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丸細思極恐,背上冒出一陣冷汗!
回想起來,藍澈被許月雨的傳送靈陣喚走,待他整合完最後一方古族後,欲要帶着八方古族的族長、聖者前往古邪族族地!
而在那個時候,衆人卻被一陣隨風飄來的花香吸引了。
擡起頭來望去,漫天花瓣就跟細雨一樣,從雲中飄飄而落,高丸只是恍惚了一下,因爲沒有感應到絲毫的靈氣波動,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
他暗道或是隨風而來,不必放在心上,便與衆人動身,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古邪族族地!
誰知路途過半,那些花瓣便是再次出現,並在衆人觸及到的一剎那,燃起洶洶烈火。
短短十幾吸時間,他們就被花瓣圍在中央,無法離開。
眼前這些看似靜謐而又毫無攻擊氣勢的花瓣上面,實則卻是蘊含着一股極爲隱晦的神息之力,與他們最初看到的花瓣有着明顯的不同。
而今小夢現身,告諸衆人,他們正處自己製造出來的幻覺世界當中,中途趕路所浪費的時間,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這些圍繞在身邊,浮浮沉沉,毫無軌跡可言的花瓣,也是我們腦海中的幻覺了!?”
“竟然能讓我們這麼多人,同時進入同一個幻覺世界,這女人,果真了不起啊!”
頗有幾分見識的古族聖者們,紛紛咂舌,暗道小夢這種手段的可怕,要知道,當今的九天世界上,並沒有能夠使用幻覺手段的武者!
幻覺手段,也只停留在各種傳聞與古籍當中。
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一經涉足幻覺世界,再想憑着手段將其破解掉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能把高丸困在其中,讓他與衆人同時陷入幻覺世界,並且毫無察覺,只看這一點,也能判斷出,現在的小夢究竟多麼可怕了。
“這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人!?”有古族聖者,抿了抿乾燥的嘴角,凝聲疑問道。
“說來巧了,剛入八重天,便是打聽到了尊哥哥的消息,本想直接前往古邪族,卻又聽說了神蠅域跟靈木盟的事情。”
“尊哥哥?”衆人心裡咯噔一聲。
“姑娘嘴裡提到的…尊哥哥,莫非就是古邪族奉其爲王的袁尊!?”
小夢點了點頭,倒不隱瞞,因爲心裡清楚,這羣人跟威逼他們的高丸不一樣,還有用處。
“凡與我尊哥哥作對的武者跟勢力,小夢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既然想要加入靈木盟,那便是我的敵人!”
“等我速速毀掉你們八方古族後,便會前往古邪族,誰也別想活着離開!”
說罷,小夢的倩影便是換換消弭,大有重歸花瓣的跡象!
因爲她本就是幻覺世界中出現的幻覺,由真正的小夢在現實中進行操控。
而聽小夢竟想憑藉一人之力,毀掉八方古邪族,衆人也是吃了一驚!
雖然難以置信,但看幻覺手段的詭異與玄妙,能讓人在無形無意中陷入幻覺世界,衆人心裡暗道一聲,此女說的未必是虛話!
萬一真被困在幻覺世界中,永遠走出不去,那不等於之前的日子全都白活了!?
想到這裡,衆人又是一身冷汗冒出!
小夢只用三言兩句就把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慌引導出來,想想便絕可怕,本就並非自願加入靈木盟,受高丸與神蠅域差遣的八大古族,頓時呼喚道。
“姑娘留步!”
“我們只是受了高丸與藍澈的威逼,強迫加入靈木盟,並非真心要跟袁尊與古邪族作對啊!”
“還請小夢姑娘明鑑此事,我等絕無想與袁尊爲敵的打算,聽聞邪王壯舉,既令邪塔重煥生機,又助邪族血脈進化,麾下諸強,封號邪王,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我們想要高攀都沒機會,談何仇視?”
倩影已經消失大半的小夢,忽然停了停,道:“話倒說得好聽,如果真的抱有如此想法,你們早就有所行動,而不是停留在口頭上了。”
衆人眼中閃過一絲星芒,面面相覷。
“小夢姑娘,你看這樣如何!?高丸與神蠅域組建靈木盟,意在藉着他們的手來毀掉古邪族,並且合併聖木與吹雪七大古族,以便提升整體實力!”
“如果說,我們嘴上求饒,只是爲了苟活的話,那麼,我等八方古族便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態度!”
小夢哦了一聲,淡淡道:“用行動證明你們的態度?”
八方古族族長與聖者,齊齊點頭道:“不錯,我們自願組成聯盟,受邪王差遣,一起對抗靈木盟!”
“我可沒有逼你們。”雖說小夢正在等着他們表態,不過,她的表現卻又十分淡定。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我們八方古族的族長跟聖者全都在這裡,可以相互作證,都是自願聯盟,不存在逼迫行爲。”
“邪王身邊,有姑娘這等強大助力,一定會壓過靈木盟,成爲八重天,不,成爲連九重天都要各大勢力都要爲之一顫的存在!”
小夢暗暗一笑,覺得衆人求生欲可真夠強,身在幻覺世界,知曉無從破解,便想用這軟辦法來保命!
衆人口口聲聲說着並非強迫,屬於自願行爲,實則還是害怕自己的手段,擔心他們的身家性命罷了。
不過,總算是一股能夠使用的力量。
比加入靈木盟要強多了,畢竟,高丸的逼迫,纔是真正意義上的逼迫,他們等在此時做選擇,毫無疑義的站在古邪族跟袁尊這一邊,等於跟靈木盟與神蠅域全面開戰,沒有退路了!
小夢倒不害怕他們繼續反水,因爲只要自己有意願,隨時都能讓他們重陷幻覺世界!
“也罷,那就勉爲其難,給你們八方古族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若誠心聯盟,再無二心,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你們八族!”
聽聞小夢這般表態,衆人方纔暗暗送了口氣,分置拱手禮,表示一定誠心聯盟,不會胡來,恪守本分!
一直沒有說話的高丸,卻被一衆人等的選擇激怒了,但他身在幻覺世界,無論做什麼都受小夢的控制,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