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昆吾天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姬陽,緊張而慌亂,視線無處安放,能夠聽到她越發劇烈的心跳聲,以及越發沉重的呼吸聲。
姬陽抱起她,走向玉牀。
昆吾天女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兩人的靈身早就行過夫妻之禮了,但那時候她本尊在通天塔,跟分身沒有感應,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這一次,還是她真正的第一次。
緊張,包圍着她。
牀上,兩人一起躺了下來。
姬陽一揮手,寢宮內的光線頓時昏暗了下來,一片朦朧祥和。
“一冠王,本仙子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昆吾天女突然有些反悔了,下意識與姬陽保持距離。
姬陽將女子輕盈柔軟的腰肢抱在懷裡,道:“我們成親多年,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誰跟你是老夫老妻?不要臉!”昆吾天女嬌羞欲死,發現自己被襲擊了,頓時想要打人,道:“不要動手動腳的,你是猴子嗎?”
姬陽應道:“難道要相敬如賓嗎?”
昆吾天女絕美的仙容嬌豔欲滴,輕哼道:“反正你就不能碰我。”
姬陽能夠理解昆吾天女的嬌羞,道:“要不,仙子吃一株斷情仙草?”
“我打死你!”
聞言,昆吾天女氣壞了,腰肢亂顫,對姬陽拳打腳踢,上一次已經夠丟人的,一冠王還敢提。
姬陽何等本事,昆吾天女當然揍不動她的,轉眼不到,她就落入姬陽的魔掌之中,她掙扎了一會兒,頓時安分了。
她仙眸簌簌落淚,聲音委屈的道:“一冠王,本仙子可以履行自己作爲妻子的義務,但本仙子要你發誓,永生永世,你決不能負我!”
“不然,本仙子此生絕不會再見你。”
之前什麼你敢死本仙子就改嫁,那都是氣話。
這句話是認真的。
姬陽點頭:“好,我發誓。我若負了仙子,此生不得天命,必遭天譴,萬劫不復,永墜黑暗……”
昆吾天女連忙用手封住姬陽的嘴,有些生氣,她只是隨口說說,一冠王居然當然了。
昆吾天女坐了起來,道:“一冠王,閉上你的眼睛。”
姬陽乖乖照做。
下一刻,他聽到了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
這個女子,居然在爲她寬衣解帶,還一邊流着淚。
那眼淚,並不是煎熬難過的眼淚,說不清道不明,應該是情到深處。
姬陽心中暗暗發誓,只要他還活着,以後絕不會讓這位妻子受到一絲委屈。
隨後,她也爲自己寬衣解帶。
衣帶漸寬終不悔,滿園春色入眼眸。
金風玉露一相逢,卻勝人間無數。
佳人之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訴如泣,餘音嫋嫋,不絕於耳,銷魂蝕骨,欲罷不能。
問世間情問何物,直教人夜不能寐,死去活來。
二人纏綿一夜,知根知底,知己知彼,直至天明。
第二日。
萬花柳巷。
一身白衣的昆吾天女站在萬花柳巷上,青絲飄搖,仙姿輕盈動人,與過去有些不一樣,氣質無聲無息的變化。
目送不老仙山的仙艦遠去,眼淚簌簌落下。
一冠王這一次離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也不知道,一冠王還能不能回來?
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小孩?
總之,昆吾天女心情很亂。
仙艦上。
姬陽沒有多想,登船就大睡了一場。
夢裡花落知多少,佳人幾度夕陽紅。
食髓知味,妙之毫巔,令人瘋狂,令人留戀,恨難忘。
昨夜,昆吾天女多次挽留,挽留不成,又提出同行,但他都狠心拒絕了。
誰也不知道,這一次去鬥天古界會發生什麼。
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回來。
仙艦加快的速度。
一日,仙艦停了下來。
仙艦已經來到了仙界的盡頭,仙界之門就在前方。
前方有一道仙門,通天巨大,氣勢磅礴,鎮壓混沌,神魔退散。
這應該就是仙界之門了。
這裡,仙族軍隊橫陳。
目光穿過仙界之門,落在外面。
那片天地間有一片血海,在混沌之中形成,無邊無際,雙眼難以窮盡,上古英靈在咆哮,血影滔天。
頭頂的蒼穹,穹頂破裂,天之裂痕無數,蔓延至混沌深處,連接着另外一個天位。
顯然,這不是一個時代大戰留下的戰場,而是無數個時代的累積,方纔變成今日千倉百孔的模樣。
仙界之門內外,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少主丹缺駕到!”
就在這時,一名船員對着仙界之門後的十萬仙國傳音道,聲音震動九天十地,傳遍十萬仙國。
這十萬仙國雖然都是烏合之衆,遠不如三大仙帝之國,但數量驚人,每一個仙國都是受到開天府的統帥。
戰時,這些仙國便是源源不斷的軍隊,如蝗蟲入侵向另外一個天位。
當然,這些仙國衆也有三大仙帝之國的軍隊駐紮在這裡,一同拱衛仙界之門。
嗖嗖嗖。
聽到姬陽的降臨,開天府中立刻飛出無數的仙族強者。
十萬仙國的軍隊也迅速列陣,縱橫數萬裡,整齊劃一,氣勢充滿壓迫感,仙兵寒光刺破蒼穹,令人膽寒。
緊接着,戰吼聲齊齊響徹,天地動搖,姬陽耳膜欲裂。
這麼恐怖的一隻軍隊,除了天命強者,恐怕難以逾越他們的防線吧,姬陽心中想到。
當年龍帝應該就是在這裡和仙界天命強者展開血戰!
但是,龍帝也跨越不了仙界之門,最後折骨仙界之門外的血海之中。
不過龍帝遇到的是秦王和玉山仙母。
姬陽在想,如果有一天他站在仙界之門外叩關,不知道會遇到的是誰?
但有一天可以肯定,他眼前有一座難以跨越的大山,那就是仙界之主。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天而降,落在仙軍戰陣之前,正是乾元天。
自從在丹閣受到姬陽排擠後,乾元天自知無法在丹閣立足,更難以獲得天命冊封,於是直接退回了開天府,另謀打算。
一聽到是對手降臨,乾元天的臉色頓時冷酷到了極點。
在丹閣,他得忍讓丹缺。
但這裡是開天府,他的主場,今天即便不敢殺新的少主丹缺,但一定會讓後者留下永世難忘的記憶。“丹缺少主!你來的正是時候,今日便是我開天府的誓師大會,順帶演練戰陣,還請多多指教。”乾元天開門見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