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劍域,三尺無敵!
吳池已經用無數次的事實證明過了這一劍的可怕,同境界內,憑此一劍,吳池幾乎敢說無敵。
想辦法將吳池拒在身前三尺之外,纔是應付這一劍最好的辦法。
當初,即便是長孫晟面對這一劍,也同樣爲之動容。
只是兩人實力察覺實在太大,這才未能奏效。
與當初比起來,吳池的實力更強了許多。
何況,凌風終究不是長孫晟。
恐怖的劍意在頃刻之間爆發,直接轟到了凌風的身上,幾乎是一瞬間就撕碎了凌風的防禦。
極限之間,凌風周圍自然的捲起了一道風之障壁。
這已經是凌風最後的防禦手段了,然而在這一劍面前,卻依然根本不夠看。
劍出,風碎!
“噗!”
長劍穿胸而過,鮮血瞬間染紅了凌風衣衫,恐怖的力量下,凌風硬生生被轟飛了出去。
不過,吳池這一劍的力量,也終於隨着凌風的飛出徹底消散,再無力追擊。
眼中透出一抹恐怖的殺機,這一瞬間,凌風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
以他的實力,這一劍並不足以給他造成致命的威脅,可打的卻是他的臉面。
身上的血跡與傷痕,無疑就是對他聲名的一次沉重打擊。
“轟隆隆!”
一剎那間,一股恐怖旋風驟然成形,幾乎讓整個天地都爲之一暗。
神通,死亡漩渦!
暴怒的凌風,擡手之間,便施展出了最強神通。
這一式神通,便是他得自風行宮的傳承神通,也是他真正有資格成爲仙道天驕的根源所在。
一旦真正施展出來,足以硬撼仙道天驕!
別說是吳池了,這一處府邸都會被徹底毀滅。
儘管還僅僅只是一個起手式,周圍的虛空便已經被徹底鎖死,這一刻,即便吳池想跑都來不及了。
“混賬,給我散!”
幾乎是在死亡漩渦即將成型的瞬間,空中陡然傳來一聲暴喝,一股恐怖星力順勢碾壓而下,已經幾乎成型的死亡漩渦,一瞬間隨之潰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清冽的微風。
風行宮的長老終於趕到了!
在別的地方,堪比仙道天驕實力的凌風要殺人,沒人攔的住。
可這裡卻是風行星,即便是真正的仙道天驕,也無法直面仙道七宮中長老的力量。
“劍宮弟子吳池,拜見長老!”
斬出了剛剛那一劍,吳池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如今比誰反應都快,反手將令牌取了出來,同時躬身拜倒。
若是隻看他如今那副小意的模樣,恐怕沒誰能把之前,挑釁凌風那個形象與他結合起來。
不等凌風說話,吳池已經搶先告狀了。
惡人先告狀這招,這賤人同樣會用!
“弟子前來拜會凌風師兄,卻不想被凌風師兄羞辱,威脅讓我起本命誓言,做他的僕從!弟子不從,他便猛下殺手,若非長老來的及時,只怕弟子已經死在這裡了,求長老爲弟子做主!”
雙手抱拳,吳池一臉委屈的控訴道。
這狀告的,虛虛實實,簡直令人無從反駁。
凌風存心想要挫一挫他的銳氣不錯,可要說羞辱,倒也未必算的上!他如果不裝逼,凌風自然也不會是剛剛那種態度。最重要的是,凌風從來就沒想殺他,在風行星上斬殺仙宮核心弟子,除非是凌風是活的不耐煩了,否則,怎麼也不會幹出這種蠢事來。
如果不是被剛剛那一劍激怒,凌風怎麼也至於使出死亡漩渦的神通來。
可惜,風行宮的長老卻不知道那麼多如果。
他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看到,當他趕來之時,凌風施展出死亡漩渦這種恐怖的神通,若不是他來的及時,只怕當真有可能將吳池斬殺於此。
倘若,吳池真的死在了風行星上,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這責任,凌風一個人可擔不起,他身爲負責巡視風行星的安全的長老,同樣難辭其咎。
“凌風,對同門下此辣手,你想要幹什麼?”
眼中透出一絲惱意,那長老森然質問道。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嚴厲的訓斥,可實際上,卻終究還是偏向凌風的,畢竟凌風是風行宮的弟子,怎麼也比吳池這個劍宮弟子親近。
這樣的質問,其實就是給凌風一個解釋的機會而已。
凌風剛剛只是被氣糊塗了,如今聽到長老的話,頓時便冷靜了下來。
森然瞧了吳池一眼,這纔開口說道,“長老明鑑,弟子與這位吳師弟並不熟悉!吳師弟上門就直接討厭仙古道令,弟子自然拒絕,羞辱一說,從何談起?至於說讓他做僕從,只是弟子爲了拒絕給他仙古道令的託辭而已。”
頓了一下,凌風繼續說道,“若這也算羞辱,那敢問,是不是無論是誰來討厭仙古道令,弟子都得拱手相送?”
