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跟小詩璃所言,雙擎封印只有修煉者才能解封的話,阻擾封印完成的確是對袁尊他們有好處的。
眼下,疑千煉就要完成最後的封印,只要把數丈規模的封印壓縮至巴掌大小,便算徹底成功了。
郎巴選在這個時候吞下回春藤,要說不是有想法,誰信?
感覺他的賞識已在瞬間恢復,另外兩個朗天神族的長老也是嘿嘿一笑,像是露出尾巴的狐狸。
“轟!”
只見他踏空而出,急如流星,筆直衝向了兩手控制封印,壓縮元素的疑千煉。
後者微微側目,脊背瞬間猶如寒劍襲來。
“郎族長,你這是做什麼!?”疑千煉使勁一咬牙,放棄封印,側身避開了攻擊。
“砰!”
沒有了他的掌控後,那層籠罩在元素本體上的神息光膜瞬間扭曲,道道猶如蜘蛛網般的裂痕清晰可見!
元素正在封印裡面掙扎,一個擴散後,直接就把雙擎封印給破了,而後,凝聚成了一隻約莫丈許大小的獸足!
沒有了束縛跟封印的元素,又開始凝聚靈體了!
疑千煉那道自己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將那元素靈體撕破,令其歸於最初的本體狀態,眼看就要完成封印,卻被郎巴攪渾了!
“疑司法,哈哈哈,老朽都已一把枯瘦老骨頭了,不知什麼時候就得埋入黃土,你且將這元素本體留給我如何?”
郎巴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他要從疑千煉的手裡奪走這種元素之力!
但他之前說的可不是這樣,一把老骨頭,不知什麼時候埋入黃土,不跟疑千去煉搶奪元素之力纔是原話啊!
怎麼說變就變了...
再者說來,郎巴明知自己一把老骨頭,且還讓那疑千煉把元素之力留給他,簡直就是宣戰之言。
“郎族長,人可不是這麼做的!”疑千煉眼中散發着一絲兇戾之色。
“何況,你已拿了我的三枚蓮子,其價值,不會低於這種崇高級別的元素,爲何還要選在這個時候叛我!?”
郎巴嚯嚯一笑,道:“疑司法啊,你好歹也是我們觀天聖域司法閣的最高司法使,有些道理,你該不是不明白吧?”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交易,規矩,條件,約束,統統都是很無力的東西......”
“這種元素,雖然只是崇高級別的元素,卻能幻化成複雜的靈體,那便說明,日後有着提升爲至尊元素的可能!”
“給你,我的心裡不舒坦啊...再者說來,你疑司法在位這麼多年,又是做了多少背信棄義的事情,出去打聽打聽,恐怕沒有幾人不知道吧?”
“今日我從你的手裡拿走三色蓮子,日後待你煉化這種元素之力,必將對我朗天神族施以報復,甚至讓我原封不動把這東西吐出來!”
“與其等到那一天,不如我先叛了你!”
郎巴嚯嚯一笑,顯然早有這種打算。要怪就怪疑千煉太有心思,讓他不爽也已不是一天兩日了。
疑千煉抖了抖嘴角。
冷哼道:“我乃觀天聖域司法閣的最高司法使,就算把這元素之力讓給你,你還以爲煉化之後就能壓着我了嗎?”
“實力上的碾壓當然不成問題,但我一個六等神族的族長,當然無法去跟整個司法系統作比較。”
“爲了防止你會公報私仇,所以我決定,一定要在在這裡殺了你!”郎巴抿了一下淡薄而又無色的嘴脣,冷聲說道。
“殺了我?哈哈哈,郎族長這還真是太過小瞧我們司法閣了啊,我一個聖域司法閣的最高司法使死了,難道司法神閣不會究竟下去,找出我的死因嗎?”
郎巴扭頭望向了夏蘿以及許陽秋兩人。
“把知情者全殺了便是,唯剩我們朗天神族,焉有人能查到觀天聖河的這種地方?”
許陽秋一聽,頓時急了:“哎哎哎,朗族長,你想殺他就算了,爲什麼還把我們也給一起殺了?”
“我跟我姐可是無辜的...”
郎巴淡淡道:“因爲你們都是疑千煉的人,不殺留着過年?”
“不不不,他是他,我們是我們!其實我姐早就想跟上面報彙報他的那些不敢見光事了!”
“郎族長,你想不被司法神閣追查,那就得靠我姐這張嘴替你隱瞞實情圓個謊才行啊!”
且聽夏蘿竟然也有背離之心,疑千煉整個人都懵懵的。
“不,我根本沒有過那種想法!”夏蘿嘴上沒有說什麼,但那眼神裡面,卻是這種意思。
“姐,姐,你趕緊表個態啊,你想讓你親弟弟死在這裡嗎?”許陽秋則是催促道。
郎巴哈哈一笑,早就知道許陽秋肯定會讓疑千煉跟夏蘿不合,眼下這個機會極巧!正如許陽秋說的一樣,想要避開司法神閣追查這件事情,那就需要身爲觀天聖域司法閣二把手的夏蘿幫襯一把!
她手裡,捏着很多疑千煉不敢見光的事情,當然也是同犯。但她既不敢去暴露自己,也能把那事情全都推脫到疑千煉的身上。
這對郎巴以及朗天神族而言,都是有着莫大好處的。
“長老,我已不想聽到許陽秋的廢話了。”郎巴眯眼一笑道。
朗天神族的那兩個長老,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瞬身出現在了夏蘿以及許陽秋的身旁。
“姐姐姐,他就是個外人,你不至於爲了一個快要死的人,把我也給害死吧?我可是你親弟弟啊!”
許陽秋剛一說完這句話,就被其中一個長老扼住了喉嚨,整張臉都憋得發紫!
在那大神皇手中,他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一樣。
“姐,你忘了爹孃死前說過什麼嗎,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要好好照顧我的!”
夏蘿恍若夢中驚醒,急呼道:“沒錯,我知道疑千煉的很多秘密,一旦這些秘密說出來,就連司法神閣都是不會輕易繞過他!”
“朗族長,我願意爲你作證,願意揭發疑千煉,願意跟你上同一條船!”
有了夏蘿這番話,疑千煉跟郎巴正可謂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寫在了臉上。
前者面如死灰。
後者咧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