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着一抹冷笑閃過,林痕也是毫不客氣的說道:“血徒唯一一個能夠與我抗衡的武美仁居然沒來!哈哈,袁尊,這可是你千大的失誤啊!”
看着那一道在眼中越變越大的拳頭,袁尊起手撐開,五枚漆黑色的梭子從他袖口唰的飛出,帶着哨音,直逼林痕的幾處要害!
“暗器?”
林痕腦中剛一浮現這個想法,就是飛快的將其否決。
“唰”
五枚玄龍梭被他巧妙的避開,本以爲風險已過,卻不想袁尊只是勾了勾手指,五枚梭子就是反方向的追擊了上來。
這個角度,以及他現在顧不得袁尊的規避姿勢而言,他想要再次躲過那五枚玄龍梭,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第一次出手無果,林痕飛快的退開一段距離,很是在意的看着玄龍梭返回到了袁尊的袖口裡面。
“這應該不是普通的暗器,上面自帶一種別樣的波動,反而更像是一種靈器!只是,能夠用精神力來操控的靈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袁尊擡起手臂轉動了幾下手腕,笑道:“既然你主動出手,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手中飛快的結出十幾種截然不同的手印,手指上面有着五種猶如絲線一般的光點,袁尊對準林痕,啪的將那一團只有巴掌大小的手印拍了過去。
這道掌印,並未涵蓋多少的星辰之氣,也沒有那種能偶毀天滅地的威能,雖是對準了林痕的腦袋,卻讓他輕鬆的躲過。
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掌印在夜空中塗擦出來的尾線,林痕則是有些不屑的笑道:“就憑這種垃圾手段,也能夠傷得了我?”
“嗡”
就在林痕想要繼續挖苦袁尊幾句的同時,在他斜後方向的那道聚氣陣法上面突然爆發起了巨大的聲響,被它彙集而來的星辰之氣,也是雜亂無章的四竄開來。
“咻,咻”
以陣法爲中心,上空的星辰之氣凝成光團,對着四面八方毫無徵兆的轟出。
但凡是被那磅礴之氣所襲擊到的地方,皆是炸出了一個約莫長許大小的凹陷與坑洞,距離陣法較爲靠近的幾個天罰成員,身中數道星辰之氣凝聚而成的光球,被生生的震飛了好幾米遠。
好在這些星辰之氣並非是按照某些手印施展出來的武學手段,否則,光是這一個巴掌大小的光球,也能讓那些成員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哈哈,林痕這個蠢貨,倘若袁尊大哥真的想要跟他硬碰硬的對決,豈會只用這麼不起眼的掌印手段!”
“殊不知,那團掌印並不是武學,而是用來影響聚氣陣法的手印!”王良笑呵呵的對着血徒成員解釋說道。
遠遠聽見這道聲音之後,林痕腦袋嗡的一聲巨響,急忙對着身後那道陣法看去,原本還是完好無比的聚氣大陣,正在以一種逆時針的方位緩緩運轉着。
伴隨着上空那些星辰之氣的散去,陣法四周也飄曳出了猶如火苗一樣的光芒,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緩緩消逝起來。
見這一幕,林痕則是下意識的抽搐了幾下嘴巴,接着,兩隻眼瞳裡面血絲遍佈,通紅無比!
“袁尊,聚氣大陣乃是立院之初的見證!你居然敢爲了一己之私,就把這道陣法給毀了!”
他淡笑了一聲,並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道:“有何不敢?把這種一無是處的陣法留在武院裡面,這麼長時間都沒人能夠令它恢復到最初之時的作用,那麼,毀了它又有何妨!”
“你!”
林痕往後掃了一眼只剩下中央地帶那一片陣眼的聚氣大陣,腦袋暈眩無比,就像是被人拿什麼東西狠狠的擊打了一下。
這件事情若是傳到曹執事以及四別導師的耳朵裡,這個千古罪人的罵名,他可着實擔當不起!
既然陣法已毀,他就更不能在這裡跟一衆血徒成員動手了!萬一損毀了更多的東西,他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天罰成員就這麼呆呆的看着陣法消散無形,氣氛變得無比詭異。心中更是有着一種壓迫之感,彷彿天地都要爲之崩塌了一樣。
“用不了幾天,天罰跟血徒的位置就會徹底的互換過來!這一片狼藉之地,可是你們血徒才配擁有的地界!”
早就對血徒駐地有所想法的林痕,伴隨着天罰駐地這道陣法的消逝,則是完全把目標移動到了血徒駐地上。
似是看出了林痕的各種想法,袁尊狂笑一聲,道:“隨時歡迎你來血徒打擾!不過,可千萬別忘了把禮物帶過來!”
看着那有氣不敢出的天罰衆人,袁尊樂悠悠的吹了個口哨,囂張離去。
被這些血徒成員跨越頭頂離去,林痕心裡就像是憋了一口火氣,待到血徒衆人完全離去之後,他纔是忍不住的噴出了一口濁血。
返回途中,王良則是不停的對着袁尊溜鬚拍馬,衆人心中氣焰也是高到了極點。
無論是新成員還是上一屆的老學員,他們從來都沒有面臨過這種場面,非但明目張膽的把人家的陣法給毀了不說,還放話歡迎他們前來血徒挑釁。
換成任何一個有血有肉的武者而言,也承受不住袁尊這種打心底裡發出來的傲慢吧!
與其把這說成是袁尊的囂張,倒不如說是他的一種自信。
“袁尊大哥,林痕真若帶人攻過來怎麼辦?再有幾天就是內院考覈的日子,你總不能天天呆在血徒駐地裡等着吧!”
袁尊伸了個懶腰,道:“不用擔心,就算林痕真的攻過來,也不可能強硬爭奪,今晚上的這件事情,定然會把他推向風口浪尖,璇璣武院裡面的老東西們,可不是一些好打發的貨色。”
“再者說來,難道你們連守住自己家門口的信心都沒有?”
王良等人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才道:“袁尊大哥既已把駐地裡面的那道陣法成功開闢出來,我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它拱手送給別人了!”
“還是那句話,誰想跟我們來硬的,那就讓他缺根胳膊少條腿!”
“哈哈,好!”袁尊對王良這番回答可謂是非常的滿意,隨即便是仰頭大笑起來。
就算林痕主動來找麻煩,他也絲毫的不懼,反正,再有幾天便是內院考覈的日子,他若敢來,袁尊就讓他徹底失去今年的考覈機會!
別的不敢多說,讓林痕重傷個一年半載,應該不是什麼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