細節是沒法解釋清楚,可吳池既然是爲了仙古道令來的,他把一切都推到仙古道令上,卻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胡鬧!”
聽到凌風的解釋,那長老臉色果然緩和了幾分,“拒絕本身沒問題,可你如何能對同門下如此辣手?若非老夫及時趕到,豈不是要鬧出大事來?”
“弟子知錯!只是,吳師弟口口聲聲辱罵弟子,弟子一時反應過激,這纔出手沒個輕重,願受責罰。”
倘若吳池真死了,責罰他自然承受不起,可既然人沒事,那就不過只是小衝突而已。
吳池爲討要仙古道令而來,即便是兩人發生了什麼衝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終究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而已。
凌風這樣的應變,不可謂不好。
可惜,吳池卻從來就不是按套路來的人。
躬身再拜,吳池沉聲說道,“長老,討要仙古道令,只是凌風師兄的一面之詞,若是以此爲憑,就認定是弟子挑釁,弟子……不服!”
眉頭挑了挑,那長老隨即沉聲說道,“你說他所說是一面之詞不錯,可你所說,豈非也是一面之詞?若是老夫相信你,又何以服衆?”
就這麼一會的時間,周圍也已經有不少風行宮的弟子湊了過來。
剛剛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即便只是瞧熱鬧,這些弟子也不會錯過啊。
餘光掃了一下週圍的人羣,吳池繃起臉,一臉委屈的說道,“弟子雖不是風行宮的人,可我想,仙道七宮本就無需分個彼此,皆是同門師兄纔對!若是長老因爲弟子是劍宮之人,就偏向凌風師兄,恐怕會讓人心寒啊!”
扯虎皮做大旗!
這種情況下,吳池比誰都機靈,一開口就直接把事情上升到了劍宮與風行宮的層面,頓時讓衆人臉上都僵了僵!
仙道七宮,同樣都是仙宮弟子沒錯,可私底下卻也的確是有一些摩擦的。
若是在風行宮上,人家還都偏向你一個劍宮弟子,那纔是笑話。
不過,這些本就是大家都默認的潛規則而已,永遠不能擺到檯面上。
被吳池這麼點破,可就實在有些令人難堪了。
聽到吳池這話,那長老臉色也難看了幾分,沉聲說道,“仙道七宮的弟子,皆是平等的,無論在哪一宮都會得到公平的對待!老夫何曾偏向於他?”
頓了一下,那長老繼續說道,“你說老夫偏向他,你不服氣!好,只要你能拿出他說謊的證據,證據你所說並非一面之詞,老夫自當重重處罰與他,可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在這無理取鬧,老夫這便壓你回劍宮,要一個說法。”
要證據,這純粹就是扯淡!
兩個人在這發生衝突,各執一詞,又沒有證人,哪來什麼證據!
這話說的好聽,可實際上,同樣還是在偏向凌風。
事實上,聽到這,已經有不少弟子暗自搖頭了。
事情明擺着的,即便吳池真佔了幾分理,可這麼一鬧,手裡又沒有證據,也只會變的沒理了。
這麼鬧騰,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一旦因此被壓會劍宮,落一個在風行星無理取鬧的罪名,回去可也絕對沒好果子吃。
衆人的反應,吳池自然也同樣收入眼底了。
這些人都明白的道理,吳池這賤人,哪裡能不明白。
可他偏偏還是敢這麼鬧是爲什麼?
因爲這賤人真的有證據啊!
凌風口口聲聲說他爲了仙古道令而來,卻不知道,這恰恰就是吳池故意給他埋的一個大坑,只等着他跳進去了。
從他搬出這個理由的那一刻起,這一次就註定,他已經栽的徹徹底底了。
心中一陣冷笑,表面上,吳池卻依舊還是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表情,“弟子十年前,纔剛剛通過了仙宮考覈,成爲劍宮弟子,如今甚至都還入劍宮,就先來拜會凌風師兄,是因爲家師與風老多有淵源……弟子好心好意的前來,卻無端端被冠了一個爲了仙古道令,無禮挑釁的罵名!弟子不服!”
不服,當然沒什麼用!可當吳池一臉委屈的說出這番話的同事,卻反手直接將仙古道令握在了手中,那意義可就截然不同了。
緊緊握住仙古道令,吳池氣憤的說道,“凌風師兄,口口聲聲說我向他討要仙古道令!可請長老與諸位師兄看看,我有必要問他討要仙古道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