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血獄皇鍾數萬裡。
一身血袍的尚皇滿意的點頭,對着虛空自信笑道:“郭聖主,區區一個一冠王就不牢你出手了,一冠王已經被本皇的血獄皇鍾拿下。”
“少主雖然也一同陷入血獄皇鍾之內,但血獄皇鍾乃是出自九淵之中,少主從小在九淵之中磨礪,早已免疫九淵之力,少主不會有事。”
說着,尚皇大手朝着遠方一握,血獄皇鍾破空歸來,迅速變小,託在他掌心。
“很好,尚皇,你這一次乾的不錯,救駕有功,少主知道了,必有重賞。”
“對了,速速將少主放出來,身首分離太久,終究不吉利。”
遠方,一個充滿威嚴的老者聲音傳來,正是此前力戰劍國雙至聖的郭聖主。
尚皇照做,信心滿滿的打開血獄皇鍾。
然而下一刻,尚皇五官急劇扭曲而起,傻眼了。
血獄皇鍾之內居然空空如也。
“怎……怎麼可能?少主呢?”
尚皇臉色大變,連續查看了好幾次,最終肯定,血獄皇鍾之內的確什麼都沒有,一根毛都沒有。
可是,他親眼所見,一冠王的確被封入血獄皇鍾之中,絕對錯不了。
誰能告訴他,一冠王跑哪裡去了?
遠方,郭聖主也發現了這一幕,勃然大怒,喝道:“尚皇,少主呢?”
“可是你掌控不好力道,把少主一道煉化了?”
尚皇差點吐血,連忙辯解:“不可能,一定是一冠王身上有絕世秘寶,以此逃遁,我們快追!”
郭聖主:“廢物!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追?”
……
“欺天鏡靈果然逆天,人皇器壁壘也能穿越。”
逃出血獄皇鍾後,姬陽心中震驚不已。
虛無一也嚇傻了。
那可是人皇器血獄皇鍾啊,連人皇級別的存在都可以困住,跟別說一冠王一個破虛一、一絲法力都沒有的存在了。
誰能告訴他,一冠王是如何做到的?
姬陽轉身就走。
他是幸運的。
他剛剛走不久,人皇器血獄皇鍾就被收走了,那名人皇似乎很對自己的人皇器充滿自信,故而並沒有注意到逃走的他。
虛無一大喊大減,準備求救,直接被姬陽裝入了一個百納袋中,隨便刻下幾道聖痕,便封印了起來。
姬陽知道這無法隔絕界淵的探知,但聊勝於無。
沒走多久,一個黑衣中年人現身,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姬陽面前,修爲深不可測,至少達至了人皇的層次。
姬陽感但欲裂,纔出狼穴,又入虎口?
不等姬陽做出反應,黑衣中年人目光已經落在姬陽設上,淡漠的問道:“小友便是大名鼎鼎的一冠王?”
中年人聲音中,姬陽聽不出敵意。
似乎,對方不是界淵之人。
難不成,是劍國之人,不過這中年人沒有劍客的氣質。
中年人沒有廢話,揮揮手:“隨我來。”
姬陽知道自己跑不了,旋即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一分鐘後,姬陽回到了青龍洞。
黑衣中年人大手一揮,便解除了青龍東的禁制,門戶大開,帶着姬陽走入其中。
等兩人走入青龍洞,洞口又恢復原來的模樣,一片廢墟,根本不像是一個入口。
至此,姬陽終於猜到了中年人大致身份,問道:“前輩是青龍洞的主人?”
不等姬陽說完,洞內的青雉有所感應,以及健步飛來,看到姬陽歸來,抓住姬陽的雙手,旋即歡天喜地的道:“大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嚇死青雉了,你的傷沒有大礙吧?”
黑衣中年人卻是有些不悅,輕斥道:“青雉,你一個姑娘家,如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青雉似乎有些害怕黑衣中年人,旋即悻悻的笑道:“族長大人說的是,青雉以後會注意一些。”
“對了,青雉多謝族長出手。”
黑衣中年人拂袖而去。
姬陽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黑衣中年人乃是一族之長。
青雉口吐幽蘭,壞壞一笑,道:“大哥哥,我們族長就這樣冷冰冰的,你別介意。對了,這一次是青雉求着族長出手,你該怎麼感謝族長?”
姬陽輕語:“青雉姑娘打算在下如何感謝?”
青雉大眼睛迷成月牙,喜悅道:“青雉開玩笑的,大哥哥別介意。如果大哥哥真要感謝青雉,那就多留在我族做客一些日子。”
……
三日轉眼而過。
這三天裡,界淵之人瘋了。
他們的少主腦袋被人摘走了,摘走之人乃是一冠王,但沒能找回來。
界淵雖然有意在鎮壓這個消息,但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之下,這個消息依舊迅速擴散,傳遍周邊各大古城,爲人所知。
界淵方面增派了無數強者,幾乎將能夠派來的人都遣入永靈古礦,發誓要將一冠王抓出來,碎屍萬段。
但是,姬陽人間蒸發了。
姬陽並不知道這些事。
他被安排在青龍洞住下。
值得一提的是,他被安排住下後,便沒有了下文,青雉的族人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忙,青雉本人已經消失了三天。
三天時間一過,一大早,晨曦明媚,鳥獸鳴叫,躺在牀上的金鑲玉終於幽幽醒了過來。
姬陽正在石屋之外,有所察覺,但不爲所動。
坐在簡陋木牀上的金鑲玉,一臉茫然的目光。
“這……這又是哪裡?”
“不對,本姑娘……本姑娘居然沒死?”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她之前被那個心狠手辣的小男人捅了一刀,穿胸而過,撕心裂肺,但她居然沒死。
沒死就算了。
甚至,除了有些疲倦,她感應不到了一絲疼痛,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下一刻,金鑲玉猛地掀開被抓,撇開衣襟,查看傷口。
然而,她明明記得傷口的位置,但是眼下,不管胸口和背後,都沒任何傷勢,皮膚光滑雪白,更無瑕疵。
太不可思議了。
那樣重的傷勢,怎會沒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須知,一冠王捅她那一刀,那種刻骨銘心的雙重疼痛,她現在還記憶尤深,只怕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但很快,她有發現了一件事,她所穿的衣服也被更換了,與之前不同,一身素色衣裙,裡裡外外,每一件都不同了。這明顯是有人幫她更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