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錯。”
這時,另一個身穿金甲的龍族少年也站了出來,說道:“我看那個葉天也沒有三頭六臂,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
“敖罡說得不錯。”
隨即,另一名龍族少年也附和道:“那葉天還沒有晉升靈境,不過才通海境而已,就算曾經斬殺過玄境強者,那也不過是仗着法寶之力逞兇罷了。就算實力能夠對付千兄和海兄這樣靈境初期的修士,但是在我們眼中,還不夠看得很。”
說到這裡,先前那名呵斥過敖丹的少年沉聲說道:“敖罡,敖巖,你們不要輕敵,現在還不能確定葉天的那件能夠斬殺玄境強者的法寶是不是真的不能使用,若是輕敵,吃了大虧,到時候悔之晚矣!”
這名少年,千倚樓知道叫做敖冷,乃是這六人之中的領頭之人,是個於是很冷靜的傢伙。
那敖罡卻沒有管那麼多,直接冷笑道:“敖冷,我覺得敖巖說的沒錯。區區一個通海境的螻蟻罷了,我現在就去將他斬殺,然後將那個叫海元香的龍族女子抓回來,讓海之子兄弟出氣。”
說着,敖罡直接越衆而出,就要去追葉天。
“胡鬧!”
敖冷見狀,急忙冷喝一聲,阻止敖罡的行動,說道:“敖罡,你難道忘記了出發之前敖慶叔叔的吩咐了嗎?”
敖罡回過頭來,看着敖冷,一臉的不服氣:“你少拿敖慶叔叔來壓我!我們都是靈境十二層的修爲,你以爲我會怕你嗎?憑什麼我要聽你的話!”
“就憑這個!”
敖冷怒喝一聲,左手高高舉起,手掌中赫然拿着一枚青色令牌,上面刻着一條威風凜凜的青龍,居高臨下,俯視衆生,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龍威。
“青龍令!敖慶叔叔居然將青龍令交給了你?”
那敖罡先前還是滿臉不服氣,但一見到這枚青色令牌,立刻臉色大變,聲色俱厲的尖叫起來。
敖冷雙眼直視着敖罡,冷冷說道:“敖罡,你現在還要不尊號令嗎?”
敖罡看着敖冷冰冷的眼神,感到一股殺意,鐵血的味道,急忙拱手行禮:“敖罡不敢!”
“哼!”
敖冷重重冷哼了一聲,然後舉着青龍令,轉頭看上另外幾人,說道:“你們呢?”
剩下的幾人,除卻海之子與千倚樓之外,紛紛低頭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們都願意聽敖冷你的號令!”
敖冷見狀,露出滿意神情,然後將青龍令收起。
“敖慶叔叔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都不安分,否則也不會搶着想要來這裡了。平時有敖烈壓着你們。你們還不敢胡鬧,現在一出來,猶如脫繮野馬,誰也不放在眼裡了。”
敖冷眼光掃過衆人,慢悠悠的說道:“敖慶叔叔神機妙算,早就意料到了這一切,所以將青龍令交給我。你們要是不停我的命令,讓我便宜行事,你們懂了嗎?”
衆人見敖冷收起青龍令,都長吁了一口氣。
就連不明所以的海之子和千倚樓,都能感覺到那枚青龍令上面散發出來,若有若無的強大威壓,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爪子,穿過肉身,直接壓住了心肺,讓人喘不過氣來。
彷彿只要敖冷一個念頭,就可以憑藉這枚青龍令,輕易取人性命。
海之子見狀,急忙上前勸解。
“各位不要着急,那葉天雖然重要,卻也比不上敖慶前輩交代的任務重要。那葉天一樣要去蓬萊仙宗,到時候我們與敖慶前輩匯合在一起,要殺葉天還不是和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敖冷看了一眼海之子,冷冷笑道:“笑話,我們六個靈境巔峰,如果還不能夠在這裡將那個什麼葉天擊殺的話,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敖慶叔叔?”
這次,那敖罡沒有說話,反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名龍族少女說話了。
“不錯,區區一個通海境的螻蟻罷了。螻蟻就算在強大,也不過是螻蟻。海之子,你身爲龍族,卻如此懼怕葉天,我要是那個叫做海元香的女子,也不會選擇你。”
少女的話平靜淡然,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就像是在說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這話停在海之子的耳中,卻刺耳無比,讓海之子恨急欲狂,心中恨不能立刻衝上去,給少女兩個耳光。
只是他知道,這名少女看上去不顯山露水,其實修爲也是靈境十二層,真實實力的話,在這六人之中,恐怕只在那敖冷之下,比起狂躁的敖罡還要厲害一些。
所以海之子不得不忍住心中的衝動,否則吃虧的不是別人,只會是自己而已。
不過海之子還沒有說話,那名紅色戰甲的敖丹卻搶先爲海之子鳴起了不平。
“敖萱,你怎麼能夠這樣說話,莫非你是看上了那個叫葉天的小子了嗎?可惜的是,以你的姿色,人家恐怕根本懶得擡眼看你!”
