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歷經死一般寂靜,而後爆發出一陣山洪海嘯般的驚呼聲。
“無頭狀態下,居然還擁有超強的戰力,擊敗一頭的先天九階的妖鳥,姬陽這是要上天啊。”
“怪不得王族各脈都忌憚他,小小年紀,便如此妖孽,再過幾年,那還了得?”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身上的青光,居然能鎮壓那頭鳥帶來的虛空亂流,好生了得,他還有多少底蘊沒有顯露?”
“我們正在見證奇蹟。”
“怪不得紫曜小姐會對他傾心,甘願與他私奔,連莫惜小姐也甘願成爲他的女奴……紅顏歸心,這是霸主氣象,這小子若不是夭折,將來必成一方巨頭。”
“……”
衆人議論紛紛,尤其是岐山的年青一代,對姬陽的本領歎爲觀止。
而那些此前看扁姬陽的存在,此刻一個個起色臉色發黑,萬萬沒想到,姬陽斷頭後,不但不死,還能有超強的戰力,讓那隻妖鳥功虧一簣。
“不……不可能。”陸佑劫咬牙切齒,他想不通,頭顱還六陽之首,區區一個先天生靈,斷頭而不死,還能擊殺他放出的虛空鳥,簡直是怪物。
這小子一定不是人。
鳳輦之中。
“姐姐,靈兒早說了,這個小怪物不怕砍頭,你卻不信,現在好看了,你看到了吧?”那位叫做靈兒的少女氣哼哼的道。
“斷頭不死?有趣,這小子的確一個可造之才,若是拉攏到我們鹿山王族,加以栽培,將來一定比少年戰神更加出色。”
那位妙齡女子不動聲色,這樣輕語,對姬陽抱有某種想法。
“小怪胎……”天劍峰上,姬紫曜簌簌落淚,歡呼雀躍,淚水與之前不同,這是喜極而泣的淚。
她沒有繼續站着,帶着萬分愉快的心情,匆匆下山,直衝青龍行宮而去,甚至忘記了不久前才和姬陽鬧彆扭。
“不可能,這小子一定是用了幻象,矇蔽世人!”少年戰神也氣壞了,瞪大眼睛,要衝入領域之中認證。
“放肆!”姬玄邙動了殺機,他不介意利用這個機會,將這位鹿山的少年戰神斬殺。
“退下!”陸佑劫大喝,攔住了少年戰神,阻止後者觸碰姬玄邙設下的領域。
因爲,天劍峰上的那位已經收手了,姬玄邙再無阻滯,要殺一後背,誰也攔不住,如碾死螻蟻,死了也是白死。
這時,姬陽抱着頭顱,擺正了位置,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把頭顱安方在頸上。
“肯定接不回去。”
“那是必須的。”
“我們大能斷頭了,也不敢輕易接回去,必須要有護法,這小子肯定要出事。”
一些被姬陽得罪過的大能紛紛叫囂,比如奇石閣的葉造壬和葉造福,莫族石坊的三名管事,還有天劍峰的郭升。
但是姬陽讓他們失望了。
下一刻,姬陽的血肉再生,三千血竅共鳴,不滅血的癒合之力,以及五行相生之力盛行,使得姬陽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這種速度很快,讓人歎爲觀止,不過片刻,姬陽便再次睜開了眼睛,肉身如枯木逢春一般,生命力迅速爆發開來。
姬陽恢復得不錯,至少他是這麼覺得,只需要一個晚上,他便能恢復到七八成的戰力。
不過,爲何了不讓那些希望他死的人失望,他輕咳一聲,一口精血嘔吐出來,身體搖搖欲墜,跌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老夫就說嘛,頭顱那有那麼好接,這小子果然出問題了。”葉造壬笑出聲,哈哈大笑,生怕所有人聽不到。
然而姬陽卻又晃悠悠站起,恢復正色,搖頭晃腦,發出嘎嘣脆的聲音。
“咳咳,斷了頭後,還有那頭鳥幫我挑蟲子,這一回舒坦多了,多謝鹿山的友人關懷,我姬陽不會忘記你們。”姬陽說了一句,但語氣很冷,更沒有掩飾眼神中的譏諷之色。
只差沒有說,對不起,我姬陽讓你們失望了,然而我死不了。
聞言,陸佑劫咬牙切齒,臉色鐵青,忍着惡氣沒有迴應。
一旦迴應,所有人都知道他放出的鳥,那他半步王者的威嚴可就要掃地了。
一個半步王者,暗中對付一個小小先天生靈,何其掉價?
陸佑劫丟不起這個臉。
直至姬陽走下刑臺,離開姬玄邙的領域,葉造福葉造壬,郭升,還有莫族石坊等人,依舊不敢相信,姬陽這個妖孽歷經砍頭後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尤其是姬陽那些話,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呼嘯在他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這傢伙一定還有暗傷,試煉之中,必死無疑。”郭升咬牙道,此前他猜測姬玄邙對付姬陽,卻沒有變成現實,一陣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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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怪物……”少年戰神在那裡,神色警惕,眼神閃爍得厲害。
因爲,姬陽斷頭時,有人暗中“照顧”,而且還是兩位大能。
等到他砍頭,不知有無人來“照顧”?
若有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他雖然有兩個頭,但斬下一個頭顱的瞬間,他需要覺醒能力,放出第二個頭,這個過程很緩慢,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
若是岐山的半步王者也放出一隻鳥,他保證,他的頭肯定會被鳥叼走,損失慘重。
“鹿山人,該你了。”
沒有給少年戰神喘息的機會,如同驚雷般的聲音從姬陽口中響起。
這一回,輪到岐山人開熱鬧了,歡呼四起,紛紛督促少年戰神快行刑,反觀鹿山人,一個個臉色鐵青。
岐山像姬陽的天驕,雖然不多,但絕對不少,再看鹿山,少年戰神幾乎最拔尖的存在了,若是發生不幸,在這裡死掉,這絕對是鹿山無法承受的損失。
“我……我認輸!”
少年戰神臉色蒼白,猶豫了片刻,這才弱弱的開口,因爲還有羞恥之心,故而說完這番話,臉色漲紅,羞憤難擋,無地自容。
噓!
漫天噓聲,如期而至。
“膽小鬼!”
“廢物!”
“硬不起來的慫貨!”
“不要臉!”
“縮頭烏龜。”
“鹿山人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不止岐山人在罵,鹿山人也在罵,認爲少年戰神是恥辱。
巨大的反應,卻是少年戰神所沒有預料到的,一咬牙,旋即硬着頭皮走出,一臉傲慢道:“哼哼,你們叫什麼,本少年戰神豈是那種人?不就是一刀嗎,本少年戰神砍得起。”
陸佑劫不請自來,如臨大敵,要給少年戰神護法。
陸佑劫的領域也施展了出來,將少年戰神連同刑臺一同籠罩了進去。
全場再次變得死寂。
咔嚓一聲,陸佑劫親自出手,將鍘刀壓下,一刀兩斷,黑色的精血噴濺,血流如注,頭顱也掉落在了地上。