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袁尊的精神力跟控制淬鍊的吞天邪火大有收斂的跡象,隱約間,已能看清裡面的天道器!
在南宮芙跟天無還在焚燒材料的現在,袁尊竟把天道器給煉製出來了,就是不知,這天道器是否符合器王爭霸的規矩!
外觀來看,形意皆有,只需品階超過不低六階,便是可以了。
軒轅星兒身旁雖然傳來各種各樣的議論,驚叫,喘粗氣的聲音,她卻毫不在意,一雙星眸閃爍光瀾漣漪,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伸出手來,拍了拍還在發僵的面容。
“這就是袁尊的煉器手段!?隨意的煉器材料,極短的煉器時間?既然天道器已成雛形,應該快到結尾階段了吧!”
比起目不轉盯的軒轅星兒,觀禮席上的三萬看客,以及靈木軟椅上的五方勢力長老,心靈震撼最爲強烈的,當屬魯大師跟南宮芙兩人。
魯大師自然不用多說,一個差點突破八品級別的煉器師,對煉器有着情有獨鍾的熱愛,所以,在辨別煉器手法方面,有着獨樹一幟的看法!
他一眼就能辨出,袁尊的煉器手法不同於普通煉器師,要比南宮芙的煉器手法更爲古怪!
最最讓他驚訝的一點,就是煉器材料的挑選使用方面,要知道,就算魯大師本人,或者是級別比他更高的煉器師,也不能在煉器材料不全的時候着手煉器!
因爲這是不現實的!
想要憑空造物,那是神的力量,而不是人能做到的。
袁尊煉器,雖然不是憑空造物,卻與憑空造物有着極爲相近的一點,那便是明明沒有天道器所需的根基材料,他卻能把天道器給煉製出來。
精鋼,是煉製這柄大矛的必須之物,要麼挑選一種,要麼挑選兩種,怎麼會只用晶石材料淬鍊成鋼?
把不可能變可能,把無變有,袁尊的煉器手段,恐怕已經超過九天世界這些煉器師的認知範疇了。
南宮芙感覺自己用來淬鍊八種材料的火焰,似乎已被吞天邪火威懾住了,不知爲何,總有一種淬鍊不到點子上的強烈意識。
其實,在袁尊把吞天邪火收斂之後,她跟天無的精神力火焰便已不受干擾,南宮芙之所以會有如此感覺,正是因爲眼見袁尊的煉器過程,跟那即將問世的天道器,把她心思打亂了。
一個靜不下心來的煉器師,成功機率也將低的嚇人,南宮芙覺得,自己未必會在規定的時間內把天道器給煉製出來了。
袁尊帶給她的打擊,還是非常巨大的,就連坐在靈木軟椅上的南宮清,心思也已不在她身上,想來,就算在煉器方面一敗塗地,後者也能理解,不會出言責罰。
誰讓,她跟天無的對手,是袁尊這個怪人呢!
天無手控黑色煉爐,雖然吃驚,但不在意,只是喃喃苦笑道:“舅舅說的果然沒錯啊!”
“袁尊這傢伙,不光不好招惹,而且手段奇多,層出不窮,本想跟他比比在煉器方面的造詣,看來,我要輸了啊……”
天無這番話,若讓袁尊聽到,必將大吃一驚!
他舅舅是誰?
“叮”
從袁尊被精神力跟吞天邪火籠罩着的天道器,突有一道甚是清脆的聲音震開,引得衆人警覺。
“成了,天道器成了!”
衆人驚呼道。
只見袁尊雙眼一睜,精神力跟吞天邪火的本源之氣順勢返回,一柄大矛,赫然躍於掌心之中。
“嗡!”
袁尊掌心接觸天道器的一剎那,直接便有很是強烈的波動,四散開來,連南宮芙跟天無煉器用的精神力火焰都給吹滅了。
吹滅了……
南宮芙跟天無雙雙一愣,卻是沒有料到,袁尊這柄天道器居然如此狂躁,光是波動便已強到這種地步!
他們兩人小心翼翼控制着的精神力,已經受到這股波動的干擾,淬鍊煉器材料的精神力火焰已然熄滅,接下來的處境,怕是有些麻煩了。
當天道器上的波動停止後,袁尊彎臂,捏着手中大矛,目光從上往下掃了一眼,道:“還不錯,勉強算是六品天道器吧!”
從他吞天邪火被懷中怪蛋吸走,至天道器器成,一共花了一炷香的時間,這雖比預想中的多了半柱香,袁尊卻感自己與那蛋中小獸的契合度更高了。
全場一片靜謐,所有人都啞口無言,唯有風吹過,在廣場上留下的輕嘯聲。
魯大師使勁一揮手,催精神力鋪設天梯,瞬間便是出現在了袁尊所在的雕花石柱上!
從他手裡接過天道器,魯大師的一雙老手,竟是泛着一絲明顯的抖意。
“好,好,上乘的六階天道器!”
此言一出,頓時便讓五方勢力的長老跟三萬看客在瞬間沸騰!
袁尊煉製出來的這柄天道器,自己只是勉強滿意,但在魯大師嘴裡,居然就成品質上乘的六階天道器了!
當然,這是魯大師的鑑定結果,至於能不能入五方勢力長老的法眼,給予多少積分,還要看他們的判斷!
但,這五人皆非煉器師,在判斷天道器品質方面,明顯不如魯大師,既連他都這麼說,那麼,五人也不敢違背事實,胡亂評判就是了。
“唰”
魯大師兩手一震,直接就把袁尊煉製出來的天道器,扔向了南宮清五人!
這五人,皆想一睹大矛之姿,紛紛出手接下,橫立在五人掌心之中的天道器,雖未排斥,卻帶一股子強大的勁氣。
“袁尊居然真能在煉器材料不足的情況下,煉製出六品級別的天道器?而且形意皆在,完全符合規定!”
“此子的煉製手法有些奇怪,煉化的火焰本源也有一些奇怪,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他跟邪族是有關係的了。”
南宮清,日天以及冷夜三人,紛紛對望一眼,心裡有了新的想法!
器王爭霸的結果,從袁尊的天道器被煉製出來時,基本已能確定了!所以,再爲南宮芙爭取,也是壓不住袁尊的。
他的煉器過程,就跟一把刀一樣,深深刺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想忘記,怕是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