雖然敖丹的話說得惡毒,但落在敖萱的耳中,卻不見她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依舊是衣服淡然的說道:“敖丹,你這麼着急幹什麼?莫非你看上了海之子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小子了嗎?”
敖丹怒道:“敖萱,就算我看上了海之子又怎樣?反正我是不會看上你這個喜歡玩女人的表態!”
“夠了!都給我閉嘴!”
敖冷見敖丹和敖萱越說越不像話,立刻呵斥兩人,一股兇悍氣息澎湃而出,似乎只要兩人有誰再多一句嘴,就會馬上動手。
二人被這一喝,立馬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們雖然平時不懼怕敖冷,但是現在敖冷有青龍令在手,若是動起手來,可以輕易將她們擊殺。
她們不怕敖冷,但是怕青龍令。
經過這一打岔,衆人都不敢在多嘴,場面一時變得安靜無比。
“各位,在下修爲低微,切不要爲了我的事情影響了大家的團結。我也並不是怕了葉天,只是葉天的那件法寶,能夠斬殺玄境強者。就算是我當初施展出我們龍族的血脈神通,龍之逆鱗也奈何不得。”
海之子見衆人都不說話,急忙出來打圓場,當起了老好人,和事老。
只是他卻無意之中透露出自己已經覺醒了血脈神通,龍之逆鱗的事情,同時將葉天的修爲貶低,說葉天的強大,全部都是因爲葉天又一件厲害的法寶。
他早就和千倚樓私下商量過,知道就算這六個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夠將葉天殺死。
他們的目的就算要讓他們去送死,最好讓葉天殺掉一兩人,然後就可以徹底讓葉天與龍界解下血海深仇。
到時候不用他們挑撥,面對強大的龍界,葉天必死無疑。
根據他們得到的消息,龍界龍族與元界不一樣,那裡靈氣濃郁,而且修煉到極致,能夠直接飛昇到龍皇天,繼續修行。
這也讓龍界高手如雲,僅僅是叫得出名號的神境大能,就有數百人之多。
更別說還有更多遊離於各大龍族勢力之外的一些隱修。
這樣的勢力,要是與葉天爲敵的話,整個元界的高手都站在葉天這邊,也不可能保得住葉天。
“斬殺玄境強者又如何,我有青龍令在手,就算是歸元境強者來了,也不敢在我面前囂張,會被青龍令上面的龍威輕易壓制。”
敖冷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過,顯然他對海之子先前說道血脈神通,龍之逆鱗的事情更加感興趣。
只見敖冷雙眼緊緊盯着海之子,鄭重其事地問道:“你剛纔說,你能夠施展血脈神通,龍之逆鱗?”
“對啊,這有什麼不對嗎?”
海之子當然知道對方爲什麼這麼鄭重,只是他卻故意將這件事情看做很平常,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好好看看,自己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敖丹聞言,雙目中閃過一絲神采,隨後轉頭看向敖萱,帶着挑釁的目光。
敖萱心中冷哼一聲,白了敖丹一眼,沒有說話。
敖冷見海之子說得這麼輕描淡寫,不由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問道:“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海之子故意流露出一絲不滿,皺眉說道:“這種事情是拿來開玩笑的嗎?不信你們可以問千兄啊?他是儒門弟子,最講究仁義禮智信,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千倚樓聞言,大罵海之子故意擠兌自己,不過現在他和海之子是統一戰線,只得急忙出言說話。
“海之子的確是已經覺醒的血脈神通,龍之逆鱗。其實這還要感謝葉天,要不是他搶了海之子的未婚妻,也就是海元香,海之子還不一定能夠覺醒龍之逆鱗!”
千倚樓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心中惱怒海之子故意擠兌自己,便也將“未婚妻”和“海元香”幾個字加了重音,以此嘲諷海之子。
敖冷等人自然很難聽出海之子與千倚樓二人的話中的交鋒。
“不是我不相信海兄弟,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重大。血脈神通,龍之逆鱗,乃是傳說當初聖祖龍封印在我們龍族血脈之中的神通力量。即便是玄境巔峰,甚至是歸元境都很少有龍族能夠覺醒。”
敖冷忍不住感嘆道:“想不到海兄弟在靈境就覺醒了,而且海兄弟現在還如此年輕,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