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逃命了一天,精疲力盡的姬陽和姬紫曜,找了一個地方,放出黃鳥,進行研究。
黃鳥依舊是個老樣子,一雙淡黃色的翅膀伸出來,已經能上天,但蛋殼依舊沒有徹底破碎,距離黃鳥真正出世之日,還需要一些時間。
“小怪胎,那條大黑狗極其不靠譜,它說這是帝女不惜代價要得到的東西,一定在誆騙我們,它一定是要侵吞,滿足口腹之慾。”姬紫曜輕語,提起大黑狗,絕美俏臉上滿是成見之色。
“聖姬乃是岐山的絕世明珠,與一條狗過意不去,豈不是很自掉身價?”姬陽淡然道。
聞言,姬紫曜盈盈一笑,認爲姬陽說話很好聽,她的確應該這樣,不要那條大黑狗當回事,不然遲早會氣壞心肝。
姬陽的目光也在落在黃鳥之上。
一開始,黃鳥破殼時,有祥瑞沉浮,如今祥瑞已經散去,感受不到異樣,只如一隻普通的小黃鳥,毛茸茸。
“奇了怪,感受不到一絲異象……”姬紫曜雙手拖着精緻的下巴,愁眉不展,也看不出黃鳥的端倪。
“這一天,我們都累了,休憩去吧。”姬陽起身,示意姬紫曜把黃鳥收起。
姬紫曜點了點頭,露出深深倦意,在青龍行宮住下。
一夜過去。
翌日清晨。
一個勁爆的消息傳遍整個神鹿鎮,引起軒然大波。
神鹿鎮外,一根大旗杆上,此前掛在這裡的乃是一面劍旗,雖然很破敗,但代表着天劍峰的勢力在影響這裡。
而今,破敗的劍旗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刺眼的褻衣,而且還是粉紅色,材質乃至金蠶絲,上面雕刻一頭可愛的神鹿圖騰,一看就知道是女子貼身之物,如今被掛在戰旗上。
這裡圍滿了數百年參加試煉的年輕人。
“嘖嘖,這位哪位佳人的,這也太大膽吧,用這也的方式向神鹿鎮示威。”
“你們快聞,那件精緻的衣物上有一縷幽香,了不得,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金蠶絲乃是稀珍,刀槍不入,先天生靈難破,一單賣出,必定價值上億的血還石,如今卻被人掛在旗杆上,要證明什麼?”
“我知道金蠶絲,岐山根本沒有這種稀珍,它的盛產之地在鹿山,而且普通人根本用不起,只有鹿山王族纔有資格穿戴。”
“嘶!難不成這位鹿山王族那位明珠的貼身衣服?那幽香猶如處子聖潔,必定是一位絕代佳人貼身之處,哥哥要收藏!”
“嗖嗖嗖。”
“……”
一羣年輕人議論紛紛,神色猥瑣,笑眯眯,好不熱鬧,但有膽大之人突然出手,要搶奪那件金蠶絲編織而成的精緻褻衣。
等人得手之後,準備帶走時,卻突然看到這件精緻衣物上留下的一排歪歪扭扭的字,不多,是最新留下的,損壞了金蟬絲但一個人都不認識。
“這是上古冥文!”
“誰認得這些上古冥文寫的是什麼?這種文字太過古老,小心觸碰了忌諱。”
“我外祖父乃是天書府的長老,教誨過本公子,認得一些上古冥文……”
一位年輕的白衣青年出手,擁有着讓無數佳人極度的妖美面孔,手握一把青鐵扇,上刻游龍,接過那件褻衣,不慌不忙嘗試的一下手感。
“小子,別用你的髒手褻瀆這件衣物,快滾蛋。”有鹿山的年輕人咬牙切齒的道,臉色通紅,即便不知道此物是誰的,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尤其是那一股獨特的幽香,銷魂蝕骨,他們很熟悉,聞着幽香,眼前都能浮現那位女子絕世而高貴的姿容。
“不知道就別裝知道,恐怕你蟲鳥文字都不認得,還吹噓說認識上古冥文,別放來那件衣物,讓本公子來看看。”
那個白衣青年不動聲色,看了四個歪歪扭扭的上古冥文後,先是一愣,而後見鬼了一般,臉色鐵青,連忙將那件精緻衣物丟了出去。
“雨邪公子,上面寫着什麼?”有人認出這麼白衣青年的身份,這樣問道。
“上……上面有正主的留名。”雨邪公子臉色發白,“似乎是寫着……‘小怪胎留’這四個字。”
“小怪胎是誰?”
“誰是小怪胎?”
“我知道誰是小怪胎,明月族的紫曜小姐稱呼一個少年爲小怪胎,那個少年十有八九就是姬陽。”
這個消息傳開時,整個神鹿鎮炸了。
神鹿鎮外,鹿山王女的駐地,一座奢華的行宮之中,傳來一陣又有陣雷霆大怒的聲音,來自一個年輕女子口中,帶着翻江倒海的羞憤,一羣隨從人員站在行宮之外,甚至有半步王者在列,此刻一個個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殿下,消息打聽到了,偷走你寶物之人,乃是一個叫小怪胎的存在,他很囂張,而且傳聞,那個人就是姬陽,修羅榜第一,那個從頭到尾都要跟我們鹿山作對的少年。”
“閉嘴,本殿下沒丟東西,滾滾滾!”
行宮之內,傳來一位年輕女子不耐煩的聲音,有一種羞憤,也帶着高貴。
衆人面面相覷,的確,大晚上的,那位殿下正在寢宮休憩,被一個人摸入寢宮,不但沒有被發覺,還被人把貼身衣服都給扒走了。
這……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說不定衣物的主人還遭到褻瀆,這種消息小題大做,對殿下的清譽損害極爲嚴重,若是現在去抓拿兇手,豈不是變向承認了這位殿下丟了東西?
只是,他們還不知道,這位殿下丟的東西,可不止一件金蠶絲的褻衣那麼簡單,還有羞於啓齒之物也不翼而飛。
……
青龍行宮。
等到姬紫曜氣匆匆跑到找姬陽質問時,後者一臉無辜盤坐在那裡,一頭霧水。
隨後,姬紫曜絕美俏臉上浮現一抹羞憤的紅暈,吞吞吐吐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姬陽。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姬陽先是一愣,而後不以爲然的道:“聖姬,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若有那種癖好,我若要偷,爲何捨近求遠?”
“找打!”
姬紫曜氣得腰枝亂顫,又羞又憤的踢了姬陽小腿一腳,沒有用力,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小怪胎,你不知道有人在故意陷害你?利用這件事挑起你與鹿山的仇恨,借刀殺人。”
“當然知道,可我能有什麼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聖姬無須擔心。”姬陽神色淡然,繼續煉化他的遁天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