鬥。”
“哥,你太牛了,原來你放過凌峰的原因是這個啊,這真是高明啊。”白風聽到白子炫說出凌峰與多羅的關係時,拍着大腿叫道。
“現在這個情況的確對我們有利,不過那個炎雕必須死,不然我們也脫不了干係,這事就交給小風去辦吧!”
“父親,放心吧!一個新生而已,我已經派夏狂去辦了。”白風滿臉陰柔的笑道。
“子炫,你調查清楚了嗎,那凌峰真沒什麼背景。”白傲法提醒道,活了幾十年的他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他是惹不起的。
“放心吧!父親,一個鄉野小子,與多羅有關係已經讓我很吃驚了,不可能還有更大的背景,我們只需要將凌峰活捉回來的,然後撬開他的嘴,讓他招出與多羅的關係,到時候多羅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制裁,那麼執法院副院長的位置,不就是您的了嗎!”
“嗯,好,這麼大的事,按理說爲父得親自出馬的,可我手下的人都被盯得緊,也只有交給你們兄弟了,希望你們給爲父帶來一個滿意地答卷。”
“好了,分頭行動去吧!拿出鐵一般的證據,扳道多羅!!”
殷族弟子聚居地。
“你這個廢物,讓一個只有玄氣鏡的小子給打敗了,真給我們殷族丟臉。”殷空看着伏在地上的殷搓麻罵道。
“空哥 ,我願意戴罪立功,去殺了凌峰那小子。”殷搓麻抱着殷空的腳說道。
殷空正想開口說話,卻被血衣青年殷花釋打斷道:“殷搓麻,你去把凌峰打敗你的那玄技弄到手,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的話,你沒必要活着回家族了。”
“大哥,我們家族的玄技可比凌峰的……”殷空道。
殷花釋擺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不過我感覺凌峰的玄技不那麼簡單,他絕對沒有發揮出那玄技的真正威力,如果發出了那玄技的真正威力,我想殷搓麻已經死了。”
“如果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出手,那玄技我勢在必得。”殷花釋轉過頭看着殷空道。
“是……”
執法院大牢。
“聽說這次你們把一個從蟆城來的一個叫炎雕的新生關在這裡的?”一個滿臉期待的中年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回稟院長,是有這麼一個人,他是今天被白子炫送來的。”
“好好好,趕緊帶我去見他。”說話的聲音有着毫不掩飾的興奮和濃濃地期待。
轉過了幾個彎便來到了,關押炎雕所在大牢。中年人看着眼前的炎雕,雙手有些顫抖,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後問道:“你父母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父親,母親叫薛蓮。”當炎雕聽到白子炫兄弟,想要殺了自己滅口後,就知道自己怕是沒有活路可走了,因此別人問什麼他也就回答什麼了。
那個中年人聽到炎雕的回答,嘴角不由地露出濃濃地笑意,到了最後竟然仰天長嘯,待情緒恢復了幾分後又問道:“那你母親呢?如今又在哪裡?”
“死了。”炎雕平淡的回答道。
中年沉默了一會,對着看守說道:“把他放出來。”
看守一點也不敢遲疑,趕緊打開牢門。
炎雕現在可謂是十分的納悶自己回答了幾個問題就被釋放了,而且還是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跟我走。”中年人略有些傷感地拉着炎雕,炎雕驚訝的發現當中年人拉着自己的時候,自己連動彈一下都難以辦到,只能更隨着。
當炎雕跟隨着那個中年人離開後不久,夏狂便來到了大牢,看到關押炎雕的牢房已經空無一人後,問了看守才知道炎雕已經被執法院院長——炎登科給帶走了,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瀰漫在夏狂心間,略微思索後趕緊跑去將這件事向上邊的主子稟告。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射大地,將昨夜的陰霾驅散,躺在牀上的凌峰,緩緩睜開了雙眼,輕呼了一口氣後,腰部一挺便飛身下牀。
簡單的梳洗後,凌峰從懷裡把小白給拿了出來,小白這兩天,被凌峰放進裝着水屬性玄石的包裡,小白在裡面吃得可謂是不亦樂乎。
可讓人費解的是小白一點沒長,眼睛還是沒睜開,依然是那個吐着猩紅的小舌頭,舔着凌峰手指的小獸,稍稍逗了小白一會,凌峰便把它收回了懷中。
打開房門後,凌峰微眯了一會雙眼,方纔適應外邊有些強烈的陽光,看着院子裡的三人,凌峰快步走去道:“你們都起來了啊!昨晚睡得還好嗎?”
“大哥,學府的牀睡起還是挺舒服的,睡得很香的。”螯龍撓撓頭有些憨厚的說道。
“哎哎,螯龍,牀雖舒服,但奈何只有我一個人在牀上,半夜難耐啊!”古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把白色的扇子,在身前搖搖說。
秦陌搖搖頭對着玄天說道:“大哥,我們一會一起去上課唄。”
“我就不去上課了,課堂上也教不了我什麼。”
“大哥,同道中人啊!我們一起去城裡的眠月樓玩玩,怎麼樣,修煉可沒有什麼好玩的。”古鈺滿眼放光的說道。
“這個,這個,那裡我還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凌峰趕緊回答道。
“唉,你們一個個都不懂享受生活啊!行了,我先走了。”
“大哥,那我和螯龍也先走了。”秦陌說道。
“嗯。”凌峰輕點了一下頭道。
看着消失在院門前的三人,凌峰說道:“師兄我們去哪裡?”
“去學府後山吧!那裡面還有一些玄獸供你練練手。”
“好。”說完凌峰便運轉玄氣,將玄氣覆蓋在腳下,向着學府後山跑去。
“凌峰,你什麼時候將那些功法傳給你那幾個兄弟?我看他們剛好符合條件,古鈺是木屬性,秦陌是金屬性,螯龍是土屬性。”
“還過幾天吧!剛認識他們,還不是很瞭解。”
“嗯,也好。”
在與加閻羅的交談中不一會就來到蒼雲學府的後山。
入眼處一片翠綠,衆多的數木如虯龍一般相互纏繞着,生長在一起,密林間陽光都難以照射而進,一隻只小獸穿梭其間,沙沙聲不斷地在凌峰耳邊響起。
在不遠處一條銀色的瀑布“轟隆隆”地從高處轟擊而下,濺起大量的水霧,連空氣都變得溼潤起來。
“師兄,就選瀑布那裡吧!”
“好。”
蒼雲學府新生課堂正在點名中。
“螯龍。”
“到。”
“秦陌。”
“到。”
“凌峰。”
“……”
“凌峰。“
“……”
就在這時教室外齊鈞從走廊走過。
“齊執事,凌峰沒來上課,你把他的名字記下來,交給執法院處理。”上課的導師說道。
“好的,好的。”齊鈞連忙點頭道。
在教室的一個角落裡,一雙怨毒的眼睛正看着這一幕,當他緩緩擡起頭時,赫然發現,他便是炎雕。
教室的另一邊,殷搓麻滿臉思索之色,凌峰到底去哪了?
“三哥,你說爲什麼二哥沒有被點名啊!”螯龍問道。
秦陌搖搖頭道:說不定二哥把這個導師賄賂了,所以就沒點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