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天子對袁尊剛纔的一番表現十分滿意,由此來看,他的確是個很可交的朋友。
所以,對於菠蘿蜜多界池,以及接下來的界池隱秘,他也不想一直隱瞞下去。
“正如你們所見,這第四界池,除了漂浮着紫冰的池水之外,便是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
“這裡沒有自然能量,沒有跟第三界池一樣的鎮池兇獸,這幾天來,我跟莫心怡兩人已經把整個第四界池轉了一遍,但卻沒有絲毫收穫!”
“也沒有任何頭緒……”
妖天子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補充道:“之所以不想再隱瞞大家,無非想跟你們分享一下我們這幾天來的無聊……”
“這菠蘿蜜多界池,大概就是如此了,沒有你們所見的造化,也沒有我們想要佔得的先機!雖較你們更早進入這個地方,卻是一勞無獲。”
妖天子貴爲妖水閣的關門弟子,自然不會欺騙這羣實力遠不如他們二人的武者,沒有得到解開菠蘿蜜多界池的秘密,就是沒有解開,根本沒有必要撒謊。
第四界池,紫冰水池,一眼望去,不再跟前三界池一樣無垠無邊,從這裡看去,能夠看到若隱若現的山影。
但在這滿是漂浮紫色冰晶的界池內,沒有任何能夠有價值的東西,莫說自然能量跟鎮池兇獸,就連個水草也不見到。
甚至可以說,這裡是一片死池,本身不帶任何生機的那種。
但要感應,觀察紫色池水,也是沒有任何波動,看上去,就跟染了顏色一般,其餘也跟普通池水並無兩樣。
妖天子跟莫心怡呆在這裡不足七天時間,但卻毫無發現,就連手裡掌控住的界池隱秘,也就抵達四重天便算完了。
所以說,從現在開始,他們的初始點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人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隱秘怎麼解,是否真有隱藏着的造化?
“沒有鎮池兇獸,沒有自然能量,那便說明這座紫冰水池就是真正的菠蘿蜜多界池了吧!?”
“真正的菠蘿蜜多界池,就是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我沒看錯吧,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死了這麼多武者,到頭來連怎麼出去都沒有頭緒。”
看着一臉喪氣的衆人,妖天子只是笑笑,因爲他本就沒指望這羣武者能夠幫上忙,之所以說這麼多,無非是要完整說給袁尊聽的。
不過,就連他跟莫心怡都沒有絲毫頭緒,就算相信袁尊不同於常人,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把這菠蘿蜜多界池的最終隱秘給解了。
柳新夜觀望下來,似乎有些發現,不過,卻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來罷了。
“喂,袁尊,你看東北角的那座山影,像不像某種兇獸的耳朵。”
她湊到袁尊耳邊,小聲說道。
被她這麼一提醒,袁尊只是不經意的瞧去,發現那簇連在一起的兩座山影,的確像極了兇靈獸的部分影子,不過,能從這裡看到的山影,至少數萬丈的規模!
如果那還只是某種兇靈獸的部分影子,此獸真身得有多大?在它腳下,衆人當真只是砂礫!
就算達不到五階級別,也不是他們能夠撼動的超級存在了!
“我就是說說,你別露出這幅表情啊!”見袁尊憋笑的五官,略帶扭曲,柳新夜雙手抱胸,撇嘴瞪了他一眼。
不過,撇開山影的巨大,還真挺像某種兇靈獸影的。
“那兩座山,我們已經前去看過了,並沒有什麼,只是荒山,寸草不生!”
似乎察覺到了柳新夜爲何如此不悅,袁尊爲何憋着笑沒真的笑出來,妖天子嘆了口氣,淡淡說道。
“既然難解菠蘿蜜多界池的秘密,你們就在這裡慢慢想吧,我去看看那兩座山,好像還挺好玩的!”
“哦,如果找到離開菠蘿蜜多界池的辦法,被忘了通知我一聲!”
柳新夜對袁尊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現在很無聊,先去看看那兩座山再說。
“你不是非常害怕鎮池兇獸這等存在嗎?”袁尊怕她惹出事端,解救不及,打算讓她留在這裡。
柳新夜白了他一眼,哼道:“沒看出來,本姑娘在生你的氣嘛!我要去靜靜!”
“既然妖天子說那只是荒山,又不是真的鎮池兇獸,我便不擔心了。”
看着取出御空天道器,飛舞摺扇的柳新夜,袁尊也不想多留多阻止,因爲想做什麼,都是她的個人自由。
妖天子在這裡轉了數天時間,並沒發現紫冰水池中潛在着危險,柳新夜想去別處靜靜,應該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紫冰水池,已經不跟第三界池一樣,會對武者的天道器造成干擾,馭飛舞摺扇的柳新夜,瞬間便已離開千丈之遙。
“你有沒有什麼頭緒跟辦法?”
妖天子從遠處消失的身影上移開目光,繼而落在袁尊身上,笑着問道。
“先觀察一陣子吧,貿然問我是否有頭緒,那我只能說沒有了……”
“哈哈,好,好,果然快人快語!”
妖天子跟袁尊相繼一拱手,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也心照不宣,外人看來,似乎認識多年。
盤找下來,已有半日時間,讓衆人足夠頭疼的一點,便是完全沒有思路跟頭緒。
“轟”
正當袁尊嘆氣望向那兩座山影之時,連着兩道驚天巨音,伴隨熱浪一起襲面而來!
“什……這是什麼動靜?快看那兩座山影的上空!”
衆人循着聲音跟熱浪的來源望去,發現柳新夜去往的兩座山影上空,居然被破開了兩個明晃晃的大洞!
“剛纔的響聲跟熱浪,就是從那天穹破洞上傳來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居然連天邊都被破出了兩個大洞!?”
呈現橢圓崩碎的天邊,令衆人震驚不已。
因爲對他們來說,五重天道的修爲,根本無法做到扭曲空間,更不要說天邊破洞了。
想要撕裂虛空,至少也要達到九重天道的修爲,那是超級強者方纔具備的一種本領。
而今,雙洞顯現,衆人只剩倒抽涼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