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之祖來的快,退的也快。
吳池他是帶不走了,不過燕北辰與兩斷星主卻是順勢被他帶回了魔域!從表面看,這一次似乎是魔道之祖失算了,可實際上,這一次對於道祖來說纔是極爲沉重的打擊。
以天道修爲強行封印天道石,對於道祖來說,這是本源的損失!而且,最重要的是,天道石已然開裂,縱然道祖再怎麼封印,也只能拖延天道石徹底崩碎的時間,不可能令天道石再次癒合了。
剩下的,便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到了魔道之祖這等境界,最不在乎的就是時間。
且不提魔道之祖,隨着道祖的駕臨,整個瑤池所有人都無比激動!
道祖啊,縱然是如若雲山這等人物,在天庭已經執掌大權,可卻也沒資格去見道祖,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他們不清楚其中的玄機,只是看到,道祖一出面,便直接將魔道之祖逼退,這份實力,便是所有人心中最大的自信。
唯一無動於衷的或許便只有吳池了。
從他決心施展剎那芳華斬殺天后開始,他就已經猜到了必然會驚動道祖。
掙脫時間法則的束縛,這樣的神通,實在太強了,縱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道祖,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也正是因爲如此,吳池纔敢在明知會遭到反噬重傷的情況,強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斬殺天后。
之前吳池是心中存有死志,可得到剎那芳華的傳承之後,吳池卻是真正想要活下去了。
“散了吧!”
輕輕嘆息了一聲,道祖袍袖一拂,徑自捲起吳池,回返天道觀了。
以道祖的身份,無論他做什麼,都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對於其他人來說,知道道祖插手了,這本身也就已經足夠了。
當然,也不是對所有人來說都足夠了。
至少對於瑤池的人來說,這便是一場真正的浩劫!
瑤池被殺了一個血流成河,天后更是被吳池斬殺在瑤池之中,對於整個瑤池來說,都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然而,道祖的插手,卻讓他們連報仇的希望似乎都看不到了。
天道觀!
吳池不是第一次到天道觀來,可這一次來,心態卻早已經不一樣了。
依然還是在那塊青石前坐了下來。
只是如今吳池也已經知道,這一塊看似普通的青石,便是天道石。
目光下意識的落到天道石上,吳池的瞳孔便不禁猛然一縮。
這一次不用將意識沉入天道石,吳池便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天道石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紋了。
“還記得你,當初第一次看到它時,看到的那一道劍痕麼?”
很隨意的坐了下來,道祖輕聲說道。
“您總不會說這是我斬出來的吧?”眼睛一眨,吳池頓時便決定了,耍賴!
張開口,吳池一臉無辜的說道,“您看着的,我手上可沒拿劍,肯定與我無關。”
若有深意的瞥了吳池一眼,道祖悠然開口道,“知道跟老夫耍賴了,看來是真的死志已消了。”
“……”
這一句話卻是讓吳池心中猛然一跳,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
“你放心,剎那芳華雖好,卻不適合老夫,況且,承影劍主的劍道,也不是誰都能掌控的。”搖了搖頭,道祖隨意的說道。
“道祖究竟想要我做什麼?”
沉默了片刻,吳池突然擡起頭來,看着道祖沉聲問道。
“不是我想要你做什麼,而是你自己想要做什麼。”平靜的看着吳池,道祖輕聲回答道。
“……”
迎着道祖的目光,吳池彷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看穿了一樣。
明明道祖身上沒有半點氣息波動,也沒有什麼威脅的話,可吳池卻依然還是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我想要復活我的妻子……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沉默了片刻,吳池終於還是緩緩說道。
道祖那一雙眼睛,彷彿能夠洞悉一切,讓人說不出假話來,而且,吳池心中也同樣非常忐忑,所以也想通過道祖的反應,來試探一下,自己心中所想,究竟有沒有希望。
“從太古至今,從未有人能夠真正掌控時間法則!”聽到吳池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道祖微微頷首,隨即解釋道,“即便是昔日的承影劍主,創出了剎那芳華的神通,也僅僅只是觸及到了時間法則的門檻,終究無法踏入其中。”
“你心中所想,老夫不敢說完全沒有希望,但至少……據老夫所知,即便是在太古之時,也根本無人能夠辦到。”
心中微微一沉,雖然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真正聽說的時候,吳池卻依然還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只是,這樣的情緒並沒有能影響吳池多久。
擡起頭,吳池輕聲說道,“不管怎麼說,我想試試!”
是的,不管那麼艱難,不管希望多少渺茫,也總要試試。
有試試的勇氣,便總還有成功的可能,若是連試一試都不敢,那便永遠不會有希望,這本就是很簡單的道理。
不置可否,道祖指着天道石問道,“你知道,天道石究竟意味着什麼嗎?”
提到這個,吳池也不禁有些意外,“傳聞,道祖您執掌天道,就是因爲有天道石在手。”
“對,也不對!”
搖了搖頭,道祖平靜的回答道,“你如今也已經獲得了承影劍主的傳承,那麼……或許,也應該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太古!”
這一刻,縱然是吳池的表情也變的無比認真。
與之前不同,原來他壓根不想捲入其中,可如今卻不得不捲入其中!想要真正讓自己的實力達到能夠掙脫時間法則的束縛,救回周伯言的地步,就必須要弄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天道,踏上太古大能的道路才行。
而如今,吳池卻能預感的到,道祖是真的打算,將關於天道與太古的辛秘告訴自己了。
吳池不清楚道祖爲什麼要告訴自己,但卻不想錯過哪怕一個字。
因爲如今每知道的多一點,他復活周伯言的希望,或許就能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