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值得我信任嗎?”
看着吳池,付磊平靜的反問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吳池無言以對。
值得信任麼?
第五天的時候,長孫晟也順利破解了禁制,如今這裡已經算是最核心的區域了,天火流星的威力也已經達到了極致,這種情況下的感悟,無疑纔是最有效的。
爲了防患與未然,長孫晟與付磊兩人聯手佈置了一個防禦陣法,等天火流星的攻擊結束之後,只要打入星力印記,就能立刻激活。
就在三人準備好不久之後,空中再次透出了一抹紅色。
與吳池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下一刻付磊便已然沖天而起,直奔星空而去。
於此同時,吳池也召出了太古戰俑,隨付磊一起飛向星空。
“吳師弟?!”
之前吳池與付磊商量的時候,長孫晟還在破解禁制,並不知道這一切,如今看到這一幕,不禁驟然色變。
看着付磊飛入星空之中,吳池這才抽空將原因解釋給長孫晟。
然而吳池甚至都還沒來及解釋清楚,恐怖的天火流星便再次襲來。
身處禁制之中,吳池倒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心神順着太古戰俑,一起落入了星空之中。
“轟!”
僅僅是一瞬間,那恐怖的天火就已經徹底的將付磊與太古戰俑捲了進去。
與之前截然不同,真正踏入星空之中,這裡的天火甚至已然不再是單純的紅色,而是出現了許多,金色的火焰。
太古戰俑也還罷了,強悍的身體根本不畏懼這樣的攻擊,可對付磊來說,這金色的火焰卻是驟然讓他體內星力消耗的速度加劇了近乎一倍。
一瞬間,光明大作!
面對這恐怖的天火流星,付磊不得不在第一時間就直接施展出了神通抗衡。
“光明祭!”
虛空之中,一座聖潔的祭壇隱約從付磊的腳下升起,任憑天火流星如何衝擊,也始終無法遮掩那一抹耀眼的光明。
也只有到了這種時候,吳池才真正感受到了付磊那恐怖的實力。
即便是透過太古戰俑來感知,吳池也同樣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危險。
幾乎可以肯定,如今的吳池還根本無法在星空之中硬抗天火流星的攻擊。
關係到付磊的生死,吳池根本不敢分神,不過,卻也可以透過太古戰俑來感受這樣的光明之力。
事實上,這樣的一幕,也同樣震撼到了不少人。
如今在這一顆星辰,不,甚至可以說在附近這幾顆星辰上人,都能夠清晰的看到這一幕!
這其中,自然也同樣包括……蓋九霄!
只是蓋九霄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到付磊的身上,而是落到了太古戰俑之上。
以他的實力,自然清楚,如今踏入星空的人並不是吳池!
可太古戰俑的出現,卻也已經足以說明吳池與對方的關係了。
能夠將光明之力催動到這種地步,若是再配合太古戰俑,即便是他也不得不重視幾分了。
只是……真當到了那個時候,吳池與對方,真的還能如此默契的彼此信任嗎?
付磊堅持了足足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當空中那一抹光明逐漸黯淡的時候,那一杆戰戟赫然劃破天際,悍然出現在了付磊的身前,硬生生接手了後續的攻擊!
付磊幾乎已經撐到極限了,只是如今距離天火流星結束卻依然還有一炷香左右時間!
吳池並未辜負付磊的信任,在這種最危險的時刻,以太古戰俑硬生生護着付磊,向腳下的星辰落了回來。
當付磊落回地面的時候,天火流星的攻擊也隨之落幕。
然而,太古戰俑體內的星力,也在這個過程之中徹底耗盡。
一晃身,吳池與長孫晟同時是禁制之內躍出,飛快的趕到了付磊的身邊,將付磊帶着避入了之前就佈置好的法陣之中,直接激活了法陣。
直到此刻,三人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險!看來我們還是小瞧那位小魔君了。”服下丹藥,緩過一口氣來,付磊這才帶着幾分倦意開口說道。
只有真正踏入星空承受了天火流星的攻擊,才越發能夠明白這其中的艱難。
付磊幾乎已經竭盡全力,可卻終究還是差了一些,若不是太古戰俑,恐怕已經死在天火流星之下了。
可之前,蓋九霄卻不但獨自撐過了天火流星的攻擊,甚至還藉機強行收取了上千顆隕星,這樣的實力,着實令人震撼。
至少,無論是付磊還是長孫晟,也都還遠比不上!
“太古戰俑的力量也已經耗盡了,若是在真正的戰鬥之中,恐怕沒辦法及時補充星石。”吳池一邊重新給太古戰俑體內填滿星石,一邊開口補充道。
這一次的嘗試,實際上,也是對他們實力的一次檢驗!
假如真的如付磊猜測的一樣,這次的機緣在星空之中,那麼……以他們如今的實力,想要爭奪到的希望,就越發顯得有些渺茫了。
“其實也未必!”
搖了搖頭,付磊再次開口說道,“假如沒猜錯話,那麼爭奪必然是在天火流星攻擊的同時進行的,待天火流星的攻擊結束,爭奪也勢必應該結束了。我們所要撐的,也依然只是天火流星襲來的這一段時間而已。”
“不錯,蓋九霄即便實力比我們強,可沒有太古戰俑,他到時候也必然同樣已經撐到了極限,不可能還有餘力再動手。”長孫晟點了點頭補充道,“只要提前佈置好防禦法陣,我應該足以攔住其他人一段時間……只要吳師弟能夠儘快給太古戰俑補充上星石,那麼,應該便足以應付一切麻煩了。”
當然,這僅僅只是最理想的狀態下的結果。
可事實上,無論是吳池還是付磊,以及長孫晟都很清楚,這裡面還存在一個最大問題。
彼此的信任!
如今只是一次嘗試,並沒有什麼利益牽扯,所以三人都能夠心平氣和的信任對方。
可加入真的出現了機緣,甚至順利到真正的奪取到了……可當那個時候,在如此大的利益面前,三人又還能保持這樣的默契與信任嗎?
再退一步說……誰知道那所謂的機緣是什麼?
如果不能分,那麼……又該算是誰的?
這些,纔是問題真正的關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