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摩羅戰感覺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響,不受控制,也無法冷靜下來,不過短短數吸時間,便有一陣邪氣化作手腕粗細的盤龍,纏在了身上。
看上去,跟袁尊吞天邪火本源之氣盤在天地邪塔上的火龍極爲相似,不過,卻非吞天邪火的本源之氣凝聚而成。
“受到天地邪塔中散發出來的邪氣影響,導致體內邪氣跟着一同暴漲,所以溢出來了!”
佘音等人,紛紛一愣,看着摩羅戰跟一衆聖者、宗族長老,身上皆有一條手腕粗細的盤龍出現,當即便是發現了其中的玄妙。
被吞天邪火本源之氣置換了天地邪氣的黑塔,重換生機,邪氣的濃郁程度遠超先前。
縱是古邪族的鎮族聖族,九重天道主宰境下品,在近距離感應塔中邪氣的情況下,也是無法控制住,體內正在沸騰的血脈。
而在血脈與邪氣的進一步共鳴融合下,激活潛在能量,並且加快了血脈進化的速度!
此時此刻,衆人的武道修爲雖然沒能直接突破一個品階,整體實力,卻是要比之前更強強大!
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的血脈就會進化完成,並讓武道修爲直破一個品階了!
當然,天地邪塔中的邪氣雖然變得更爲濃郁,可以讓血脈進化,但卻並非每個族人都能成功的。
邪塔就像袁尊爲古邪族搭載的橋樑一樣,能不能跨過去,卻是要看古邪族衆多族人的本事了。
不過,有了現在的天地黑塔,不光能讓血脈進化的速度得以提升,就連成功機率也是拔高了很大一截!
摩羅戰以及體內流淌着古邪族血脈的族人,至少過了一炷香時間,方纔逐漸適應了天地邪塔中的邪氣!
從體內溢出來的多餘邪氣,也是重歸血脈,盤龍消失。
“不愧是吞天邪火的本源之氣,果然要比邪塔吸納來的天地邪氣更爲精純,濃郁,這般下去,只需三天五日,便能順利完成自身血脈的進化了。”
兩大實力最強的鎮族聖者,默默點頭,對那置換過邪氣的天地邪塔稱讚有加,因爲他們能夠感覺的出來,血脈幾經沸騰後,進化也好,突破也好,成功自是必然的。
這兩人的進化,只是需三天五日,而對其它實力稍弱的鎮族聖者以及摩羅戰而言,至少也要一月時間。
但這已經算是頂天的速度了!
要知道,古邪族的血脈進化,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卻不理想,能把時間縮短到一月,甚至,能夠保證在場的古邪族人一定會進化成功,簡直猶如神蹟一般!
袁尊雖然只是一個人,卻能撬動整個古邪族,是他們成功與否的關鍵,摩羅戰暗暗慶幸,自己身爲古邪族現任族長,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臭男人,怎麼樣?”
看着從天際緩緩落來的袁尊,佘音淡淡問道。
“本源之氣消耗了不少,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了,不過,吞天邪火併不是我唯一的力量來源,影響倒也不大!”
聽到吞天邪火本源消耗巨大,摩羅戰跟一衆聖者也是紛紛低眉,說道:“小友自今日起,便是我古邪族的統領,摩羅戰與族中聖者、長老,將會永遠的扶持吾王!”
“吾王助我古邪族置換天地邪塔中的邪氣,寧願捨身消耗本源,此等恩義,邪族永生不忘,願吾王帶領我等古邪族人,名動九天,日月長存!”
摩羅戰話音剛落,衆聖與宗族長老,便是異口同聲道:“願吾王帶領我等古邪族人,名動九天,日月長存!”
“願吾王帶領我等古邪族人,名動九天,日月長存!”
浩蕩的聲音,在一衆人等的靈氣擴散下,傳至古邪族族地的每一寸角落,不過短短几吸時間,那驚天龍吟般的追隨聲,便從族地中響徹而起!
聽着不斷蔓延,不斷有族人加入到震天驚吼中的聲音,足矣響天徹地,袁尊淡淡一笑,卻又毫不掩飾自己愈發高漲的情緒。
直到,他的大笑聲,在沒有絲毫靈氣的震盪下,仍能傳遍十里之地!
“恭敬不如從命!”
……
三日來,袁尊已成古邪族族人擡頭仰望的對象,這個身懷吞天邪火的男人,被稱爲天上地下,邪中之王的男人,出手置換天地邪塔中的邪氣這件事,已經變得猶如傳說一般。
着急讓自身血脈進化的摩羅戰跟衆聖,日夜不曾離開天地邪塔半步,因爲距離邪塔越近,感受到的邪氣越強,對他們的幫助跟以及提升,也就越明顯。
而在古邪族的族地正北方面,有一類似吞水古族觀景臺般的地方,是古邪族人爲袁尊精挑細選出來的寢居場所,喚作邪王宮。
因爲吞天邪火的本源之氣消耗巨大,袁尊在此休歇三日,當那夜色降臨時,他卻走出邪王宮,伸了個懶腰。
佘音跟紅菱不知何在,伴在身邊的只有蘇櫻,當然,也可能是佘音想到他跟蘇櫻許久未見,專爲兩人留出一點交流的空間。
即便在那邪王宮中做些之事,也不會因爲她跟紅菱伴在身邊而不好意思。
蘇櫻玉手輕挽袁尊左臂,酥胸半露,白的發光,小黑貓卻被夾在兩座白晃晃的大山中央,睡得親暱。
“自我閉關至今,好久都沒這麼愜意了,再次見到你之後,彷彿連整個世界也都一起安靜了。”
蘇櫻閉上雙眸,俏臉靠在袁尊寬厚的肩膀上,感覺輕鬆不少,亦不像是之前那般,始終緊繃着心絃。
“轟,轟”
正當蘇櫻跟袁尊輕言細語時,遠方卻有陣陣轟鳴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進展。
“這兩股微弱的氣息波動,應該是佘音姐跟紅菱姐的吧……兩人打起來了?”蘇櫻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驚色。
佘音跟紅菱兩人的關係,她是知道的,不可能無緣無故打起來,其中一定有原因。
感應一番,卻是察覺不到兩人身懷絲毫殺氣,袁尊方纔淡淡一笑道:“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