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申澤就是這類人。
看得出來，申澤畢生的精力都主要用在專研靈陣一道上了，和武道相比，他甚至更注重靈陣一道的造詣與提升。
所以，見到莫凌軒這樣足以稱得上是靈陣宗師的存在，纔會如此的失態，根本沒有顧慮其他的輩分、實力等。
“我並沒有教授你的理由，而且，我並不準備收徒。”
然而，莫凌軒卻是淡漠的回絕了。
他的性格一向灑脫，喜愛無拘無束，獨來獨往，遨遊鴻蒙九天，不受世事所迫。
就算前世爲千古魔帝，直接的麾下強者除了八魔侍以外，也並無他人。
收徒？除了八魔侍外，也是不可能的。
“宗師，老朽已經是近三百歲之人，畢生夙願便是想在靈陣一道上有所造詣。然卻一生蹉跎，到了這一步，依舊未能達成玄級靈師。”
“但今日，卻讓老朽看到了希望，懇請宗師收我爲徒，這畢生夙願，必然也能完成，老朽將來就算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申澤的老淚縱橫，連對自己的稱呼都貶低許多，說着就要對莫凌軒跪下來。
“我在靈陣一道的造詣並不深，教授不了你什麼。”
莫凌軒依舊冷淡，世間想要追求更高造詣的人多了，難道每一個人有求與他，他都要答應嗎？
“不，宗師之前佈下的靈陣至少爲玄級頂尖層次，結合您精湛造詣之手法，那道殺陣，甚至可比地級大陣，就算是練虛境闖入殺陣之中，恐也有來無回。老朽雖愚鈍，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申澤的心中顫抖無比，堅定道。
能佈置出媲美地級靈陣的人物，當之無愧爲靈陣宗師！
“宗師若肯收老朽爲徒，老朽願爲奴爲僕。幫宗師做諸多不便之事，另外，老朽在神閣也有一些地位，必能給宗師提供諸多便利。”
申澤再次恭敬懇求，匍匐在地。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收你爲徒。”
莫凌軒還是搖了搖頭，淡漠開口。在神閣，他要做什麼，其實找沈蒼就行，並不需要再讓這申澤效勞。
到了這般地步，莫凌軒依舊不肯收他爲徒，申澤的老眼中劃過了失落至極之色，整個人都彷彿頹廢了幾分。
以武力脅迫這少年宗師？申澤想都沒想過，能佈置地級靈陣的靈陣宗師，即便武道實力較弱，但憑藉那恐怖的大陣都可將他轟殺。
不過，申澤卻沒有放棄，他依舊對着莫凌軒恭敬道：“宗師不願收老朽爲徒，那老朽就爲您好好守候這樓閣，充當侍衛，甚至掃地之僧，直到宗師改變主意。”
他已經決定了，反正神閣平日裡也並無大事，那自己爲莫凌軒充當最低等的侍衛、管家又有何妨？
“隨你吧。”
莫凌軒眉頭微皺，淡漠開口。
伸手不打笑臉人，申澤態度如此恭敬，執意要給他當個看門的，他也總不能一巴掌把人家趕走吧？
有個練虛境強者看門，似乎也不錯。
沒有再理會一旁的申澤，莫凌軒的目光再次落在雨軒樓的牌匾上，他已經想好了要將這雨軒樓改成什麼名字了。
擡手一揮，莫凌軒直接將‘雨軒樓’三個字抹去，隨即以指化劍，筆走龍蛇，在牌匾上重新刻下了三個氣勢恢宏的大字——‘問曦樓’。
他之所以更改爲問曦樓，也是爲了心中那最深的執念。
總有一天，莫凌軒要踐踏諸天，重臨鴻蒙仙界，一問紫曦，到底是爲何？
“此後，我便號問曦樓主。”
莫凌軒呢喃，他塑造‘問曦樓主’這個的身份，同時也是爲了在某種可能會接觸到天嵐皇朝那個層次的場合中，避開自己這個名字的敏感。
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暫時不能與天嵐皇朝這個龐然大物抗衡。
若是天嵐皇朝知道‘五皇子莫凌軒’沒死，那麼麻煩，自然會接踵而至。
在做完這些後，莫凌軒的身形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黑光，直接向着江雲城遁去，申澤依舊恭敬的在一旁，沒有多問一句。
他既然做下承諾，爲莫凌軒做守家奴，那便有這般覺悟。
“敢問宗師名諱？”
突然，申澤想起了一點，他似乎連這位少年宗師的名字都不知。
“問曦樓主。”
莫凌軒淡漠的聲音傳來，但卻已不見蹤影，只留一臉深思震撼的申澤。
御空飛行，至少是達到紫府境的修爲纔可。
他在想這位少年宗師到底來自何方，看似年齡不過雙十，但不僅在陣道上有如此超高造詣，武道資質同樣恐怖。
不足雙十的紫府境天驕，似乎在偌大的北域都沒幾個吧？
……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莫凌軒便回到了江雲城，在進城之前他沒有再御空飛行，畢竟太過引人注目。
重新走進月家府邸，月家的人都像是面對一個殺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此前莫凌軒一喝震殺五神臺的一幕，在月家族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印象。
沒有不識擡舉的人阻擋莫凌軒，他自然很快便到來到了月詩妍的閨房。
他在月詩妍體內設下的真元防護沒有被觸發，這也證明那丫頭期間並沒有受到傷害。
“詩妍。”
莫凌軒喊了一聲，房門打開，一位嬌俏少女走出來，露出了久違的笑顏。
“這兩日可好？”莫凌軒招呼問道。
月詩妍俏臉上的笑容收斂，繼而是一臉幽怨的表情：“一點都不好。”
“怎麼？月家人不理我之警告？”
莫凌軒的眉頭微皺，語氣變冷了幾分。
“公子把詩妍一人丟在這，能好纔怪呢。”月詩妍俏皮道。
“走吧。”
莫凌軒無語，臉上毫無波瀾，這妮子似乎極喜歡調侃自己。
“哼。”
月詩妍嬌哼一聲，跺了跺腳，有些小氣憤，這傢伙，總是對自己那麼冷淡。
“且慢。”
不過他們沒走幾步，後方卻有一道聲音響起了，正是月詩妍的父母。
莫凌軒目光轉過，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使得月開炎兩人打了個寒顫。
但隨即，月開炎還是硬着頭皮道：“莫公子，你確定要執意帶走詩妍？北玄宗的林公子已經知曉了一切，你如此，無疑是讓自己走上絕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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