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心中這般想來後,又是雙手捏印,周身皆被一股元素本源籠罩起來,像是抽絲一樣直上雲端!
他準備加快進度,重塑雲門。
而那籠罩在袁尊以及三十七號身上的翠綠色光芒逐漸散去後,兩人也是相互對望一眼,臉上表露出了不同的異色。
袁尊道:“飛老前輩用女媧仙法的力量,在你體內注入了強大的生機之力,不過,卻是不能愈傷,加之你的五臟六腑全都已經受損,就算吞下某些神物,也得數月時間才能完全恢復吧?”
“只有完全恢復之後,你才能夠調動體內的神息之力,着手修煉那些神技!”
三十七號眉目一凝,輕哼了一聲;“不用你爲我操心,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
袁尊伸手摸了摸鼻樑,似笑非笑道:“我可以讓你體內受損的五臟全然恢復,或許不用一炷香的時間。”
三十七號微微一愣,用疑惑而又驚訝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只要你把撼血神族來這古域地下城的真正目的告訴我,我便幫你恢復受損的五臟,怎麼樣?”
“哼,你做夢!我是不會出賣撼血神族的!”
袁尊不料三十七號竟然還對撼血神族以及嚴苛保持着這種態度,便是撇了撇嘴道:“沒想到你還挺忠誠!”
“我們撼血神族的神奴,要麼死在神主手裡,要麼被神主拋棄死在外人手裡,但是,絕對不會出賣曾經的主人!”
袁尊仰頭輕笑了一聲。
“看到你,就讓我想起了自己曾經認識的一個女人,她也一口一個我主的喊着,有些事,總歸讓我不太忍心拒絕她......”
“撇開題外話,你不說也罷,那就讓我猜猜吧!”袁尊稍作思量:“嚴苛既然修煉了女媧仙法,那他就需足夠的仙法能量充盈自己!”
“單純只是仙石中所蘊含着的光子,肯定遠遠不夠的!”
“難道是,爲了尋找女媧神宮的碎片嗎?”袁尊之所以聯想到了碎片,正是因爲他在七碧雲霞空間內,得到過一片東皇太一的神宮碎片,裡面蘊含着強大而又數量滂沱的太一光子。
只有這種東西,才能引起撼血神族的興趣了吧!?尤其是對嚴苛這個已經將那女媧仙法修煉而成的神徒而言!
畢竟,一般的仙石已經不入他的法眼了!
“你們來古域地下城的目的,大概是與女媧神宮有關?而且,已經確定好了準確的位置,來這雲梯聖地,單純只是因爲路過而已......”
而當袁尊把這一番話給說出口之後,三十七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很是明顯的驚意,袁尊將其捕捉入眼,微微一笑,暗道自己可能猜準了!
不過,撼血神族竟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確定女媧神宮在這古域地下城的什麼地方!?
正當袁尊心中駭然之際,那在重塑雲門的雲飛卻是突然插了這樣一句話:“老朽算是第一個找到古域地下城並且成功進入這裡的人,就連我都沒有尋到完整的女媧神宮,你們撼血神族是怎麼找到的......”
三十七號低眉不語。
雖然得到了雲飛這麼多的神技傳承,但她卻無明顯的謝意,不過,既然袁尊已經猜到了的話,說說也無妨。
“嚴苛背後有大能撐腰,這麼多年的信息積累,想找什麼找不到!?”
袁尊點了點頭,豁然開朗。
“明白了,是司鐵之神那傢伙!我還以爲他死了呢......”袁尊之所以這般說,正是因爲在那觀天聖域聖河下的獸牢地坑時,龍天吸收了黑鐵門中的元素本源!
而那鐵門正是司鐵之神留下的,鐵門重歸元素,袁尊衆人最先想到的,正是身爲元素之主的司鐵之神已經隕落了。
“哼,沒有發生可怕的紛爭,擁有神職的神尊強者,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就死了?只不過是,司鐵之神把自己的元素之力注入了嚴苛體內,爲了能夠轉移女媧的仙法能量做足了準備!”
袁尊吃了一驚。
暗道難怪獸牢地坑中的鐵門出現了重歸元素的情況,原來,並非司鐵之神已經隕落了,而是他把元素之力轉移到了嚴苛體內,這就等於變相的換了新神主。
“注入了嚴苛體內麼...但我並未從他身上感受到元素波動,想來不是被他煉化了,而是充當某種手段封注的!”
想到這裡的袁尊,又問:“嚴苛他們的目的地在什麼位置!?”
三十七號淡笑一聲:“你猜到的我都已經說了,你沒猜到的,不知道的,我便不會向你透漏半個字!”
袁尊輕哼一聲,縱身一踏,宛若飛箭般衝到了三十七號的面前,用那一雙略帶冷光的黑目死死盯着她!
三十七號渾身一寒,脊背傳來從未有過的涼意。
“你...你要幹什麼!?”不知爲何,那一瞬間,她的心裡竟是害怕了,而且還是一種怕死的感覺!
怕死?怎麼可能呢!
她身爲撼血神族嚴格挑選出來的神奴,一旦被神主拋棄之後,便需一死了事,雖然至今都沒死成,也不可能出現怕死的......
“袁尊,你想幹嘛!?”三十七號又把剛纔說的那番話,大聲重複了一遍!
“你在害怕我?”
“呵...呵呵,不可能,你不過是一個神皇境,雖然現在的我已受傷了,但我絕不可能懼你的!”
“哦,那我剛纔從你臉上看到的畏死表情,其實是假的了?”
三十七號一遲一鈍的看着他,不知這個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
只見袁尊大手一揮,直接捏住三十七號的下巴,迫使她因爲指勁產生的劇痛而張開了嘴,隨即,劃破另外一根手指的指尖,在三十七號驚慌失措的注視下,把自己的精血滴入了她的嘴中。
推開嚥下自己精血的三十七號,袁尊拍了拍手,冷笑道:“既然不是真心想死,那就乖乖活着!”
通過三十七號剛纔的反應來看,袁尊知道,她的心裡其實是有一絲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