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情,佘音顯然不想過多的關注,而是啓開朱脣,淡淡說道:“你的心思倒是足夠縝密。”
“不光把自己的心臟留下了鎮守九層煉塔,還在外面豎了一座拓塔掩人耳目,呵呵,如果沒有成功闖入到這座拓塔第九層的話,想要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吧?”
聞言,那中年男子哈哈笑了一聲,點頭道:“不錯。”
“九層煉塔乃是我最爲看重的傳承,自然不能落入不符合我要求的人手裡,如果我把真正的九層煉塔豎在外面,說不定,早就被人窺覷了!”
“我所仿製出來的這座拓塔,只是九層煉塔的投影罷了,雖然同樣具備壓迫,卻沒有絲毫的聖器波動,一般人,根本不會把它當成能夠取走的寶貝。”
這中年男子手掌一揮,從漆黑色的心臟當中閃出了一團星光,一座微型的九層煉塔,赫然坐落在了他的掌心裡面。
伴隨着這座漆黑色的小塔出現之後,整個第九層煉塔裡面的空氣,則是跟着發生了巧妙的變化。
袁尊的靈魂似是有種脫離身體,被那真正的九層煉塔給吸收走了一樣!
這座漆黑色的微型煉塔,雖然有着真正的波動散發出來,卻並沒有達到八品聖器的等級,想來,也是被他用什麼手段把那波動給壓制住了。
身爲九層煉塔的主人,袁尊有理由相信這個中年男子可以隨意的將其操控,哪怕不惜要動用精神力跟星辰之氣。
那黑色的心臟,便是關鍵。
見到那真正的九層煉塔之後,佘音這才淡淡點了點頭,道:“既然這座真正的九層煉塔還在你的手裡,那就把它傳承下去吧。”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神,知道佘音這話是什麼意思,便扭過頭,對着袁尊輕掃了一眼。
“如果是你想要帶走這座九層煉塔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不過,你想讓我把煉塔交給這小子……”
他吧唧了一下嘴脣,顯然是沒有把袁尊放在眼裡。
他需要的傳承者,乃是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闖入到九層煉塔裡面的人,而不是因爲自己的放水才進入到這裡的人。
這個中年男子雖然不知道佘音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卻帶着一分猶豫。
那在遠古時期號稱女魔頭的佘音女帝,能以現在這幅形態出現在他的面前,就已經足夠讓他驚訝的了。
而,從來不跟男人過多打交道的佘音,竟然也會讓他把九層煉塔交給眼前的這個小子。
如此種種,都讓中年男子有些不太理解。
如果不是從佘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他倒是不會輕而易舉的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絕美女子,就是遠古時期那個整天用輕紗遮住了俏臉的佘音女帝!
聽他似是不願把九層煉塔這麼輕易的交出來,佘音這才輕哼了一聲,道:“能夠催動你那九層煉塔的人,非他莫屬。”
中年男子疑惑一聲,不明白袁尊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佘音女帝爲他說話。
看着那投射過來的目光,袁尊則是撇了撇嘴,將那東極蒼龍劍收了起來。
這個男子帶給他的感覺雖然不太舒服,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危險。
“想要催動我的九層煉塔,就必須擁有強大的生機之氣,否則,不光煉塔催動不起來,還會白白浪費了自己的生命力!”
佘音輕哼一聲,淡淡說道:“他的生命力,遠在你之上,就算是巔峰時期的你,也無法跟他相比肩。”
能夠讓佘音把話說道這份上,更是讓這個中年男子對袁尊產生了一陣好奇。
巔峰時期的他,可是貨真價實的九品御陽境!放眼所有的大帝強者,他雖然不是最強大的存在,卻是生命力最旺盛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催動的了九層煉塔了!
佘音竟然說巔峰時期的他,都不如袁尊的生命力旺盛,頓時就讓這個中年男子在古怪之餘,變得不太高興起來。
他眯着眼睛在袁尊身上細細的打量了幾眼,而後,便是哈哈大笑了一聲,道:“佘音女帝,你當我糊塗嗎?”
“現在的我雖然不能使用精神力手段,但感應能力卻沒有喪失,這小子的生命力的確要比一般人更強一些,可也沒有達到你所說的那種程度吧?”
他稍作沉默,如同想到了什麼一樣,笑着說道:“要說生命力比我更爲出色的人,放眼整個遠古時期,也不過只有藥聖一人罷了!”
“只不過,那老東西死的太早,生機之氣的手段也不復存在了。”
見他居然把話說着這麼肯定,佘音則是眯了一下眸子,淡淡說道:“藥聖麼……”
“是誰告訴你,藥聖的那種生機手段不復存在了?”
中年男子遲疑一下,眉頭皺起,不明白佘音爲何會說出這種話來。
當他面色一緊之後,便是急忙把視線落在了袁尊的身上,驚道:“莫非,藥聖的傳承被你給得到了?”
袁尊淡淡一笑,調動體內不死火,從掌心裡面冒出了一團冰藍色的火焰。
伴隨着那不死火的出現之後,就連中年男子手中持着的九層煉塔都在與之共鳴,輕輕的顫抖着,有種相互吸引的感覺。
“原來如此!”
見過袁尊的不死火之後,中年男子也並沒有表現的太過詫異,定力不凡。
到了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當袁尊調動起不死火之後,他的生命力的確是跟一般人有着天壤之別!
而且,袁尊憑藉着九陽秘典,乃是把不死火的本體都給徹底的煉化,跟藥聖的那種使用方式還有所區別!
就算說袁尊的生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巔峰時期的藥聖,也絲毫的不爲過!
如此看來,佘音說袁尊的生命力遠超巔峰時期的中年男子,也並不是虛假的。
至少,在袁尊調動出了這一縷不死火之後,就連中年男子手裡的九層煉塔都與之產生了一些共鳴。
目光在袁尊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那中年男子纔是淡淡一笑,頗爲在意的說道:“佘音女帝,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跟這小子究竟是什麼關係?”
佘音眉頭一冷,瞪了袁尊一眼,然後說道:“既然知道是冒昧,那還問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