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嗎?”沒好氣哼了一聲,雲荷卻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胡說,你又沒摸過,怎麼知道我沒心沒肺?”一臉鄙夷瞥了雲荷一眼,吳池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副很懷疑的樣子說道,“不對,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偷摸過?”
“……”碰到這種無賴,雲荷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不是考慮到羅英隨時可能到,簡直都有掐死這混蛋的衝動了。
“緊張什麼,除了不肯陪睡之外,其他的,你還是做的挺好的嘛。”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吳池懶洋洋的說道。
不肯陪睡?!!
聽到這,雲荷再也忍不住,一伸手就向着某人的耳朵拽了過去。
“喂,喂!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負病人!”縮了縮腦袋,吳池一臉委屈的繼續胡說八道。
“閉嘴!”臉上一黑,雲荷咬牙切齒的瞪着吳池罵道。
“住手!哎呀,快住手!”被雲荷狠狠拽住耳朵,吳池呲牙咧嘴的說道。
“讓你再胡說八道!”
“不是,你背後……”吳池還想再說,只是氣惱之下,雲荷卻根本聽不進去,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看來你過的還是挺舒坦的麼。”
突然之間,雲荷猛然聽到身後一個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瞬間的失神,雲荷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都不禁僵住了。
“弟子拜見劍君!”
一瞬間,雲荷就轉身跪了下來,想到自己剛剛的樣子,雲荷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心中早把吳池翻來覆去罵了不知多少遍了。
擺了擺手,羅英隨口說道,“無須多禮,起來吧。”
相比於雲荷的緊張,吳池就要自然的多了,”弟子拜見師尊。”
隨意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羅英撇了吳池一眼,“行了,我已經看到了,用不着你繼續躺在牀上裝委屈了,還不起來?”
心思被羅英點破,吳池不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咕嚕爬了起來,“什麼叫裝委屈,本來就很委屈好麼?”
這麼一會說話的時間,雲荷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轉身去準備茶水。
搖了搖頭,羅英不禁有些好笑,指着吳池說道,“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這憊賴性子。”
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吳池隨即在羅英旁邊坐了下來。
“邙山是怎麼回事?”
挑了挑眉,羅英淡淡問道。
雖然實際上,已經聽說了一些,可從別人那聽到的,自然跟從吳池這聽到的不一樣。
當然,這話也有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在告訴吳池,外人怎麼說並不重要,他只相信吳池的話。
心中微微一暖,吳池這才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當然,對秀水劍君,吳池說因爲沒有證據,所以無話可說。但是在羅英面前,卻並不需要證據,只要把事情講出來就足夠了。
說話的時間,雲荷也已經將茶水端了上來,聽着吳池說話,卻始終沒有插口。
“白榮……”手指輕輕敲擊着手中的茶杯,羅英淡淡說道,“我倒是記得這個名字,在弟子中風評極好,你跟他各執一詞,只怕佔不到什麼便宜。”
微微點頭,這個道理吳池自然也明白,否則當初也不會在面對秀水劍君的時候,什麼都不說了。
不要說別人了,就算是雲荷,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恐怕也會選擇相信白榮,而不是自己。
“我聽說,你打算在宗門大比之時,跟他分個勝負?”不置可否,羅英再次問道。
“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吳池緩緩說道,“吃了虧,總要討回來纔是。”
“白榮的實力,在真傳弟子中也是極爲靠前的,不到百年的時間,你有把握麼?”看着吳池,羅英淡淡問道。
“總要試試看才行。”聳了聳肩,吳池跟着又說了一句,“再說,就算到時候輸了,有師尊在,料來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這句話吳池說的底氣十足,確是讓羅英也不禁失笑。
“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很響。”
聽着吳池與羅英說話,雲荷心中不覺有些羨慕。
她今天才真正看到羅英對吳池的態度,即便吳池這麼胡說八道,羅英也都並未生氣,顯然對吳池這個弟子,是異常寵愛的。
“你在劍獄待了十年,可有收穫?”話鋒一轉,羅英再次問道。
說到這個,吳池倒是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好奇的問道,“師尊,劍獄中的劍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劍獄之中放着劍祖的歸一劍,劍氣也是劍祖留下的,既是責罰,也同樣是修行之地。”
點了點頭,吳池這才答道,“弟子在地劍獄十年,似乎感覺到那劍氣之中蘊含着一門劍道神通,只是弟子修爲尚淺,也沒法確定是不是錯覺。”
聽到吳池這話,羅英的眼中驟然閃過一道精芒,“你能夠感受的到?”
“啊?”微微一怔,吳池不禁問道,“難道是真的?”
沉默了片刻,羅英這纔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對你來說,倒也是一個機緣,我問你,你可願再入劍獄?”
羅英雖然沒有解釋,可是吳池卻也能明白,自己的感覺恐怕是真的,而且這門神通還相當珍貴。
不過,吳池此刻想到的卻不是這個,“師尊,你是說,我可以不用會劍獄了?”
吳池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冷星劍君讓他十日後回劍獄報道的。
“人既然不是你殺的,你便無罪,自然不必去劍獄受罰。”羅英淡然說道,“我羅英的弟子,還輪不到他們責罰。”
羅英這一番話說的極爲霸道,且不說吳池,雲荷也聽的不禁一呆。
這是要硬掃冷星劍君的面子啊。
如今整個宗門之中,恐怕也只有羅英,纔有這份氣魄與膽量。
“當初,我便曾說過,許你百年自由。”看了吳池一眼,羅英繼續說道,“如今,想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頓了一下,羅英繼續說道,“不過,我這一次回來,耽擱了不少事情,百年之後的宗門大比,未必能及時趕回來。”
“……”聽到這,吳池的臉頓時就黑了。
剛剛自己還說,到時候有羅英在,不必在乎白榮呢,如今一轉眼,羅英就來了這麼一出,要說不是故意的,能信麼?
什麼狗屁,想怎麼做,你自己決定!說的比唱的好聽,這明擺了就是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往下跳嘛!
嘴角含笑,羅英繼續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公道只在劍中!想要討一個公道,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聽到這,吳池簡直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那明顯就是爲了裝逼才說的話啊,裝逼的話,能當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