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怒了!
他真的怒了!
造化陰陽道是第一次讓他有了家一樣感覺的地方,宗門之中的師兄弟,每一個人都如同他的家人一般。
雖然大家偶爾有着一些爭吵,但是彼此之間都是不錯的朋友。
而石玉殺了幾個師弟,又差點將雷琴害死,紀元已經怒火高漲。
尤其是這一次的問題還是因爲自己而帶來的,這更是讓紀元自責不已。
錯誤已經無法彌補,但是面前的人,卻是必須要殺!
石玉,或者說是劍成,見到了紀元這般暴怒的神情,心中竟然是產生了一種莫名慌亂的感覺。
他有一種預感,紀元定然不會讓他好好地死去。
“紀元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他們的身體之中都被我下了禁制!如果我不給他們解開的話,他們這輩子就廢了!”
紀元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隨後便是冷笑一聲,說道:“這種低階的垃圾禁制?”
說着,紀元隨手一劃,便是道道禁制符文打出,一一進入其他人的身體之中,將他們身體之中的禁制全數破除。
劍成看愣了,這禁制乃是那些金丹修士施展出來的,每一種都是極度困難的禁制,只有金丹修士才能夠破解纔是。但是爲何在紀元的眼裡,卻僅僅只是最低階的禁制,揮手之間就能夠破開?
想不通,他完全想不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也無法理解其中的緣由。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冷冷地看了紀元一眼,輕聲笑道:“倒是被你嚇了一跳,險些讓我忘記了一件事情。嘿嘿,這身體可不是我的身體。而是你們宗門之中,那個叫做石玉的身軀。縱然是你將他殺了,我也不過是損失一點殘魂而已!哈哈哈哈哈!”
劍成冷笑着看向紀元,說道:“我早就已經達到了化神境界,元嬰已經成爲了元神。你滅掉我這麼一具分身,雖然會讓我損傷一點點殘魂,但也無關緊要!不過你真的能夠滅掉我的殘魂嗎?如果滅不掉,一會兒我還可以奪舍其中一個人!哈哈哈哈,你們誰想要當我的身軀呢?”
說着,劍成陰冷地看着一旁的造化陰陽道弟子,眼中透露出點點殺機。
但是紀元卻絲毫不爲所動,只是冷笑一聲,說道:“原來你是分身來此,那就更好不過了!”
話音剛落,紀元的身形便是一閃而逝,直接出現在了劍成的身前,背後光芒一閃,長生劍在手,直接刺穿劍成的頭顱!
一劍貫穿,長生劍瞬息之間感受到了劍成的殘魂。
這殘魂連慘叫都來不及,直接被長生劍給吞噬掉了!
但是長生劍又怎麼可能僅僅只是吞噬掉一個殘魂這麼簡單?
就在殘魂被吞噬的一瞬之間,遠方一處秘密之地中,一個修士突然口中噴出了大量的鮮血,整個人徹底萎靡下來,連神情都變得恍惚起來。
“壽元……我的壽元,居然被直接奪取了三萬年!怎麼可能?是誰做的?是誰做的啊!”
化神修士有着十萬年的壽元,長生劍一動,卻是直接奪走了他三萬年的壽元。
長生劍連仙人都敢奪走甲子命數,他區區一個化神修士,長生劍一轉,輕鬆地就奪走了他三萬年的壽元。
化神修士纔有着十萬年的壽元,被紀元這一劍劃過,他的壽元直接少了三分之一,這讓他如何能承受?
“可惡!可惡啊!到底是誰?是誰做的?”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會是紀元做出來的事情,一個築基修士,怎麼可能奪走了化神修士三萬年的壽元?
奪得化神修士三萬年的壽元,紀元看也不看,直接將長生劍收了起來,然後看向一個人,眼中冒着一絲怒火。
“羅榮發!你居然出賣同門,你還是人嗎?”
羅榮發此刻已經有些鬍子花白,壽元開始層層消減。因爲背叛同門,心魔誓言反噬,已經讓他受盡折磨。
“出賣同門?紀元,你嘴裡說的好聽!你還不是出賣了我們?這些金丹修士全部都是衝着你來的,都是因爲你的過錯,才害得我們受傷!”
紀元呸了他一口,喝道:“我宗門之中歷代先烈,與混元天魔道結仇,害得我們弟子一直都與混元天魔道戰鬥,這也是他們的過錯嗎?宗門弟子在外,雖然不應該可以結仇,但是別人都欺負上你門來了,難道還得低頭給人去殺不成?”
“這一次是因爲我,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出賣。那下次呢?下次若是因爲返虛老祖招來了強敵,你是不是也能夠理所應當地出賣了?”
羅榮發頓時啞口無言,沒有話能夠說了。
別人都追到你家門之中,對着你的同門兄弟開始殺戮了,你居然還能夠出賣他人?
若是因爲紀元的過錯,便要出賣紀元,那日後是不是隨便哪個門派都能夠直接上造化陰陽道上來搶人?直接說是某個人的過錯,要殺了他。
開什麼玩笑?
造化陰陽道之中只有站着死的人,沒有跪着生的蠢豬!
縱然這人有萬種不對,百般錯誤,但是隻要他沒有違背門規,沒有背叛師門,那都是宗門的弟子!縱然是禍害,那也是宗門自己的禍害,要不要處理,容不得其他人插手!
羅榮發纔是真正的背叛了師門,真正的出賣了朋友。
紀元又喝道:“今日的事情,的的確確是我紀元一人的過錯。你若是害我一人,那我也無話可說。事情因我而起,理當因我而止。但是,今日你害得雷琴入魔,幾乎殞命,我如何能饒了你?宗門之中的禮發,任何一條都有值得原諒的地方,但唯獨這背叛同門,欺師滅祖,卻是永遠不能夠原諒!今日我不殺你,但是事情我會告訴宗門,等待門中的判決!”
羅榮發臉色慘白,如果把這件事說出去,那他真的就是死都沒用了。縱然他死了,日後也定然要受到無數人的唾棄,靈魂在地獄之中,也要****接受地獄之火的灼燒,痛苦不堪。
他看向周圍的人,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有同情的神色,反而是看着他,露出了憤恨的神情。
這件事情是發生在紀元的身上,但是換個角度來想,如果日後是自己惹來了麻煩,這人會不會第一個主張將自己交出去呢?
沒有人能夠原諒叛徒,尤其是還有人因爲羅榮發而死去,更加不會有人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