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執意找死,那我就勉爲其難的送他一程,醜話我先說在前頭,門凱的死,將是他的武學一手造成,就算事後找麻煩,也請洛河武院找個能夠讓人信服的理由!”
袁尊冷哼說完,知道這番場景會在光幕上直接展示出來,這麼高調的目的,也是在爲斬殺門凱而給自己跟璇璣武院留了一條退路。
四大武院的關係相當微妙,不乏一些暗中合作跟敵對。
常年佔據第二名次的洛河武院在今年的狩獵場內接連失利,已經讓門凱等人徹底的擡不起頭來,甚至,讓跟隨他們一同而來的那個導師心裡也是十分憋屈。
如果說門凱幾人當真只是在呂斌的手底下吃了虧,倒也沒有什麼,畢竟,誅邪武院的整體實力擺在那,就算不信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但,就是這麼一個有信心傳承第二名次的洛河武院,卻在常年倒數的璇璣武院手裡栽了跟頭。
如果不是門凱自己咽不下這口惡氣,倒也不會發生這麼惡性的殘殺事件。
畢竟,在狩獵賽大比的歷史長河中,已經沒有都沒有出現過新生在裡面犧牲的事情了。
“呼”
瘋狂撕扯着袁尊身體的暴風亂流,就像是一頭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妖獸,一切進入暴風眼當中的東西,都只是晃動了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任何一個遭臨這種手段的武者,恐怕都只能憑藉着一股韌性跟星辰之氣來硬抗,但是,武學終究是武學,遠比一個同等級的武者只用星辰之氣穩住身體強出太多了。
袁尊同樣不列外,在那股吸力的波及之下,縱使他把兩腿踏入地面,也依舊無法擺脫這股強大的力道。
好在他早就看出了這卷涅槃武學的本質,以及,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其破了的方法。
門凱本身卻沒有溝通到天上的某顆屬性星辰,而他施展出來的這卷武學雖是涅槃級別,上面所蘊含着的風屬卻是極少。
爆流動的原理,是利用星辰之氣凝聚出一個極小的吞納核心,然後牽引空氣,從而形成暴風眼。
加之風浪裡面摻雜了諸多的星辰之氣,所以才導致威力遠比一般的暴風更強,但凡是接近核心部位,都會受到強大的撕扯力量。
風作爲自然界當中無孔不入的存在,其攻擊的密集程度也是超乎想象,爆流動周圍所凝聚出來的每一道風浪,裡面都蘊含了無盡的風刃,能夠把吸掠過去的東西炸成比粉塵更小的碎片。
這也就是爲什麼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以爲被爆流動吸收進入的碎石消失了,那隻不過是因爲風刃的攻擊程度太密集,從而導致被完全的撕碎了而已。
所以,在袁尊看來,他的這卷武學雖好,卻也不是沒有弱點。沒有風屬性星辰的加成,爆流動就無法發揮出十足的威力!
相對於加入了翼蛇星辰氣的九極死印而言,肯定也是岔開了一個比較明顯的層次。
而且,在自然界中,風能幫助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與其說是火的助力也絲毫的不爲過。
門凱恐怕還沒有察覺,自己所施展出來的爆流動,正在成爲袁尊醞釀手段的借力。
“內獅子印!”
袁尊手中飛快結出了好幾種印記,而後,一頭栩栩如生的火焰獅子踏地而現,仰天嘶吼了一聲。
被那股暴風吞納而來,火焰獅子周遭的小火苗,騰的壯大了燃燒力度。原本只有普通獅影兩倍大小的火獅,突然變成了原先的十倍高數。
看着那在吞納之下非但沒有縮小,反而有着呈現緩慢增大之勢的火焰獅子,門凱的雙手突然抖了抖,令得身前爆流動跟着一起顫了幾分。
現在的他,才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抹驚駭與後悔,飛快的在那張臉龐上表現了出來。
“吼”
火焰獅子怒吼了一聲,撼動諸天,似是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這般大小,的確能夠成功把門凱化成天地間的一縷飛灰了。無論他停手與否,火焰獅子也已經擁有了輕鬆碾壓他的威力。
而且,袁尊把內獅子印拍出來之後,並沒有刻意的把他對準門凱,火焰獅影卻在那股狂吞吸掠之下,自行飛向了門凱。
只見他眼中閃過一道後怕之光,趕忙轉了個身,卻被火焰獅子一口吞了下去。
天地間的那一道轟鳴巨響,響徹了整個狩獵場,在廣場看臺上的那些武者,目光已經不再停留在光幕上,而是把視線齊刷刷的落到了不遠處的那朵蘑菇雲上。
正面捱上這一道攻擊,就算門凱再強一品,恐怕也毫無閃躲之力。他慘死的命運,已經成爲了沒有懸念的事實。
衆人根本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之後,竟然再一次的在狩獵場裡發生了武者喪命的事情。
親眼看着這一幕所發生,他卻無法出手相助的洛河武院導師,在體內積攢了幾十年的氣血,皆是在此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他飛身離開座位,直接撲向趙千裘,眼中那一抹怨恨,似是要把璇璣武院所有人都給徹底撕碎了纔算甘心。
“砰”
兩人掌力一對,咚的一道氣浪衝出,距離他們較近的幾個通星境,直接被那陣氣浪衝擊,炸成了血霧。
無數人飛快的離開廣場,生怕遭到波及,兩個五品通日境武者出手所造成的動靜,怕是連整個廣場都能給毀了!
“咔咔”
四道星辰光幕,也是在此刻嘩啦散去,就像是從中間被撞碎了的玻璃,向着四方飛快蔓延着。
連皇室的星辰光幕都被震碎,可見兩人的這一掌,究竟達到了何等程度的爆發力。
“呵呵,趙某一直以爲洛河武院乃是講道理的一方勢力,沒想到也是隻會亂咬人的種類,閣下不顧這麼多人的安危,二話不說就直接對我出手,未免太不把皇室跟參加狩獵賽的三大武院放在眼裡了吧?”
“你他麼少在這裡跟我廢話,你們璇璣武院竟然膽敢對我們洛河武院的新生下殺手!”
看着那險些被氣昏了頭腦的洛河武院導師,趙千裘則是露出了一副詫異表情,對着韓無穹跟另外兩大武院拱了拱手,問道。
“難道,狩獵賽有明文規定不能在裡面殺人了?十年前,你們洛河武院連着斬殺我璇璣武院三名新生,卻把此事當成了不可避免的意外壓下,如今,我院新生斬殺一人,竟然就變成了不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