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你沒必要知道。”蒼若兮頗爲神秘的打開玉瓶,又在袁尊眼前一晃,竟能看到一縷很是奇異的深粉霧氣,緩緩的滲入到了空氣當中,並且伴有一種很是刺鼻的味道。
袁尊可以肯定,的確不是靈藥的藥液,裡面殘留神息的波動,雖然稀薄,但卻不弱,就好像,借用了這種神秘液體,方纔將那神息保留在玉瓶中一樣,經久不散。
“這東西,與葬神危地中的神墜之物應屬一脈,而且是被從那葬神危地中所帶出來的!”蒼若兮將其收起後,娓娓道來:“所以啊,從來沒有人能從那葬神危地中活着走出來的說法並不準確。”
袁尊可以料想到,曾有一人,成功踏入了葬神危地,並把神墜之物上所殘留着的部分神息,封存在了這個不足拇指大小的玉瓶當中。
機緣巧合下,蒼血魔女蒼若兮,得到了那捲真魔心法,並且囊獲了這個玉瓶。
“哥哥,魔女是魔域某位大魔隕落之後的意志繼承者,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神息波動,讓我有着一種很是強烈的感觸!”
“不過,這個玉瓶中所封存的一小縷神息,卻是與她體內的那種神息截然不同,換句話說,蒼血域葬神危地中的神墜之物,與她毫無關係。”
“就算曾經有人進出過,肯定也是無功而返,只能把這一縷神息帶了出來。”
蒼血魔女乃是某位大魔的意志繼承者,但跟葬神危地中的神墜之物毫無聯繫,空有一個封存了神息的玉瓶,有何用?
似是已經看出了袁尊的心中疑慮,蒼若兮淡淡一笑,道“這一玉瓶中封存着的神息,便是踏入葬神危地的保命符!”
“什麼意思?”
“只需將那神息之力引導出來,附着於體表之上,便是不會輕易遭到神墜之物的波及與影響,自有保命奇效。”
蒼若兮先在蒼血殿中緩緩走了幾步,行至袁尊身前時停下,便又轉過身來道:“只不過,想把封存在玉瓶中的神息之力牽引出來,絕非易事!”
“無論是我,還是蒼血魔門的其他人,都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但我知道,若把此物拿出來,蒼血魔門中,定有老祖或者長老想去葬神危地冒一冒風險!”
“爹爹明令禁止,任何人都不得隨意涉足葬神危地,如若去了,便是違背祖訓!”
“況且,礙於無人能夠將這封存的神息牽引出來,玉瓶便也一直放在我的手裡,沒有其他人知道!”
一個竟連蒼血魔門都不知道的玉瓶!
蒼血魔女蒼若兮,爲了顧全大局,生怕蒼血魔門因爲這個玉瓶而產生意見分歧,竟是連她親生老爹蒼血魔主都沒說過。
袁尊倒是有些佩服她的嘴嚴!
但她現在卻是將那玉瓶取出來了……
“你能引導我體內的神息,應該也能引導這個玉瓶中封存着的神息吧?只要能夠將那神息引導出來,附着在體表之上,入那葬神危地,便有很大機率是能活着走出來的。”
袁尊能夠引導神息,乃是蒼血魔女得以拍着胸脯肯定的事情,龍魔神息以及神女寶鑑的強大,超乎想象。
這個玉瓶放在他人手裡,或是絲毫無用,但在袁尊手裡,卻是有着一定奇效的。
“你肯將它交給我?”
蒼若兮翻了個白眼,幽幽道:“死渣男,你想的美!”
“所以我才說,與你一同前往葬神危地,不知已經說了這麼多,現在的你可願意?”
袁尊撇了撇嘴。
小詩璃卻在心裡按耐不住了,道:“哥哥,她說的有道理,那個玉瓶中封存的神息雖然不多,卻很強大!”
“甚至連我都沒感應出來,究竟是哪位神魔殘留的神息之力,六合世界的葬神危地,或有可能,是第一次神魔大戰時的產物。”
第一次神魔大戰,可以追溯到次神位面的誕生,小詩璃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她能識得第二次神魔大戰時的部分神魔,比如,經歷過兩次神魔大戰的鳳魔,當然,連同蒼若兮體內寄宿着的大魔意志,雖然已經記不清,卻是也有一些記憶的!
若這六合世界的葬神危地,早在次神位面誕生之初便已出現,可想而知,那神墜之物,肯定是與龍魔同一時期的神魔之物了!
堪比斬天劍與龍魔甲!
想到這裡,袁尊竟是亢奮起來了。
“蒼血魔主曾言,那葬神危地附着神息,方圓萬里之遙,無一人獸!想來,那神息會對其它神息產生排斥!”
“所以,一旦涉足其中,就會被那神息壓制,行動受限,並且永遠回不了頭!”
小詩璃嘿嘿一笑,接話道:“可以見得,那種殘留神息的強大,神墜之物的主人,至少也是第一次神魔大戰時所隕落的關鍵人物啊!”
袁尊眯眼點了點頭,確信不錯,倘若不是第一次神魔大戰時的關鍵人物,那又怎會殘留着如此強大的神息!?
“只要能把蒼若兮那個玉瓶中封存的神息之力牽引出來,提前附着在身上,便可抵消神息的壓制與排斥了!”
“進出葬神危地,並非沒有可能!”
心中這般想來後的袁尊,突然轉身,與蒼血魔女四目相對,眼中閃過了一絲強烈的欲芒!
“你那玉瓶中封存的神息,必然不是散入空氣當中的普通神息,而是殘留在神墜之物上的部分,很是強大,若能牽引出來,的確有奇用!”
袁尊也沒打算隱瞞了,坑蒙拐騙不是他的首選做法,何況,這個蒼血魔女不是一般人,也沒那麼好糊弄,只用三兩句話就被說暈了,拱手將那玉瓶拱手交給他。
見他心中早已有決斷,蒼若兮這才露出了一絲陰笑表情,道:“如何,我要跟你一起去,你答不答應?”
“好,那便讓你一起去!就怕魔主不準!”
蒼血魔主不是怕事之人,但要提起葬神危地,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他要知道蒼血魔女想跟袁尊一同去那葬神危地,還不直接炸毛了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